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离上课还有很长的时间,门外突然出现一道极其不和谐的身影,让大家都愣在原地。
最前面的一群戴眼镜的几个学生,还在低头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生物学新课题,根本没有发现后面瞬间寂静的转变。
那个人凑了上去,想看个究竟。刚好与此同时,霍顿大声叫道:“种种事实证明,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女魔头就是具有超男人才会有的性染色体XYY染色体!这样的人常具有潜在的恐怖危险因子,比如希特勒。”
霍顿的头顶传来一声异常冷静的声音:“哦,原来是这样~”
霍顿等人瞬间如同风干的咸鱼,一个个贴在了桌面上,一字摆开。他们始终没有抬起头看她的勇气。或许他们以后的命运,就是像咸鱼一样,被她揍完晾在风中。
正在拿着金木水火土的照片进行PK的粉丝区的那些人,颤抖手拿着照片,看着那个人一步步地靠进她们。看到那狰狞的脸,她们同时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叹了口气。
“你们又在讨论帅哥的照片和花边新闻啊?”她看了一眼照片突然问,让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换做平常,宫千斗看到这个场面后,一定是冲上来没收她们的照片,然后罚她们写好几倍的作业。至于那些照片,总会在不久看到学校其他女生拿在手中,她们都一致声称是经过一个蒙面怪异人卖给她们的。
于是,粉丝区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摸不清头脑。
宫千斗又走到后面,对着呆若木鸡的于火等四个人说:“你们在打麻将吗?怪不得我这两天会在办公室里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于火等四人面色苍白,看着她阴绿的脸,似乎听到了他们将亡的钟音。他们此刻完全有理由相信,最轻的惩罚也莫过于把这些麻将吃的一干二净。
她走到角落,对早已经石化的两个人说:“大强,蓝欣,大早上的,你们在烤鸡翅膀吗?”
蓝欣和王大强面如死灰,看来,他俩也不一会被当成鸡翅膀串起来烤。但他们仍保持不屈的气节和无畏的勇气。勇敢地抬高了条件反射般要缩进去的头。
宫千斗不动神色地走上讲台,从包里掏出一叠试卷,大家又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各种不幸遇在了一起,看来,老天今天要亡了三年十班啊。
“上次月考试卷批好了。值得注意的是,第一名是我们的转校生,山鸡,哦不,柳洛樱。”她向后面的角落看了一眼,接着说,“果然,有没有来。我们无所不知的霍顿同学,要注意了。其他人没有太大的变化。”宫千斗冷静的语气讲。
众人似乎都听懂了宫千斗的意思,一个经常缺课的转校生都可以比他们考得好,可见全班的废材没用程度了。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与此同时,门外闪进来一个高大淡定的身影。
宫千斗和他对视了一眼,缓缓的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啊。”
要是换做平常,被宫千斗撞上以后,总会嘲讽半天。花澈少渊挑着眉看来她一眼,也察觉到众人脸上的恐慌,他没有说话,从容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宫千斗等到大家都做好,便沉默着扫视了一圈所有教室里面的人。眼神诡异,不是责备和愤怒,也没有冰冷和无奈。是包容和理解,而且更多的竟然是——疼爱!
天,所有人睁大眼睛,难道是他们看错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默,还是长时间令人难耐的沉默,加上与宫千斗不符的充满疼爱的眼神,更让人坐立难安,简直比宫千斗劈头盖脸骂他们一顿都让人难以接受。
“哇,我错了——”终于,王大强坚持不住了,内疚得抱头痛哭。
——谁知,我们的宫千斗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道:“不,你们没有错。书迷区人,你们能够能把你们所学的知识和现实生活结合起来,很好。”说完,她竖起了大拇指,以后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也继续保持啊。
“粉丝区的人,难得你们能对帅哥有这样的热情。以后,”在没有她的日子里,“就用你们的热情对待一切事情吧。”
“打麻将的四个人,你们也没有错。你们重复利用了有限的地理资源,以及能够躲得过我的高度监视。说明你们是怎样的机敏和苦中作乐啊。以后,希望你们也能够将这样的精神发扬光大。”在那些没有她的日子里。
“这算啥啊,我们上次把台球桌都搬了进来呢……”于火一时得意说漏了嘴,被旁边丁俊逸连忙捂住嘴。
“至于烤鸡翅膀的两个人,我更应该夸奖你们了。我原本找不到你们的半点优点,现在我终于发现了。原来你们也有特长,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和安慰啊。”在走之前,她总算安心了。
谁知,正在哭泣的王大强哭的更厉害了,他一边抽泣一边说:“老师,我对不住你,就连鸡翅膀都烤焦了……”
众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此刻,宫千斗竟然感伤起来,深情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方,如今看来,竟是如此美好。终于,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教室。
大家又都倒吸一口凉气。她刚才的眼神,在众人看来,像是即将远去的衰老秃鹰打量一群没牙败犬一样,那么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结合她刚才的话语,大家一致得出“千斗得了神经病”这个共识。
天气很冷,宫千斗和花澈少渊一起回到家里。宫千斗身上的冷气还没有退去,一边来回搓着手一边叫着好冷。然后,又突然伤感地说:“我是很怕冷的,但才发现,其实,寒冷也挺好的。”
花澈少渊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样子,一整天,她就是这样一幅鬼样子。他忍不住问:“没心没肺猪也有变林黛玉的时候。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我很怕冷,但如果即将离去,寒冷也很让人怀念——”宫千斗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音,她抬起头看着他,“现在即将离去,才发现以前那么可恶的东西,瞬间都变得那么顺眼,比如说是你……”
花澈少渊挑了一下眉,疑惑地问:“离去?你要去哪?”
宫千斗沮丧地看了花澈少渊一眼,叹了口气:“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什么意思?”花澈少渊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