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圣上是有什么样的苦衷吧?”杨木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东方梨河,只有这样说道。
“苦衷?”东方梨河冷笑道,“你知道吗,父皇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是他的弃子!”
“你应该也可以看得出来,在整个沉儒轩里大家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和平,沉儒轩的皇子们都在努力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当上太子,粥少僧多,始终是要有淘汰的,而我是第一个!”
杨木兰望着东方梨河面上的悲伤,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帝皇家是最无情的,这道理她也明白,东方梨河的解释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错误。
“木兰,你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不要忘记我就好!”
杨木兰望着东方梨河背过身去的孤单,和那决绝,“梨河,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始终都是我杨木兰的朋友!”
东方梨河的身影动了动,却是绝强的始终都没有回过身来。
杨木兰离开,东方梨河望着杨木兰背影,眸子里这才有了离别的感伤,木兰,不要怪我,我也是无可奈何!真希望,我们下一次的相见,就是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候。
“起来吧!”东方梨河的眸子里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酷和严厉,对着地上昏迷的浅绿,开口说道。
昏迷的浅绿睁开了眼睛,起身跪在地上,等候着主人东方梨河开口说话。
是的,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伪装,都不过是东方梨河要离开沉儒轩而演的一场戏。沉儒轩里圣上的眼线太多,不易于谋划行事,所以,东方梨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做的很好!”东方梨河开口说道,“我不在沉儒轩的这段时间,你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杨木兰,不得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浅绿答了声“是。”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恨。
“你也去吧!”他挥了挥手,浅绿不多停留,立刻离开。她知道,每当主子挥手示意人离开的时候就是他最烦心的时刻,没有人敢打扰。
是因为要和杨木兰分开了吗?所以才会烦心?浅绿猜测道,握紧了拳头。
浅绿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并没有猜对,真的是因为要离开沉儒轩东方梨河才会出的计谋吗?只怕没有人知道,东方梨河之所以会这样做更多的是为了看清楚圣上的心,让自己放下心结,可是,他再一次的失望了,圣上的心里始终还是没有他这个儿子的!
方梨河离开的那一天谁都没有去送他,不是因为不想去,而是因为东方梨河是在夜晚一个人悄悄离开的。
第二天,杨木兰站在东方梨河的房门前,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面说不出的悲伤。
“木兰?”
一声疑问将杨木兰从悲伤里扯回了现实,他抬起头就看到东方安锜那一双带有疑问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东方安锜问道。
“我来送送梨河!”杨木兰回答道。
“他不是昨天都已经走了吗?”东方安锜问道。
杨木兰点了点头,“他都没有要我们送,他为什么不要我们送呢?”
东方安锜望着杨木兰那满是伤心的表情,微微一愣,这才开口说道:“你也别多想,梨河也许是不想看到我们伤心吧?”
“可是,我们是朋友啊!”杨木兰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东方梨河的离开竟然没有通知自己,难道他就不明白这一次的分别有可能以后永远都不会相见了吗?难道……他的心里真的有这么的坚如磐石吗?
东方安锜忍住了将要忍不住开口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木兰,你难道不明白在这个沉儒轩里面,你永远都不可以动的就是感情,无论爱情也好,友情也罢,你动了到头来伤心的只会是你自己!沉儒轩里面的风起云涌你看不到,不代表别人就看不明白,你终究还是不能适应这里啊。当初舅舅把你送进来或许真的是一个错误!”
东方安锜慢慢的说道,眸子里的担忧深深地刺痛了杨木兰。
院子里,风气,丝丝凉意侵入身体。杨木兰不由得有些悲伤,心也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东方梨河的离开或许是一个先兆吧,杨木兰总是有这种感觉,觉得这个诺大的沉儒轩会越来的越让人不安,越来的越孤单,充满着阴谋和罪恶。她隐隐的觉得不安,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你在想什么?”东方安锜警惕地问道,“为什么你的目光里充满了绝望?”
“表哥,你会不会也……”她再也开不了口,其实,不用她说,东方安锜也明白杨木兰要问的是什么,那一种从头到脚的孤单笼罩着他,一瞬间,东方安锜的心里也有些伤感。
“不要再说了!”东方安锜制止道,两个人望着彼此,谁都没有开口。
“木兰,你表哥的志愿从来都不是那个位置,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你表哥也不幸落得和别人一样的下场,那么,记得答应表哥,尽全力保全你自己不受到牵连!”
东方安锜的话全是发自自己的内心,杨木兰可以听得出来,她听着东方安锜的话心里却并不是那样的想法,如果,如果真的会有那样的事情,那么,我一定、一定不会再想现在这样这么的被动!可是,她不知道,当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杨木兰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还是太过于渺小,过于卑微,事情的发生往往都是令她措手不及的。
沉倦阁内,太医忙进忙出,东方俊逸躺在床上,一脸的苦痛,高温未退,嘴里不断的吐出白沫,脸色铁青着,嘴唇乌紫乌紫的,杨木兰知道的时候,太医基本上已经稳定住东方俊逸的病情了。
“怎么回事儿?”匆忙赶来的东方安锜问道,往外出的太医听见是皇子的询问,停下脚步,解释道:“俊逸皇子被人下了毒,现在已经稳定住病情了!”
“谁下的毒?”杨木兰插口问道。
被问的太医张了张口,又低下头去,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