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纽芬兰呆呆的坐在沙发里,忽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萱,我好难过,我的心好痛,好痛,你帮帮我,帮帮我,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心不要这么痛……”她狼狈的哭着,这一刻终于卸下一直以来高傲的伪装,哭得伤心欲绝,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剜了一刀,痛打不能呼吸。以前,她看着圣渊哥哥身边女人不断,她虽然也难过,可是并没有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因为她知道,那些女人都不过是圣渊哥哥身边的过客,可是如今……
“我陪你,我们一起度过。”羽萱强颜欢笑着,说不难过是假的。
“嗯。”纽芬兰点头,心里却……
她不甘心。
她绝对不容许就这样失去圣渊哥哥。幽暗的房间内,男女交缠的身影透过梦幻般的紫色灯光照射在了白色的墙面上,两个热烈交缠的背影在墙面上显得有些模糊。
温热的空气。
散落一地的衣物。
空气中酒精的微醺。
这一切,都那么的暧昧。
“我爱你,好爱,好爱。”女子身上仅着一件刚够遮住臀部的浴袍,跪在男人的身侧,双手缠绕住男人的脖子,头趴在男人胸口低吻着:“我那么的爱你……”为了他,她可以失去生命都在所不惜,可惜,他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她的存在。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背倚在床头,狠狠的抽着烟,口里吐着烟圈。那天逃出祖圣渊的手中,却受到道上的追捕,为了能够活命,他不得不去整容。在他最落魄的日子,佳宁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后来,他去秦荷的酒吧打工。
“佑宣,你看看我可以吗?”女子心醉的吻着男人的身体,眼神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一张已经完全陌生的脸庞,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依然那么的爱他。可是,他却从来不会很认真的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是林佳宁,她一直跟在凌佑宣身边,陪他走过那段颓废,失意的日子,陪他度过那段亡命天涯的日子,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重新站起来,她好开心,可是除了在床上,除了紧紧的抱住他,她再也无法感觉到他任何的体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心,没有了温度,除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不再关心任何的事。
凌佑宣扬扬嘴角,淡淡一笑,眉宇之间尽是自嘲之意,他爱的女人他没办法守候,他不爱的女人却又对他死心塌地,林佳宁是这样,秦荷也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讽刺,想得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又追着你跑。
凌佑宣闭上眼,抬手猛吸着烟,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嗯……”凌佑宣的身体猛然一颤,身体微微弓起。
林佳宁坐上前,企图更近一步。
林佳宁苦涩的一笑,捡起床上他扔过来的东西,缓缓撕开包装纸,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与其说是怕她将来会后悔,倒不如说是他自私,除了小樱,他根本不会让任何女人做他孩子的妈。
凌佑宣摁熄手中的香烟。原谅他的自私,对于未来他并没有多的把握,他不能害了她,他不能让她拖着他的孩子当个单亲妈妈。
“叭……”床头的灯被关掉。
黑暗中,男人兴奋的低吼着。
而他身下的女人,眼泪早已沾湿了脸庞。
不管怎么做,就算为他做得再多,都无法让他的目光多停留一点。
谁能告诉她,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多看她一眼。
“砰……”
门被敲响,仅仅两声后,就立刻没了声音。
凌佑宣警觉的竖起耳朵,随手套上长裤,穿上一件衬衣,慢慢的将门打开。
门外空荡荡并没有人,只是门口贴着一张白色的纸条,凌佑宣疑惑的打开纸条……
八点,允皇大酒店。
这是……
“佑宣,怎么了?”见迟迟没有动静,林佳宁忍不住起身。
“哦,快走,也许是别人敲错门了。”回头微微一笑,赶紧将纸条藏于掌中,心底却开始暗自思索到着,是谁要和他见面。
那个人有什么事呢?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住所很隐蔽,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
有人发现他了吗?
回头看看墙上的挂着,已是七点半,从这里到允皇大酒店需要15分钟的车程,他得赶紧出发了。
允皇大酒店是整个业界赫赫有名的大酒店,它采用的是会员制度,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去,而所谓会员就是一年固定最低消费得1000万。
“佳宁,我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吧!”匆匆套上外套,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又随手拨了拨额间凌乱的发丝,来不及等林佳宁回答,他就匆匆出门了。
车子一路飞驰,今天路上有点堵,闯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灯,终于在八点之前到达允皇酒店的门口。他隐隐觉得今天要见他的人和祖圣渊有关,和小樱有关,可是不一定会是敌人,如果是祖圣渊发现了他,只怕是早就迫不及待的来抓他了。
“先生,我来帮您停车。”车子刚停稳,泊车小弟就立马跑了上来。
“先生,这边请。”另一边,一个西装男赶紧站上前来,“少爷已经在房间等您了。”他的普通话略显生硬,显然不是惯说之人。
“你家少爷是……”凌佑宣问道。
西装男淡淡一笑,礼貌的回答到:“先生马上就知道了,这边请……”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凌佑宣却留意到西装男声音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