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双鞭不敢轻视,软鞭连挥,劲气如狂涛浪涌般向叶赫水芯攻去。
叶赫水芯吸一口气,莫邪剑时快时慢,或勾或拨,霎那间便将京都双鞭攻出的劲道轻描淡写的全部化去。
京都双鞭大吃一惊,不是都说大皇女以前是个白痴吗,现在怎么这么厉害。当今江湖上能在她们姐妹手上走过十招的没有几人,今天却拿不下这个小妮子,所有招式都被她化解了。其中一个女人心生一计,她一弹指一粒碎银子飞向倒在地上的马。
这时躺在地上的马忽地呻吟了一声,叶赫水芯稍一分神,一条软鞭锁住了她握剑的手腕。另一条软鞭带着嗤嗤的声音径直向她劈来。
叶赫水芯心里暗道不妙,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想玩得刺激一点,没想把小命玩掉。可怜温婉如玉的博雅、风华绝代的易水寒,以及花娇水嫩的碧水要做寡夫了。
“主子,小心。”随着一声脆喝,一个黑衣男子挡在她的前面,硬生生地替她挡下了这一鞭。
另一个黑衣男子一把抓住锁住叶赫水芯手臂的那条软鞭,真气一输,鞭身一抖,直接拽了过来。
叶赫水芯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风流云转,长剑扫过,京都双鞭的两颗人头落地。
“雪儿,你一定要撑住。”一个黑衣男子扶着另一个黑衣男子说道。
原来替她挡下那致命一鞭的是冷雪,适时出现救了她小命的是她最不喜欢的两个暗卫。
“冷雪,你怎么样了?”叶赫水芯急忙问道,毕竟人家救了她的命。
“主子,不用担心属下。”冷雪虚弱地说。
听到冷雪极度虚弱的声音,冷风心里一紧,他的弟弟伤得很重。
“主子,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我们赶快过去找一家客栈,然后替雪儿处理一下伤口。”冷风的内心万分焦急。
“好吧,你带路。”叶赫水芯说完一把抱起冷雪。
“主子。”冷雪有点受宠若惊,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
“听话,别乱动。”叶赫水芯低声训斥。
虽然被训了,冷雪却觉得内心一阵涌起一阵幸福感,能得主子如此呵护,今晚就是死于这鞭伤也值了。
“主子,要不让属下来抱雪儿。”冷风犹豫了一下,向叶赫水芯请示。
“我自己来,你在前面带路。”叶赫水芯低声命令道,因为冷雪那一鞭子是替她挨的,所以只有她自己抱着才能心安。
叶赫水芯抱着冷雪紧紧跟在冷风的后面。冷雪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仍有清醒的意识,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碰触到了主子胸前的柔软,他一阵眩晕。
冷雪用自己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自己的主子,她娇俏的脸庞上虽带着紧张但是在月光下仍难以掩饰动人的容颜,这样的女子只怕会是女尊天下所有男子的梦中情人吧!
想到女皇已经把他和哥哥都赐给了主子,以后主子会把他和哥哥各收为一房,冷雪心里一阵甜蜜,今生能做主子的夫侍,即使这一世做了卑微的男儿也没有怨言了。
客栈的小二姐猥琐地看着一个长得比较娇俏的女子手里抱着一个男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来开房,她阴阳怪气地说:“已经客满了,只有柴房是空的。”
“那就柴房吧,快点带我们过去。”叶赫水芯焦急地说。
易水寒的话让叶赫水芯一征,她怔忡地看着易水寒,易水寒此刻的神色虽然平静之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纤细瘦弱的身影虽然就坐在叶赫水芯的身边,却让她觉得遥不可及,那是一种清冷而寂寥的遥远。叶赫水芯感到没有由来地一阵心慌,把他拥入怀中。今日的易水寒似乎有点不一样,往日邪魅无比的媚眼,今日看起来清雅如玉,垂着浓密的眼睫下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滞,呆滞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这一切让叶赫水芯看了揪心地疼痛,她在心里暗暗地反思、懊恼地忏悔,自己不该总是伤他的心,前几天是顾影怜的事情,今天又是顺儿的事情。虽然顺儿的事只是个误会,可是她这样忘我、失态地拉着顺儿的手臂也难怪他会误会。叶赫水芯轻轻抚摸着易水寒的背部,声音略带颤抖的轻轻问了一句:“水寒,你昨夜去芯王府了,是吧?”
易水寒怔了一怔,好似回魂般,眸子恍惚地看过来,荡着温柔的涟漪,他抿嘴一笑,那笑中带着凄然:“我想你了,所以我就去找你了。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守《男子律典》和《夫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不是的,水寒,我喜欢。”叶赫水芯心中莫名地痛,鼻子酸酸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她吻着易水寒的秀发轻轻的说:“你知道吗?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你与别的男人不一样,你敢于挑战那些迂腐无理的《夫训》、《夫德》和《男子律典》中的条规。我喜欢你的大胆,我欣赏你的个性。除了博雅,你在我的心中是最重要的。”
易水寒的身子明显一僵,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安,继而看着叶赫水芯淡淡地说:“我知道我比不上博夫郎,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吃博夫郎的醋。可是昨夜芯儿在与我欢好的时候,从头到尾叫的都是博夫郎的名字,真的让我好伤心。”
叶赫水芯恍然大悟,原来让易水寒如此情绪失常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拉着顺儿的手臂,而是昨夜在迷朦中与他欢好时,她一直在叫着博雅的名字。
叶赫水芯轻轻地捧起易水寒的脸,轻轻点点的吻着他的脸,轻声细语地说道:“水寒,我那时睡得很迷糊,神智不太清醒,平日里总是博雅睡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就把你当成博雅了。可是早上醒来以后,我就立即想到是你回京都了。你看我一吃过早餐就来接你回家了,我是不是很重视你呀!。”
“你来接我回家。”易水寒看着叶赫水芯秀丽的脸庞,半是委屈半是撒娇的在他面前的柔软上磨蹭着,“芯儿,我可以把芯王府当成是我的家吗?”
“当然了,芯王府就是你的家。你是我叶赫水芯明媒正娶的夫郞.”叶赫水芯温柔地纵容着易水寒,一边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水寒,今天我是用八抬大轿来接你的,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地从北苑回芯王府,我要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易水寒不是一个被关在冷宫的弃夫,而是一个很得妻主宠爱的夫郎。”
易水寒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感动之色,也怔忡地看着这个每天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似的,柔柔的,刹是温暖。
叶赫水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笑吟吟的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簪,温柔地戴在易水寒的发髻上,夸赞道:“瞧瞧我们水寒戴上这碧玉簪子更清秀了。”
易水寒羞涩地低下头,垂着眼帘并未答话。叶赫水芯偶尔一句漫不经心的夸奖,都会让他反复回味半天,心中欣喜如蜜。
叶赫水芯拉起易水寒的手,柔声说道:“水寒,我们回府吧。父后这时候可能已经往芯王府去了,大婚当天你就进了北苑,父后没有喝到你敬的茶,今天他要补喝你敬的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