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不知道上次沈蔷被我推倒的时候是不是也有那么痛,十指连心,除了痛,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
原来他和沈蔷从来没有分手过,只是过去这一年,沈蔷去了美国进修,他们并没有这么名目张胆,如今沈蔷回来了,护佑我的大树林小明倒了,所以登堂入室了。就是那一天,我忙完我爸的葬礼回到家,赵硕恩作为我的丈夫,我爸的女婿,竟然从我爸住进重症监护室开始,到他的葬礼结束全都没有出现过,我一直还给自己催眠,说他实在是太忙了,工作重要,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我回到了他精心布置的家,他精心布置的家,他说我的所有审美才能全部用在了油画上面,对于其他的实在不敢恭维,所以家里的全部装修都包在了他的身上。那个时候的我还傻傻的以为他是那般的爱我。
我身心疲惫的回到家里,看到的竟然是那样的一幕,我卖出的第一幅画,我人生的第一笔收入,跑遍了整个b市买回来的沙发,我曾经躺在上面看着电视等着我丈夫回来的那张沙发上,两具赤呀身呀裸呀体的人在那边干着下流的勾当。
看见我回来竟然没有丝毫的好怕,没有好事被撞破的尴尬。继续着他们的运动。我吓得不知所措,慌忙的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我以为是因为太黑了,我看错了。男人被我的举动有些恼了,终于结束了运动,然后优雅的穿上了衣服,而那个在他身下的女子,竟然完全忽视我,裹了一件睡袍,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吐着烟圈。
“你怎么回来了。“男人问道。
抑制了多天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在我爸断气的那一刻,我哭了整整一夜,那个时候是刘雅涵陪在我身边,后来知道丧礼结束,我都没有掉过一滴泪。林小明说他是个有气质的人,死得时候希望能办的像个酒会一样,不要哭哭啼啼的,我就硬是忍住了眼泪。
“我爸死了,你去哪里了,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让人去公司找你,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哭喊着,撕扯着我的丈夫,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拥抱,安慰我疲惫的心。
拥抱没有等到,我反而被他用力的推到了地上,我当时就愣了,沈蔷站在一边吐着烟圈,看着狼狈不堪的我冷笑了几声。
混蛋,狐狸精,抢人家老公。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倏地从地上爬起,冲到沈蔷面前,扯拉着她的那件睡袍,狠狠地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牙印,赵硕恩上来拉开我,我却死命都不松口,知道闻到嘴巴里有腥甜的血味,只微微愣了一下,就被赵硕恩再一次推到了地上。
这一次,比上一次痛好多。
“蔷蔷,有没有怎么样,你忍着,我就送你去医院。”我的丈夫焦急无比的检查着那个伤口问道,严厉的焦急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和我在一起一年,他从来都是那个温润如玉般的人,对于我,好像除了笑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即使在床上,即使在情呀欲过后,他留给我的都是云淡风轻的笑,我甚至一度以为他是不是做过什么整形手术,导致表情的缺失。
原来不是这样,对于我,只是懒得去运用他其他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