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妮用力推了一把林天寰,她跳着脚,忍着痛的落到了地面。
今天到此来的目的,是为了楮墨演讲可以顺利进行,她可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斗下去。
还有,她要找个机会把自己怀孕这事儿告诉楮墨,她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肚子越来越大,还是个未出嫁的闺中老女人。
“你上哪儿去,你给我站住,你现在不能这么蹦蹦跳跳的,你别把我孩子给弄掉了。”林天寰朝着前面的思妮大叫着,他忙站起身子直追着。
这个女人竟然光着脚在地面一蹦一跳的到处乱跑,难道她不清楚这样的动作有多危险吗?
怎么有如此死缠烂打的男人,真够讨厌的,拜托,她可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女人,假若这肚子里的孩子真跟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她会毫不犹豫去医院做掉,也不会纠缠这个男人对自己负责。
对了,这家伙在这里,太不符合逻辑了!
思妮一回头,鼻梁正撞在林天寰坚实的胸膛上。痛,她一手捂着微微发红的鼻子,对这个男人简直恨到极致,撞上他,没有一次不受罪的。
“思妮,你没事吧?”林天寰未料到这女人会来个急刹车,他忙俯身盯着她的鼻梁。
要是撞歪了,那可就有损美感了,她可千万不要有事。
“你是明知故问。对了,我问你,这个时间,你应该在董事会才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才是重点!虽然她很讨厌这个家伙,但是他作为董事会的首脑,负责生杀大权,一切人的命运都暂时掌握在他手中,包括楮墨,他怎么可以跟自己凑到一起呢?
是哦!
林天寰这才想到,他本该在董事会上主持一切的,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抛下那么一大堆人。
看来,刚刚自己完全忘记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过问这么多干什么?让他们等着去,在这里,没有人比你更重要的。”
这个可是真心话,当看着思妮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当看着这个女人朝着别的男人微笑放电,他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尤其是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成为重点保护对象,他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
“这是你林天寰该有的态度吗?你知不知道何重何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次演讲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别人的存在?”
思妮是在为楮墨打抱不平吧,那个男人日夜奋战了这么久,不都是为了证明给林天寰看的吗?
可是,这个男人都干了什么,那么重要的时间,他竟然抛下所有人独自离开。这样的人,真叫人失望至极。
他做错了吗?若不是担心这个女人,若不是心系这个女人,他会在工作时候无故离开吗?
“只要确保你没事了,我随时都可以回去。”
他虽然人不在,但是不代表他对里面的情况不清楚。为了这次会议,他何尝不是彻夜未眠的准备?
“我一直都没事,你可以走了吧。”思妮干脆伸出手来推着他走出专用套房,“你应该出现在A1301室,快点,否则就要错过楮墨的演讲了。”
什么?
她这么急急忙忙的推着自己出去,她刚刚厉声斥责自己的不是,就是为了帮着另一个男人说话吗?
身子突然立在门口不动了,他慢慢转过头,“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替楮墨说话?”
这男人什么意思?思妮双眼瞪着他,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了,毋庸置疑,她犯不着再确定一遍吧。“是啊,他是我上司,我作为他的助理,不该替他考虑周全吗?”
思妮反问回去,把问题又抛给了林天寰。
这才几天没见了,这女人竟然就做了楮墨的助理,她是摆明了在气自己吗?
“臭豆腐摊你要是不想开了,你可以跟我说,你想要工作了,也可以跟我说,什么样的行业,哪个公司的老板,全凭你一句话,我林天寰都能给你,你为什么偏偏选了他的公司?你凭什么替他做助理,他有什么资格?”
林天寰脖子上的青胫都暴起来了,他现在看楮墨是横竖都不爽。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竟然让自己的女人替他打工。
思妮觉得自己的人生在遇到这个人后,就是特大杯具,她原本身子就够脆弱的了,现在还要跟这个男人扯着嗓子河东狮,真是要命了,“你吃炸药了吧?我爱在哪里上班这是我的人生自由,我跟你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你有钱有势是你的事情,别总在我面前炫耀,姐姐我不稀罕。”
一通狂吼,脸颊胀红,顿感喉咙生痛,她忙用手捂着脖子轻揉起来,“我就是喜欢他,喜欢赖着他,怎么了我?”
林天寰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似乎根本不懂得疼惜自己的身体,他忙朝着思妮摆手,示意不要在用力了,“好了好了,我不跟你斗嘴,你稍安勿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看来,教育彻底失败,这男人还惦记着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看来还是少跟他说几句废话好了,这时间,她可以去找楮墨,当面问问董事会上面的情况。
抬头看了看周边的环境,看来自己还在这家伙的公司里,思妮进了电梯,林天寰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
只能无视了,思妮按了一下十三楼,便双手环胸,落在一边默不作声。
林天寰却像看猩猩一样,死盯着思妮不放,似乎这个女人很难被看透。
母亲在的时候,他是个渴望爱,会撒娇的孩子;离开母亲的时候,他是个冷的像冰块,不相信感觉的男人;现在思妮走进了自己的生活,他却变得素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十三楼,电梯停了下来,思妮抬腿即出,林天寰继续跟随其后。
会议室外,有两位黑衣属下职守,见着林天寰,二人忙弯身鞠躬行礼,林天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
思妮的脸小心翼翼的贴着会议室的后门,她要听听里面的演讲是否还在继续。
“不用听了,这个时间,楮墨的演讲早就结束了。”
林天寰双手揣在丢里,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出来的时候,恰好是那个家伙上台演讲的时候。
“什么,怎么有你这样做首脑的,你不在里面,他演讲的内容岂不都白白浪费掉了?林大少,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思妮尽量降低分贝,她怕吵到里面的人。
“那没问题,我可以进去,让他从新再讲一遍。”
反正这个家伙再讲多少遍都一样,林天寰已经决定,取消他的资格,纵然他准备再好,也无济于事。
“你不是摆明了折磨人吗,凭什么你的失职要别人受罚?”有些不可理喻,这个家伙太自大了。
“那你看如何是好?”林天寰摊着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思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