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口忽然快速的出现一道白色身影,神色匆匆但有一丝兴奋的朝着楼上就跑。
“我在这里。”林夕的声音响起,三人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
那道白色身影也急忙停下,看着林夕坐在那里,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坐了过去。
“你,那么早啊。”白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一夜未归的白衣炫。
看着一脸审问表情的林夕,白衣炫顾左右而言他,自己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看到平安回来的白衣炫,林夕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着实奇怪白衣炫究竟去了哪里,不满的问道:“你昨夜去哪里了?”
白衣炫明知现在事迹败露,眼珠一转,努力吞咽着包子,在吞咽过程中,脑子飞快的旋转,嘴硬的说道:“我刚回来,你就要问我啊,让我喘口气,吃口饭好不?”
白衣炫白了林夕一眼,说的理直气壮。
“你是想拖延时间,给你自己找个完美的借口吧?快点说,饭在这里,什么时候都可以吃。”林夕不理会白衣炫的白眼,不依不饶道。说着,手把盛有包子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带有审问的眼神,威胁的看着白衣炫。
“嘿嘿。”白衣炫讪笑道,眼睛滴溜溜的朝着四周一看,尔后神秘的趴在林夕的耳朵边说道:“现在人多耳杂,等一会儿我就告诉你。”
趴起的身子整个俯在桌子上,很是不雅,白衣炫似乎觉得这样也很不舒服,弓起的身子,衣服差点就和桌子零距离接触,于是赶紧的起身,而手却没忘在林夕的手里把盛有包子的盘子拉回自己的面前。
看着紧接着就狼吞虎咽的白衣炫,林夕无奈的摇摇头,一脸苦笑的看着如饿死鬼投胎的白衣炫。
饭后,林夕和白衣炫回到房间,白衣炫急忙拉着林夕坐下,虽然在房间里,白衣炫依然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好似一个小偷般的模样。
林夕哭笑不得,说道:“有什么秘密吗,值得你这个样子?”
白衣炫“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布,白布缠的紧紧的,呈现一个一尺多一点的长方形模样。
白衣炫慢慢的打开白布,一层一层的揭开,最后呈现出来的是一柄一尺左右的匕首!
匕首呈纯黑色,手心摸去,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匕首身上,一道道纹路,曲折婉转,凹凸不平,宛如鱼肠一般。而匕首整个躯体传来的丝丝寒气,更加重了匕首的霸气和冷漠。
“这是鱼肠匕首,怎么样,够霸气吧?”白衣炫喝了一口茶,轻轻笑道。
林夕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手指轻抚匕首,问道:“你在哪里得来的?昨夜可是就是为了它而一夜未归?”
白衣炫微笑而得意的点点头,眉毛上扬,尽是说不出的炫耀。
“怎么得来的?”林夕兴奋之余,不忘记追寻过程,他很担心白衣炫因此而得罪什么人。因为他着实想不透白衣炫一夜时间,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的这把匕首。
“赌坊!”白衣炫轻轻的吐出一颗炸弹。
林夕一呆,有些震惊的看着白衣炫,有些气愤,但最多的还是感动。因为,自从在青城的城西赌坊救下白衣炫,白衣炫就答应过林夕,再也不会染指赌博。
赌坊之内,十赌九骗!钱财是小,万一惹了什么人,导致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头痛了。就像上次高利贷那般的无赖行为,虽然有惊无险,但也着实让人感到烦倦。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再去赌坊的,怎的又去?”林夕虽然猜测的到白衣炫极有可能是为了这般匕首而去,可是,一想到赌坊的阴暗、凶险,林夕还是有些不情愿。
“我手痒了嘛。”白衣炫笑嘻嘻的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嘛。”
白衣炫竟然没有为自己找借口,林夕不禁有些错愕,那种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
两兄弟都不喜欢肉麻兮兮的感性,有些话自然不消说出口,一个眼神就会明白对方的心意。
“记住你自己的话,下不为例!”林夕淡淡的说道,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谢谢。”
白衣炫立即做出一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表情,一双手还不忘在身上急抚,似乎这样才能减轻一下肉麻的冰凉之感。
林夕和白衣炫相视一眼,不禁各自笑了出来。
“你不知道,上次我路过此处,就发现这把匕首在这里,引来不少的赌徒。没想到事隔六年,这把匕首依然还在,可是费了我一夜的精力再加五百两银子才淘换出来……”白衣炫说到赌博,神色之间大放光彩。
看着林夕佯怒的皱眉,才讪讪的一笑,慢慢的停下了他关于赌博的长篇大论。
“什么?那把鱼肠匕首被人赢走了?”幻梦城里,唯一的一家赌坊,名唤“五湖四海”。赌坊内,一个灰袍中年一脸惊讶带着一脸的怒容,问道旁边一个浅咖啡色长袍的中年人。
“是的,昨夜突然来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青年,一夜之间,只下那把鱼肠匕首的赌注。终于在今天早晨时分,被他赢了去。”浅咖啡色长袍中年郁闷的说道。
“这么说来,他是有备而来?一夜的时间,只下鱼肠匕首,看来他是志在必得的了。”灰袍中年恨恨的说道。
浅咖啡色长袍中年闷闷的说道:“这下可如何是好?被老大知道了,还不活扒了我们的皮啊?”言语之间,尽是畏惧。
“是扒你的皮,不是我们!”灰色长袍中年依然恨的牙痒痒,气鼓鼓的说道。
“张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出事了你就想与我划开界限?告诉你,老大若是知道了,跑不了我刘光,也同样跑不了你张安。”浅咖啡色长袍、名唤刘光的中年,气急说道。
“你急什么呀?我不就随口一说嘛,我也是在发发牢骚而已呀。”灰色长袍中年,张安也登时急了,丝毫不退让,“这么多年了,你我一直一起,老大也是知道的。你以为我说能脱的干系就能脱了?也不想想。”
刘光忿忿的闭嘴,没好气的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张安白他一眼,说道:“你把昨晚的事情仔细的给我说一遍,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刘光整理了一下思路,仔细的回忆昨晚的情景:五湖四海赌坊里,从早到晚都是热闹非凡。当然,来此热闹的人,都是抱着以一分本钱、赢万分利润的勾当。
入夜,正当赌坊意欲关门,准备夜场的开始,这时候,门外出现了一袭白衣的青年,正是白衣炫。
白衣炫面带微笑,从容的走了进来,在门口,交过十两的赌费之后,直奔正位置,对门的一张最大的桌子而去。
这时,赌坊大门也已关闭,迎来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刻:夜场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