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睡了,宝贝!”祖圣渊更加用力的啃咬着她诱人的锁骨,企图让她彻底清醒。
“干什么?走开啊!”沈飞樱极不舒服的动了动,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刹,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虽然只是略微的后退,但是祖圣渊还是察觉到了,他不悦的皱皱眉,更紧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许动!”每天清晨在他的怀中醒来,她总是习惯性的后退,犹如他是洪水猛兽一般,而她眼里总是有对他的距离感。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沈飞樱一愣,很快就清醒了,眼中是对他的畏惧,“对不起,我,我忘记了。”她知道,她又让他生气了。虽然住在这里已经有一年的时间,可是她仍就不习惯每天在他怀中醒来,不习惯两个人裸呈相对,不习惯他炙热的眼神和滚烫的呼吸。
还有,他忽冷忽热的脾气,让她难以捉摸,难以讨好。
“没有下次了。”他语带不满的揉着她的发顶,吻着她的额头,将被子拉高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对她,他是相当的容忍和宠爱,从来没哪个女人能有此殊荣能在他床上与他共度一整晚,她不仅做到了,还是整整一年。
“我知道了。”沈飞樱害羞的点点头,小小的头颅埋进他怀中不敢抬起。
发梢不经意间从他的锁骨处扫过。
“嘶……”祖圣渊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充满被撩拨的冲动,她是想一大清早就来勾引他吗。
“小樱……”他的脸色微变,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沉重,颤抖。就算每天都还她纠缠在一起,就算有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他对她却始终要不够。
“你该起床了。”沈飞樱不懂声色的扭开头,却不敢伸手去推开他不断靠近和变得滚烫的身体。她知道,一旦激怒他意味着什么。现在,或是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她和她的家人都至关重要。
“没关系,我是老板,迟到一会儿不碍事。”他一把将床头的小闹钟扑到,不断在她耳边喷洒着热气,“小樱,给我……”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他只想狠狠的把她扑在床上,压在身下。
“你今天早上不是安排了会议吗?迟到不太好吧?”沈飞樱柔声提醒着,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比较自然。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必须忍耐,并竭力讨好他,一旦激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不许敷衍我!”祖圣渊面色微愠,大掌毫不怜惜的扯过她的长发,重重吻上她。
“唔……渊,你……”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沈飞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牙齿不满的咬着她的唇,带着惩罚的味道。直到彼此嘴里都泛满血腥的味道,他才满意的放开几近窒息的她。
沈飞樱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不敢流下。
她要逃离他的身边。
彻底离开这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可是,她不敢。
她竟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只能乖乖的当他的俘虏,等待他的裁决。
“以后记得要乖一点!”骨节分明的大掌捏过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轻舔去她唇上的血珠,动作利落的起身穿衣。完毕,淡淡的瞥了眼还在床上发呆的她,“我去公司了。”语气不带任何的温度。
他真的生气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在床上推开她,只有她。如利剑般的眼神射向她,他表情淡漠,好像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沈飞樱赶紧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摆出他最喜欢的甜美笑容,“路上小心!”
回答她的是扑面而来的风声和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脚步声远去,她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终于走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赶紧起床吃早餐,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为他准备好午饭,中午送去他公司陪他吃饭,下午陪他上班,然后一起回来。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以离开他所规定的范围和距离。
虽然他的脾气时好时坏,难以捉摸,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除了他原本就有得霸道专制的性格外,他对她真的很好,不用她开口或是多思考,他就会让人把她所需要的一切送到她面前。
可,想要逃离他的心却与日俱增,心里说不出是恐慌还是……
他对她的好。
能维持多久?
也许很快他就会厌倦了。
提着和衣服一色的淡米色多层饭盒,沈飞樱走进了圣氏集团的大门。因为有祖圣渊的特许,她可以自由进出而不受任何的阻拦。
“沈小姐。”
一路走来,门口的保安,前台小姐,登记处得人员都热情而不失礼貌的和她打招呼。
五、四、三、二、一。
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不断下降。
“兹……”电梯停在一楼,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人鱼贯而出。
沈飞樱拢了拢肩上的散发,准备进去。
“樱儿……”沈飞樱停下脚步,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会这么叫她的人只有……
“樱儿。”这次的声音更加肯定了。
沈飞樱疑惑的转头,看到那张脸是大脑一片空白。
“凌佑宣?”错愕的眼眸有着片刻的失神,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脸孔,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校园里林荫大道的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风吹得叶子“沙沙”作响。
年少的他和她坐在草坪上,背靠着背。
“樱儿,我明天就要去法国了。”长相俊秀的少年转过头,恋恋不舍的看着女孩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