周六的天冰公园一角,坐着六个养眼的少年少女在用各种姿势看书。阳光照在他们头顶树叶上,在他们身上剪裁出斑驳的剪影。在光与影的结合里,更是衬托了美若漫画里的主人公的梦幻。
休息的时间到了。蓝欣说:“怎么越看书越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现在觉得以前能考那样的成绩真是超常发挥了。”说完她把手中的书一摊。
于火放下书,脸上出现了用黑色的笔在眼睛周围画了一副大大的镜框,远远看去就像戴着真的眼镜一样。“我一直看得挺认真的。但是总觉得怪怪的。金明宇,你说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金明宇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真的想睡觉。”
“我听沈飞儿说女魔头的脚腕上都贴上跌打膏了。”凌乐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毛孔大了好多。”
于火笑着拍了一下桌子说:“果然是活在八零年代的人,她竟然想不到去医院,哈哈……”
片刻的沉寂过后,丁俊逸打破了安静:“咱们可不能输给女魔头。”
蓝欣说:“好了,休息的时间结束了,继续看书吧。对了,于火,你负责出去买水。”于火推开书走了出去。
大家都压住笑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继续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对谁偷睡觉的惩罚。特别是你,金明宇。”金明宇惊恐地点着头。
宫千斗看着舞蹈室门上的身影,露出一丝不悦:“你怎么来了?”
那个人扫视着教室不羁地回答:“是我爷爷让我来接你的,他让你到我们家吃饭。”说着露出嘲讽的笑容,“恭喜你啊,终于找到了蹭饭的地方。要知道我可是从繁华盛跑回来接你的。”
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练习舞蹈,也讽刺地说:“真是让你这个黑帮老大屈尊了。但谁叫我你老师呢。”
他靠在门上双手插在兜里,眯着眼看着她的动作:“你的脚腕上那是跌打膏吗?你这一蹦一跳的不累吗?不要再逞强冒充年轻人了,人老了得懂得服输。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她瞪着他:“相信我,还是算了吧,我今天用了一个早晨站起来。”慢着,她怎么感觉他在关心她?看着靠在墙上气势威严的他,她突然想起,“这次考试你必须给我认真复习,否则,咱们的补习课程就加多。”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你敢?!”
她虽然内心颤了一下,但从容地说:“反正还欠你一双鞋的钱。只要你这次没考好,刚好我可以把它折合成课程。相信你爷爷会支持我的。”
他阴郁的眼神久久不能散开,冷冽地说:“呵,你是想通过激将法来达到目的吧,在我面前手段也太幼稚了一些。”
她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舞蹈,边跳边说:“自从穿上这双鞋后,我的舞蹈水准立马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看,是不是很优美?最重要的是,我再也没有摔倒过,也没有崴掉鞋跟。名牌就是不一……”她的“样”字同时伴随着鞋跟断裂的声音。
她趴在地上半天才挣扎起来,心痛地看着脚上的些,悔恨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不!我觉得不能允许你就这样离我远去了。咱们才相处了一天啊一天,你让我无比痛恨我自己啊我自己。不!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刚好舞蹈的音乐也变得悲壮,二者交相呼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上演《梁山伯与祝英台》。
花澈少渊抽搐着嘴角:“够了,死女人。你只适合穿廉价的鞋。赶快和我回去吃饭,我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于火抱着几瓶水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的表情,他把水分给大家:“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大家都低头看书摇头,他继续问,“那为什么所有的女生看到我都笑了?”过了半响他恍然大悟,“该死,我他妈的又变帅了。真是苦恼啊。”
蓝欣看着金明宇的习题说:“金明宇啊,你都看那道习题半个多小时了,刚好我他妈的会,我给你讲吧。”
金明宇点了点头:“好吧,丁俊逸你给我讲。”
“你敢瞧不起我?”蓝欣瞪了他一眼。“好吧,下一道题看咱们谁先做出来。”
这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少年走了过来,百感无聊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为首的男生兴奋地大叫:“哈,‘丧夜’好久不见了。自从和你们上次打了一半架以后,再也没心情和别人打架了。今天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架吧!”说完,他们个个摩拳擦掌。
几个人头都没有抬起,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王江华说的话一样。突然,王大强兴奋地说:“老大,我把下一道题解出来了。”
蓝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写下的步骤。一阵冷风吹过,王江华不甘心地说:“你们是不是害怕了?说你们学习真是个笑话,我宁可相信蓝欣来了大姨妈。”
凌乐轩说:“你们得快点了,我把习题都已经做完了。丁俊逸你给我看一下是不是都正确了。”
大家嫉妒地瞪着他:“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人?!”
王江华僵在那里,半天不知怎么办。他身后的一个人小声嘀咕:“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我也好想回去努力看看。”他的心瞬间变得无比柔软,正是由于刚才那个人说出了他的心声。
他转身眼睛焕发着神采:“走,回去。咱们怎么能输给‘丧夜’。”众人也充满斗志地跟着他走了。后来,在一些整日游手好闲的不良学生之间刮起一阵勤奋读书的热潮,谁也不知道原来热潮的起源是这样的。
晚上,等宫千斗走了以后,花澈少渊脸阴郁成暗夜。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书,在内心纠结了半天后,用颤抖的手拿起对他来说有千斤重的书。深吸了一口气,在无数次的咒骂之后皱着翻开看起来。
这就像是在坐牢,他不能容忍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为数不多的自在日子。不得不承认,即使她对他采用的是最幼稚的方法,还是直戳要害,让他不得不屈服。不,他不算向她屈服,只是在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而已。花澈少渊心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