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不杀……”白虎弓着身子,话没说完,只觉的一道劲风迎面扑来。
而林夕和白衣炫却是看的很清楚:就在白虎弯腰说话的时候,周善阳就那么的随意一挥袖子……
就那么的随意一挥!一股雄厚的内力好似一阵狂风,夹杂着凶浪滔滔,随带着的无穷的压力,一齐奔着白虎而去。那股雄浑的内力,甚至连站在一旁的林夕和白衣炫都感觉到不舒服。
“啊?你怎么……”意识到危险的白虎,刚要开口,整个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后面落去。
滑翔接近百米之远,白虎的身子才慢慢停下,摔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善阳自顾的笑了笑,又旋即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这一击,很是不满意。
林夕和白衣炫有些目瞪口呆,看着周善阳的表现,突然感觉到自己两人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名义上说是去他府邸坐坐。
正在林夕和白衣炫胡思乱想之时,远处飞跌出去的白虎,轻轻的动了一下。林夕和白衣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雄厚的内力,白虎居然还能活着……
而正好相反,看到白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周善阳的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林夕和白衣炫相视一眼,读者对方眼中同样的疑惑,无奈的苦笑。
“噗!”白虎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一脸凄哀夹带愤怒的眼神看着周善阳。
“别忘了我刚才让你转达给尹凡的话……”周善阳笑着说道,他不怕远处的白虎听不到,因为整条街都是周善阳那雄浑的声音。
白虎没有回答,只是凄凉的说道:“你……废了我的武功?破了我的丹田?”
“哼!”周善阳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林夕个白衣炫大吃一惊,原来……刚才周善阳并不是发杀招,而是要废白虎的武功。也难怪,堂堂一个城主,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既然饶他一命,就断然不会再取他性命。但是,他可没说不杀他,就不等于不废他武功。
每个习武之人,都明白武功对于一个生活在武林中人的意义。仗着一身武艺才有今日的扬眉吐气,霸道成性。一旦失去武功,担心平时树立的敌人不说,怎么能在门派之中、江湖之中立足?
瘦弱的身子原本靠着内力还能维持,现在习惯于内力的身体,恐怕连一个普通人都不是对手。一根手指头,或许就能将他放到在地了。
习武之人,一旦失去武功内力,那真的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所以,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废他的武功,比杀了他还难受、更残忍。
“为什么?”白虎颤抖的声音,做着最后的保卫尊严。
周善阳嗤笑一声,“在我城中滋事,留的你一条性命,就算看的起你了。”看着白虎还想张开的嘴巴,周善阳眉毛一竖,吼道:“还不快滚!”
看着不甘远去的白虎的背影,林夕心里一阵悸动,对这个周善阳越来越看不懂。
周善阳也承诺不杀自己,可是,自己会不会也是这般的下场?
林夕这般想着,心里也不禁开始打鼓,回头一看白衣炫的模样,那表情也和自己相去不远。
周善阳看着两人“古怪”的表情,心里也将他们的心思猜的八八九九,但却并不说破,只是神秘的一笑,对着二人说道:“两位,我们走罢!”
林夕和白衣炫对视一眼,无言的眼神里,传递着同样的信息:走一步,看一步。他若真的对自己不利,也只有一拼。
“前辈先请!”林夕转回头,对着周善阳微笑着说道。
周善阳也不谦让,闻言便转回身子,朝着来时的方向慢慢的走去,林夕和白衣炫紧跟其后。
仿佛知道对方的心意,周善阳一路上也没有说话,放慢脚步与林夕、白衣炫同行。尽量不拉开过多的距离。
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周善阳在城南一座府邸前停下,对着二人笑道:“到了,这便是寒舍。还望两位不弃鄙陋,进去一坐。”
周善阳的府邸座落在城南,这里本属偏僻之处,路上根本看不见有什么行人。而府邸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落,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都要比眼前这座宅院豪华许多。
林夕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座房子,堂堂一个城主,竟然住在这么简陋、寒酸的地方。
看着林夕疑惑的表情,周善阳笑笑,解释道:“老夫素来喜爱安静,住在这种寒酸的地方,让两位见笑了。”
林夕心里登时对周善阳产生一丝敬佩,而现在周善阳更是没有一点儿刚才冷淡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慈祥。文雅的谈吐更是让林夕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尽管自己较之周善阳甚远,修养也不是一个层次,但是那种有共同语言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前辈哪里话。”林夕急忙说道,“前辈如此雅量,在下不敢妄自揣度。”
白衣炫看了林夕一眼,表情有些许古怪,没有说话。
周善阳爽朗的笑笑,说道:“两位请进。”
说着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林夕哪里敢这般无礼?拱手说道:“前辈先请。”
林夕和白衣炫跟在后面,朝着府内走去。在周善阳的后面,白衣炫对着林夕使了个眼色,面露小心之意,林夕微微点点头。
紫级以下的级别,是不可以灵魂传音的。所以,白衣炫和林夕只能以眼色行事。
走进院落一看,只见府里冷冷清清,整大一个院子里,也看不见一个人影。这时,林夕才忽然想到,门外好像都没有护卫把守。因为他是记得像一些大户人家院子门口,都有护卫把守的,像罗勇家里就是。
或许是周善阳的实力过于恐怖,就单他的那个名字在那里,便足以胜过所有护卫。
走进正堂,周善阳招呼二人坐下,这时才过来一个仆人,端茶送水。
“这人好生节俭。”林夕心里想到,堂堂一个城主,生活这般节俭,节俭的好像专门做给人看的一样。
“两位,不知你二人是何原因得罪了玄刀门,导致他们竟派出护法级别的人来对付你们?”周善阳喝了一口茶,轻飘飘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个……”林夕将手里的茶碗放回桌上,既然人家身为城主,要了解事情经过,也无可厚非,林夕并没有多想,“我兄弟二人在销魂酒楼吃酒,原本玄刀门也有三人在那里。就与我二人旁边,吃酒期间,玄刀门人无理取闹,我兄弟二人一忍再忍,他们反而得寸进尺,我们实在忍不住,就只能反击自卫。”
“呵呵……”周善阳轻轻一笑,看着林夕还是那般说辞,摇头说道:“我没有询问你等的意思。”
林夕和白衣炫面露不解,刚才的话,难道不是询问事情经过吗?
“你们年纪还轻,有些事情还不是很了解。今日老夫实在高兴,便于你们说上一番吧。”周善阳还是那般的微笑,亲切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