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尊贵骄傲散发着优雅气质的王。
而她,则是被他呼来唤去,任意差遣的小小女佣。
透明的玻璃酒柜中陈列着高矮不一,年份不一的酒,每一瓶都价格不菲,沈飞樱略微犹豫着,选了一瓶高浓度的酒。酒的颜色暗红,但清澈透亮。
“跪下。”祖圣渊忽然冷喝道:“把酒拿给我。”
“什么?”沈飞樱迟疑着,是她听错了,还是……
“跪着把酒拿给我。”他大声重复到。他喜欢从上方俯视她的脸,把她的一切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样会让他有征服的快感。
“这样是不是太过分?如果是因为……”乔政宇看不下去,连忙出声制止到,如果不是他硬要帮忙,她也就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呵!”祖圣渊轻笑出声,薄唇轻抿,淡淡道:“你想看更过分的吗?”
“呃,你就当我没说。”乔政宇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现在他越说反而越容易激怒祖圣渊,他丝毫不怀疑祖圣渊现在可以对小樱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祖圣渊抬头,眼眸一转,冷声到:“酒,快点拿过来。”如果她的眼泪会啃噬他的心,那么他会彻底忽视她的眼泪,他的心绝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拿着倒满酒的酒杯,一步一步上前,走到他面前是,她最终重重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酒被巨大的冲击力推出杯外,酒洒在地上,如同她的心碎了一地,痛了一地。
她一脸木然的抚摸双手拿起酒杯,请他品尝。
“乖!”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他满意的凝视着他的宠物,“真乖。”从她手中救过酒,他浅笑着,轻抿着杯中的酒,眸中的怒火一点一点淡下去。
乔政宇松了一口气。
沈飞樱也松了一口气。
不料……
“你也尝尝。”祖圣渊一抬手,杯中暗红的液体倾泻而下,悉数泼在沈飞樱身上,修长的食指构筑酒杯光洁的内壁,他嘴角含着恶魔般的笑,轻声到:“味道不错吧!”这样才对,这样才像他的宠物。
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发顶,眉心脸颊缓缓流淌,继续向下流着。
酒液滑到嘴角,微渗到嘴里,那滋味是苦涩的,浓烈的。
这就是他所谓的在乎吗?
他给予她的,除了物质上的优越,还有就是将她的尊严放在脚下践踏的一干二净吗?高兴时,对她万般宠爱,不高兴时,对她的肆意羞辱。
修长的手指忽然下沉,酒杯被摔得粉碎。
她瑟缩着不敢出声,玉齿紧咬住同样苍白的下唇。
他得意的低头凝视着她的模样,就是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不管看多少次他只是不会厌倦,每次都能让他为之心动。眼神不经意扫过她的脚,鞋边附着不少的新鲜泥土,有些已经干涸,“你再帮花松土吗?”
“嗯。”
祖圣渊盯着地上的泥脚印,眼光一闪,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你不是急着找我借钱吗?”
“你愿意借给我吗?”她抬头,眼中满是希冀。
“宝贝儿,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他弯腰凑近她,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彼此都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灼热气息,“我买你花了不少钱,再多花点也无所谓。”他残忍的述说着事实,完全漠视她的眼泪和颤抖。
一定要这样说吗?
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任何一次可以羞辱她的机会,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她所做的事。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如同利刃般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为什么要在意他的话?她以为自己可以风轻云淡的听过就算了,可是,根本就做不到。想要忽视他的话,想要忽视自己的情绪,根本就不可能。
泪水,躺在脸颊,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呵呵。”他轻笑出声,依旧保持着刚才的亲密姿势,他伸出舌暧昧的舔着她唇边的泪,悄声道:“你的眼泪果然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可以让他冷漠的心有所动摇。
她疑惑的看着他。
不料,他却忽然一把推开她,“可惜,对我已经失效了。”他站起身,道:“收起你的眼泪。”双手侧放在两边,紧握成拳。祖圣渊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被她的眼泪所欺骗,这是她最擅长的把戏。
沈飞樱苦涩的吞下眼泪,缓缓起身,身体颤抖着,好不容易才艰难开口到:“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他只是想让她难堪,他已经做到了。
“是,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你。”祖圣渊愤恨的看着娇小的她,冷声说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背叛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长腿迈开,走到桌前,大手“刷刷”写着什么。“十亿。”祖圣渊手拿着一张支票放到沈飞樱面前,“这是十亿的支票,我可以给你。”大手松开,支票缓缓飘落,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你……”沈飞樱诧异的弯腰去捡起。
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踩在支票上,一抹冷冽的光闪过他的眼,他不会轻易让她如愿的,“我的条件是,在明天太阳出来之前,把花园里的百合全部拔掉。”
“全部拔掉?”沈飞樱重复着他的话,有些不可置信。
“希望在明天到来之前,不要再见到花园中有任何的百合。”该死的,她总有办法让他心痛,她的眼泪让他的心头紧紧一痛,几乎有要原谅她的想法。
乔政宇深吸一口冷气,现在已经是下午将近晚饭时分,祖宅的花园那么大,就算不吃不睡也要几天才能将园中的百合全部拔完。明天,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