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洛翎面色尴尬的喝着酒,半天才闷声道:“我可能是喝醉了,不知怎么就睡到了客房,而且我还全身脱光光,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裸睡的习惯。”那晚当他醒来,发现自己是在祖家的客房,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被脱得一件不剩,如果旁边有个美女,他肯定不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脱光光。可是他一个人睡,他怎么也会是裸着的呢?
“你在哪个房间?”羽宁辛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他记得当晚因为要帮着祖圣渊招待客人,洛翎并没有喝多少酒,可是怎么会醉了呢。
“二楼,右边第三间啊。”洛翎想了想,应该是第三间没错,后来他有仔细留心自己睡的房间的。可是,“我睡哪里和这有关系吗?”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赶快找到那个陷害羽宁辛的凶手吧。
“有。”羽宁辛坚定的回答,头头是道的分析到:“我和小樱被捉到的房间就是右边第四间,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是想要陷害小樱。最开始,他选定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你,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我隔壁的那间房,而且还是****的。”
“那为什么后来会变成你在那里呢?”洛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个人不善于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所以干脆乖乖的听羽分析就好了。
惯拿手术刀的大手轻持高脚酒杯,杯中的红酒已剩不多,随着手的轻晃,暗红的液体在杯中漾起轻波,醇厚的酒香轻轻散发在鼻间,心神都为之沉醉。修长的食指轻刮着酒杯透明的杯壁,羽宁辛的眼里冒出一丝精光:“也许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什么事,那个人改变了主意,把目标又改到了我身上,但最终陷害沈飞樱的结果还是达到了。”这样的陷害,让人想洗也洗不清楚,那个人还真是充分利用了祖圣渊的弱点啊。
“可是……”洛翎轻咬手指,思绪终于一点一点理清,有了一点头绪,“也许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我们没有办法证明。”没有证据的就算说出来,恐怕在祖圣渊眼里也只是狡辩吧!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至少我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的,现在真正危险的恐怕是沈飞樱。”思及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他的心里竟一阵微微的疼痛,她满眼的泪光,低声的哀求,却无法为自己辩解清楚。
“呵呵,现在居然还有心情管沈飞樱。”洛翎低笑出声,下一秒却哀叫出声:“哎呀……”只见他一脸痛苦的捂着手指,刚刚在笑的时候,不慎咬到了手指,痛痛痛啊!他的手啊,可不能有个万一,这要万一咬得太重,废了,他的谋生之路可就断了。
“你就笑吧,现在开心了吧!”羽宁辛皮笑肉不笑的凑近洛翎,忽然夸张的叫到:“你的手出血了。”让他笑,这个时候还心情这么好,不错嘛!
“啊……不会吧!”洛翎惊慌的松开被捂住的手指,仔细查看着被咬的地方,还好,没事,没事,吓死他了,他的手可金贵着,不能出现一点的问题啊!“你干嘛吓我?”洛翎抱怨着。
“谁让你笑得这么开心的。”羽宁辛一语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我倒不是担心沈飞樱会被怎么样,也许那个有心陷害我们的人,他的真正目标并不是沈飞樱,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是他们真正该担心的问题,祖圣渊就算再生气,也不会真正的对沈飞樱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如果一旦他认定沈飞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想必他们都很清楚。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洛翎嚷嚷着点头,不得不承认洛翎的分析是正确的,依照以往祖圣渊对沈飞樱的宠爱,就算是祖圣渊再生气,也不可能会对沈飞樱怎么样,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一旦被认定不是祖圣渊的,那可就危险了。也许,正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才会被人陷害,现在在外界普遍认为沈飞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有机会进入豪门的,所以有人借机想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可是那个人把祖圣渊的心理利用得刚刚好,不仅陷害了沈飞樱,还一并搭上了我,两个他最信任的人一起背叛他,相信是谁都会被打击到的。”羽宁辛如是分析着,“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快查清楚那天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的名单,一一排查。”那天来参加订婚宴的人不多,却十分的复杂,有商界的,有道上的,有官道上的,因此查起来会比较棘手。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会尽快整理出那天参加过订婚宴的名单。”在关键时候,洛翎还是挺认真的,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他丝毫不敢怠慢,这件事也许没有这么容易查出来,既然是有心陷害,那就不是那么容易查清楚的。没关系,为了兄弟,他可以赴汤蹈火,他们之间多年的兄弟情谊,他绝对不会让它就这样被破坏的。
“谢了,我先去休息了,不陪了。”一口喝下杯中仅存的酒液,羽宁辛起身,倦容显现在脸上,昨晚他坐在沙发上想了整整一晚上,这才整理清楚自己混乱的思绪。好在他向来习惯了冷静的思考,虽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却也并不混乱。
“去吧!”洛翎理解的点头,起身,“我也赶紧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他也得赶紧去祖圣渊那里,看看那里的情况怎样了,想必现在也是战火硝烟,狼籍一片。
嘈杂的酒吧内,灯光闪烁着,音乐声几乎快要将屋顶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