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师父不会教徒?”徐文山冷声问道。
“什么资格?哼哼……”张雷翻了翻白眼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也不想和你多做口舌之争,咱们还是先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徐文山若有所思的盯着张雷看了一眼,淡然道:“驾驶室那边,目前情况还不明确,你觉得该怎么行动?”
“既然你是龙星河的弟子,那么龙家的真武龙拳,你应该颇有造诣,用来主攻再合适不过,至于我的话,无名小卒一枚,就跟在你后面打打酱油,接应一下吧。”张雷嘿嘿一笑道。
作为这种面对枪械的情况,又在无法确定对面枪手位置的时候,作为主攻人员的受伤概率肯定要比跟在后边的高,这样的道理谁都知道。张雷从来就对龙家的人不大感冒,连着这徐文山只是龙星河的徒弟也不受他待见,这种顶子弹的黑锅,当然是由他去背再好不过了!
相反徐文山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心里鄙视了一番,还拳势巅峰高手呢,这么怕死:“也罢,我主攻就是,但是行动之前,我先要确定一件事情,我看你的功夫里有李老爷子的架子,敢问你和李十全老爷子的关系?”
“半个师父。”张雷头也没抬,随意答道。
“那咱们也差不多,其实我也只是龙局的记名弟子。”徐文山有点惊讶,倒是对眼前这个身手不凡的家伙有些惺惺相惜起来。要知道,武道一途,若没有名师指点,想在二十出头踏足拳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像张雷这般能突破到拳势巅峰。
至于他徐文山自己,也是耗用了家族很多的珍贵资源,才能达到拳势后期的境界。所谓穷习文富学武,如果家里没点实力,背后没人,又没个好师父的话,想要在武道上有所成就,还是比较艰难的。
虽然徐文山拜了龙星河为师,但其实只是个记名弟子,说白了,心情好就指点你几招,心情不好懒得理你。如今有这种成就,也是多亏了他天赋不错,加上家里老一辈高手的悉心教导。
将心比心,徐文山觉得张雷这人看起来也不像家里很有实力很有钱的,那么有比自己还强大的实力,尽管作为李十全的记名弟子,但肯定也是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毕竟,像龙星河和李十全这种拳意境界的超级高手,不是嫡传弟子,确实没这闲工夫来调教你。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喜欢男人。”张雷看着徐文山惺惺相惜的眼神,心里想到什么,一阵恶寒。
“滚,前面一号商务车厢有没有伤亡情况?”徐文山一脸黑线,连忙转移话题。
“死了个乘务小姐,当时在调情,没注意。”张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无比欠揍。
徐文山点了点头:“还好,在范围之内,现在赶紧行动,拖得越久,匪徒就会越焦躁,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两人一边低声商量,一边无声无息的往驾驶舱门靠拢。
张雷脸上闪过一抹凝重,眼下这局势还不明朗,一个不好,自己小命估计都要交代在这,毕竟狭小的驾驶舱里,什么都可能发生。张雷是终极战士级别的高手没错,但这终极战士毕竟不是战斗机或者坦克,驾驶舱如果顺利拿下还好,若是出现爆炸或者驾驶偏差,整个动车翻了,张雷也很难保命。
不过,越是这种刺激的事情,张雷就越是兴奋。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处于随时可以出击的最佳状态,张雷悄悄的伸出手,对着对面一脸平淡的徐文山张开了三个指头。
“三。”
“二。”
“一。”
“砰!”
一声巨响,徐文山和张雷,两人同时蹬在了驾驶室的铁门上!紧接着两人如同奔驰的卡车顶着门飞了进去!
下一秒,几乎是在徐文山和张雷破门而入的一瞬间,驾驶室的的劫匪们也瞬间反映过来。
控制驾驶室的这几个人显然比外面那些劫匪更加是训练有素,不过就算是已经到底了拳势境界,在张雷和徐文山的联手下,基本上这些精锐雇佣兵一般的劫匪,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最近的一个家伙还没掏出枪,徐文山的右手已经斩断了他的喉咙气管,随后张雷从后面切入,一把抓住那倒霉蛋的尸体,直接朝最近的人砸了过去。
剩下的五个匪徒,飞快的举起手中的枪,其中一人已经瞄准了徐文山。但张雷此刻飞速的动了起来,跟着那尸体身后,接踵而至的是张雷狂风暴雨的进攻。
“八极蹦!”
“铁山靠!”
“乱披风!”
连续三式来自不同国术精粹的杀招,张雷如同杀神降临,又好像那上古战场上的猛将李元霸,拳头如催命鼓,狠狠的捶在了一人的脑袋上,直接就砸进了脖颈之内!那劫匪看起来活活是矮了一截!
另一人大惊之下根本没有机会开枪,张雷一记铁山靠,整个人撞进他怀里,将这劫匪活生生挤成肉饼一般。
“砰砰……”
两声枪响,另外两个劫匪慌乱中还是最快速度开了枪,清一色的仿勃朗宁,但徐文山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稍显难看的“陀螺打滚”,堪堪躲过射击,随即也是两脚踹死了这几个劫匪。
“结束了!”
张雷的身形极快的出现在了正挟持着动车机长的匪徒对面,微微一笑,一巴掌直接将这个满脸惊骇的家伙扇晕。
“留个活口,好给你们问话。”张雷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对徐文山笑道:“对了,刚才你那个懒驴打滚,姿势挺别致的,也是龙星河教你的吗?”
“滚!”徐文山小白脸涨得通红,一手拎着最后的活口,转身就走。
华夏国内这一次发生的动车劫持案,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只是有不少相关的消息灵通人士有所注意,因为民众并没有任何的媒体消息,作为华夏一贯的风格,这种事情自然是低调处理,稳定第一。
不过安州市车站里,大批的武警包围警戒,倒是让市民们惊讶不已,然而所有的乘客都被下了禁口令,自然这消息也就不会传播出去了。
当动车有惊无险的到达终点站之后,张雷还在跟徐文山搭手脚较量。这并非张雷所愿,而是无奈之下被徐文山扯着不放了。
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徐文山,却是个死脑筋,不管怎么样,就是缠着张雷较量,说什么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同龄的高手,不可错过。
张雷也就只能郁闷着陪他切磋,每次把他放倒在地,徐文山都会兴致勃勃的再冲上来,一点都没有气馁的样子。两人在乘务车厢打了个不亦乐乎。直到终点站到了之后,武装特警冲进来接手局面,才结束了这无聊的游戏。
“徐文山,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张雷瞪着徐文山,声音无奈,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张雷有些郁闷,自己还没机会去找那个冷美人聊天呢。
虽然对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印象估计也停留在无耻流氓的地步,但不巧的是,张雷最喜欢看女人生气的表情了,尤其是这种尤物娇怒的表情。
安州火车西站的风波中心,一辆加长半定制豪车迈巴赫缓缓的开动了。王九坐在副驾驶位上,询问道:“大小姐,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么?”
“不用!”杜佳佳语气恼火,脸上寒霜密布。回头看了一眼被全面封锁的安州车站,杜佳佳不由得气的直哼哼。
虽然来接她的管家王九和一旁的司机都没有说什么,但杜佳佳哪里猜不到,自己这种衣衫不整的摸样,肯定是引起了种种猜测,这一趟出门,够倒霉的,莫名其妙多出个该死的未婚夫就算了,还碰上了这种事情。
不过好在刚才爷爷已经在电话里和自己说了,下午那个不靠谱的所谓未婚夫就要到了,到时候,不管什么家族利益还是什么遮人耳目,自己都要坚决的把这个狗屁婚约给解除掉!
一定要解除!而且,杜佳佳决定让这个虽然未曾谋面,但是害的自己倒霉的家伙好好吃个苦头。杜佳佳的脸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刚才那个死流氓,明明说演戏,结果假戏真做,那么用力,把老娘衣服都撕破了!该死的流氓,我诅咒你!
杜佳佳在心里气愤不已的咒骂,然而杜佳佳并不知道张雷的身份。如果要是杜佳佳知道张雷就是他口中的贱男流氓,估计会直接拿把斧头把张雷大卸八块。
远处独自离去的张雷,也是被这浓浓的怨念弄的倒是狠狠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了?谁想我了?”张雷自恋的想着,一边不雅的扣着鼻孔。面对着凌震这种老熟人,自然是不需要装什么斯文。
“嘿嘿,老子刚才在心里骂你小子两句不识好歹,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快就感觉到了!”张雷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江浙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凌震,从安州事件被他一手干净利落的解决后,凌震也是仕途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