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地看着眼前这俊美绝伦的男子,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的她相信眼前这个男子也逃不过她的诱惑。
只是,她没有想到眼前这男子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浑身的冷气仿佛是要将人冻僵了一样,冷冷地吐出了一个让人心颤的字:“滚!”
一个字,让眼前的女子一颤,心里蓦然涌上了一股寒意。不敢再过于纠缠,她也不想看下面的人幸灾乐祸的样子,提着自己的包包飞快地冲了出去。
这下,本来就对男子心存畏惧的人更是不敢随意上前了。
感受着暗中一直跟了他几天的气息,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气的笑容。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另一手刻着黑龙的戒指上轻轻抚摸着,心里默默念叨:“轻轻!我好想你!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远在东京的西郊区,青葱的林间匍匐着一直磅礴的巨兽。水榭楼台,本该碧波粼粼的湖面在夕阳下泛起了红色的光芒,水上回廊曲折,雕梁画栋。
碧湖之后,是曲折复杂的各厢院子,或大或小,组成了这个时间不短的古老古宅。
在古宅之中,明里暗里的,是戒备森严的黑衣保镖,一个个面无表情地守在四周,任何陌生人的靠近都会受到审视的目光和盘查。
能在东京这个地方拥有这么大的土地,还有这么森严的保全工作,一般的富贵家族怎么能够做得到。而这个在日本都呵呵有名的古宅,就是梨本家族的祖宅。
天皇的男性子孙成年或者成婚后,除被立为皇太子者外,其他均被封赐为宫家。明治维新时期,日本皇族有五个宫家,就是伏见宫、桂宫、有栖川宫、闲院宫、山阶宫。
到了明治时期,有新设了久迩宫、贺阳宫、朝香宫、东久迩宫、小松宫、北白川宫、竹田宫、华顶宫、东伏见宫、梨本宫。
这十五个宫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被皇室废除,成员均将为了平民,去掉了宫字。而梨本家族就是曾经的梨本宫。
拥有曾经皇家的底蕴,就算是将为了贫民,也不是一般的家族可以比拟的。
古宅主屋最深处,有一个灯光幽暗的佛堂。佛堂中就只有一个蒲团,一个茶案,还有一座高高在上的佛像。多年的香火熏陶,整个佛堂中都有一个淡淡的檀香味道,让身在其中的人,不由得都感到宁心静神,抚平了心中一切的喜怒哀乐,留下的就只是淡然,无欲无求。
一个年逾五十却依然精神抖擞的老妇人,一身整齐庄严的衣服,两鬓已是花白,却依然端正地跪坐在低矮的案几前。她一手不停地敲着已经被磨得油亮光滑的木鱼,一手不停地拨弄着手上的紫檀念珠,紧闭着的双眼正默念着什么,全身却有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之势。
敲击木鱼的节奏越来越快,拨弄念珠的节奏也同样跟上。就在那念珠看起来要经不住拨弄要裂掉的时候,突然她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锐利的光在眼中一闪而过。而这个时候,恰巧,门外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清脆的敲门声。
“主母,森田侍卫求见!”年轻的侍女以少女特有的娇柔声音却稳重地轻声说道。
放下了手中的木槌,将念珠套回手腕上,眼中一瞬间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一股难以的气势产生,站在门外的侍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一直保持着九十度弯腰鞠躬的姿势,等着老妇人的吩咐。
梨本家的主母,在丈夫过世后多年独立支撑起了梨本家,长久以来的气势,让人难以承受。就算是她身边带了多时的侍女也是这样。
脸上是一片肃穆,身为大家主母的她不能有丝毫的情绪外泄。她起身面对着佛像背对着门,威严的声音这才想起:“让他进来吧!”
“是,主母!”侍女的声音带着点轻松,转身快速却有礼有节地离去。在主母身边给她的压力太大,就算是一个声音,也让她感到略微的呼吸困难。
不一会儿,门外有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得到老妇人的允许后她打开了门,却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等着。
“主母!”跟着侍女而来的男子就站在门外,弯腰九十度恭敬地行礼,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眼帘低垂不敢去直视跪在佛前的老妇人。
老妇人没有回头,留给两人的只是一个略微苍老却威严肃穆的背影。
“起来吧!森田,把东西放在茶案上就下去吧!”
“是,主母!”森田侍卫在回了话后才站起来,将手中拿着的资料交给了一旁候着的侍女。
主母的佛堂,规定了男子不可进。因此,森田也只能够站在门外,由侍女将东西拿进去而已。
放下了东西,侍女才静静地退下。关好了门,两人才一起远去。主母诵经念佛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在佛堂周围侍奉着的,她认为那是对佛主的不敬。因此,侍女都是远远地退到院外,等候着主母摇铃召唤。
自从十五年前的事情后,主母就开始沉心向佛,除了大事需要外出,不然一般都是留在佛堂之中。凉子微不可查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将心底的想法甩了出去,才来不过五年的她自然是不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十五年前的事情是个秘密,不是她能够探究的。身为女仆,要做到的就是多听,少说,而且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听着脚步声离去,老妇人才回过了头,拿起来放在茶案上的那份厚厚的资料。
檀香的烟云缭绕中,老妇人挺直着背脊,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这一份资料。这是一份非常详尽的资料,记录的是一个人从小到大的一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