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从她手腕上滑落,戒指也滚落在了座位下面。
他再也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再也无暇顾及他心心念念的宝宝。这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满满的妒意。
“不可以……”
“渊,你听我说……”
“不,宝宝……”
整个车厢,只听得到她低声的哀求和痛苦的声音。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美丽的双眼死死的盯住车顶,大大的眼眸中含着泪水,眼里没有一丝焦距。
祖圣渊的理智终于一点一点回到脑海中,他猛然惊醒,看着苍白不已的她,心里涌现出一丝自责的情绪。
“不可以,不……”她无力的摇着头,眼睛一点点闭上。
“小樱……”祖圣渊心底猛然一惊,看着一丝细细的血迹从她白嫩的腿间滑下,“不……”他的心重重落地。他想起了医生的叮嘱,她身体不好,怀上孩子不容易,根本就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不,不会的!
他们的宝宝,不会有事的。
“开快点,通知羽宁辛。”他大声向车座前吼着。
在这一刻,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她平安,一切都好!
一时间,整个祖宅在瞬间变得忙碌起来,整个宅子的佣人,医生都忙着楼上楼下得跑动着。
看着祖圣渊阴沉的面色,所有的医生都面有难色的低下头,只敢偷偷的交汇着视线,摇着头。情况不容乐观啊!
看着医生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表情,祖圣渊的眉头锁得更加的紧,心也更加的恐慌。不,她不会有事的,不只是她,孩子也不可以有任何的意外,他知道,如果孩子没有了,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她当时的表情,他……
万念俱灰。
不,孩子不会有事的,她也不会的,因为他不允许。
不允许。
“你们不都是这方面的权威吗?怎么会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管怎样,孩子和大人都不能有事,听到没有?”祖圣渊不安的在走廊上踱来踱去,满脸不安的怒吼着,心里后悔着,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都没有她的平安来得重要。
只要她是好好的,孩子是好好的,他什么都可以原谅!
“少爷,呃……沈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她身体原本就不好,能……”一名中年医生上前欲解释。
可是,很快就被祖圣渊恶狠狠的打断了:“我请你们来不是要听这些的,孩子和大人必须平安无事。”他不要听他们任何的解释,哪怕再冠冕堂皇,哪怕再有道理,他都不要听。
“稍安勿躁,羽正在里面想办法,你声音放小点。”洛翎轻声的提醒着,指指不远处紧闭着的门。
“对,还有羽,他医术那么好,一点会有办法的。”听到洛翎的话,祖圣渊才想起还有羽宁辛这号人物,他们家时医学世家,羽的医术很厉害的,他一定有办法可以保住这个孩子的。
“所以你现在只要静静的等在外面就好了,不要吵到他们了。”洛翎竖起食指比在唇边,做出安静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可是祖圣渊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来,他走到门口,转动门把儿,可是门被从里面反锁,根本就听不到一点的动静。他贴着耳朵在门上听,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等着,羽已经进去有两个小时了,应该快出来了。”洛翎悄声说道。
“可是……”祖圣渊还是很不放心的抬手想要敲门,他想要进去看看她怎样了,还有他们的宝宝。他不是故意这样对她的,只是她的隐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不是故意的。
“吱……”
一直紧锁的房门被从里面打开,羽宁辛带着白色的大口罩从里面走了出来。
“羽,小樱没事了,对吧!”祖圣渊焦急的上前,抓住羽宁辛。
“放开!”羽宁辛冷着一张俊脸,不紧不慢的说着,伸手摘下脸上的口罩,摘下口罩后的脸依然是那么的冷峻,帅气。
祖圣渊正欲发火,但微怔过后,还是松开了抓在羽宁辛衣襟上的大手,转而恳切的问道:“她怎么样了?”他的眼里全然是真真切切的恳切,还有关切。
可是,羽宁辛摘下口罩后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祖圣渊,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还知道关心她啊,那你开始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让她伤成这样呢?”
洛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看着羽宁辛说话的表情,心里升起某种怪异的感觉,羽宁辛是医学界出了名的冷血医生,他从来不会去关心哪个病人的死活,可是现在他的话语里分明透着对祖圣渊的不满,对着对小樱的关心。这是他的错觉吗,是他多心了吗?可是……
祖圣渊的脸上掠过一丝的不快,他听得分分明明,羽的话语里分明是对小樱的关心,可是……祖圣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开口问道:“她现在怎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胎儿也没事了,只是她的身体很虚弱,不要再刺激她,不然很有可能再次出现流产征兆。”羽宁辛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在说着一件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他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心,他分明是关心她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在意她,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过得好不好,可是眼神却无法不随着她转动。
“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祖圣渊探头向房里看去,他现在好想看着她,想握着她的手,现在她的手一定是冰冷冰冷的,她一定很需要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