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和司徒空四目相对的空气中,四道无形的杀气在当中激荡着,众人一阵心惊胆战,虽然对林夕有怀疑,可是如此的结果却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哼!”林夕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哼,不屑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营帐,留下司徒空铁青着脸看着林夕远去的背影。
“散帐……”司徒空暴喝一声,心里的堵气对着其他人发泄着。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无奈的对视,甚至连苦笑一下都不敢造成,尽皆默默的起身离开司徒空的营帐之内。
待得众人都离去,司徒空眼里的杀气更浓,双拳紧握,狠狠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就算是拼的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魔界一方距离魔界皇宫偏远的约是边缘地带的城池内,一座豪华的府邸坐落在繁华的街道枢纽之处。
这是一处难得的人间天堂,远离了战乱纷争、避开了争强好胜、隔断了勾心斗角的人间仙境!
府邸之内,一位略显雍容华贵的美艳妇人端坐在大厅之内,柳眉轻描,凤眼含笑,琼鼻微挺,樱口藏柔。一袭奢华的锦缎玉袍加身,更显得她的一身尊贵。
她正是托洛尼侬的妹妹、媚馨儿的姑姑、那个要去了白衣炫的凯瑟琳。
房门之外,站立着数十位护卫,各个气宇轩昂,虎虎生威,腰配弯刀,金甲裹身。只是,立于末端的一人,却在那丝庄严的仪容中,眼神却略显呆滞。
他,就是白衣炫!
在凯瑟琳的要求下,白衣炫剃除了留有一年多的长胡须,露出原有的英俊面容,金甲在身的仪表虽然不俗,但是却缺少了一份骄傲的霸气。他依旧是个衣服架子的傀儡,只是遵循着凯瑟琳的要求,做到了表面功夫。
这时,在内房之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一身慵懒的睡袍,惺忪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不住的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走到凯瑟琳的身边坐下,一脸睡容的说道:“夫人今日起的好早,在想什么事情呢?看你一脸的心事……”
这人就是凯瑟琳的夫君,托洛尼侬的妹夫——琼罗江,也算是个皇亲国戚!
他一身精湛的武艺,当年才博得凯瑟琳的欢颜,略显富态的身躯,一把山羊胡子挂在下巴,多年未曾动过手的他,加上如此的地位,如此的养尊处优,才由原来的标准身材变成了如今的微胖之人。而他的一身武艺,恐怕也随着岁月的风声,而渐渐的生了绣了。
凯瑟琳对着琼罗江使了个眼色,看向门外痴呆的白衣炫。
琼罗江顺着凯瑟琳的眼神看见了白衣炫,那双呆傻的眼睛,自从第一天看见时,就有着说不出的厌烦。
“这个人怎么了?还不是一直这样吗?有什么奇怪的呢?”琼罗江对白衣炫,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有些不耐烦凯瑟琳竟然会在这种人身上下功夫。
“你说哥哥让我把他带来这里,意为作为人质要挟林夕。可是,以这个人的情况看,对那个林夕真的能有用吗?如此这般人,岂能靠他来决定林夕的去留?”凯瑟琳对着琼罗江低声言道。
琼罗江耸了耸肩膀,无辜的看着凯瑟琳,一副“这我哪知道”的表情。
凯瑟琳幽幽的吐出一嘴的兰花之气,闷闷的嘟着嘴巴,满脸的担忧之色。
休说这里是极其平安的地方,就算是这里是寻常之地,有凯瑟琳的身份,而且她本身实力的不俗,也并不会有丝毫的危险。于是,这些所谓的护卫,根本就是摆设式的在此站岗。
但是,这好像却正符合了白衣炫的心境,他一直再无意于任何的纷争,只想安静的独自生活,****着身上那道幽深的伤口,如此萧寂的活着。
只是,要以这样的生活换取和林夕的分离,却是白衣炫不情愿的事情。在这个世上,恐怕除了林夕,白衣炫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值得牵挂的人了。遥远的凡间内,白衣炫不知道他那白发苍苍的父母、和一族的人们过的如何?只是,别说白衣炫没有机会再回去,即使有的话,白衣炫恐怕也不敢再与他们相见了吧?
两排护卫们百无聊赖的站立着,这就是他们一天的工作。
久而久之,厌倦之心总是有的,于是,白衣炫这个由神界来的痴傻之人,就成为了他们挑衅、取笑的对象。
当然,这都是在凯瑟琳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发生的事情。
又是一天无聊的过去,没有任何的新鲜和意思,恐怕只有白衣炫在这种日子之中得到了一丝平静之外,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抱怨不平。他们宁愿去阴阳涧过着舔刀口的日子,也强过有一身武艺,只能空老在此。
夜晚渐渐袭来,用过晚饭后的白衣炫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安静的眼睛默默的看着天花板,眼里不时的流过一丝丝的难过。
隔壁的房间里面,一些护卫们又在赌博消遣。恐怕,也只有晚上这么会儿的时间,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活着。
生性好赌的白衣炫,却是硬生生的克制住了手心的发痒。在来到这里一月之后,自从隔壁房间里面第一次赌博的声音,白衣炫就从未迈出过房门半步。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耳畔依稀传来林夕的声音:“以后不要再去了……”
白衣炫听到林夕最后的声音的时候,林夕还是一心要琢磨着如何才能让自己不再去。那时候自己躲在驿站的房间里面,林夕“强迫”加“引诱”的把蒙方“连哄带骗”的拉去赌场,只为一探究竟。
白衣炫不是傻子,林夕的良苦用心他又如何不知道?而此时,却和林夕分隔两地,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甚至连留在耳边最后的话语,还是如何劝自己不要去赌博。白衣炫又岂能忍心再去?那是林夕最后的声音,白衣炫抱着最难过的感动。
“哎,今天的人手不够啊?”隔壁房间里面传出一道声音,白衣炫听的清,这是这里护卫的小头目,每日必不可少的人就是他。
白衣炫虽然曾经被托洛尼侬也封为护法的称呼,但是那总却为一个徒有空名的虚号而已。在这里,他也只是一个凯瑟琳的护卫而已。
“老三今天拉肚子,可能不来了!”隔壁房间又传出一道声音,这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白衣炫对此人做出的评价。
“那怎么办?人手不够怎么玩啊?再去找一个来!”又是一个声音,略带些沙哑的嗓子。
“找谁啊?XXXXXX的,以前让他们学,他们都不愿意,现在怎么可能会来啊!”那个小头目又开口,不忿的抱怨着。
隔壁房间里接着陷入了一片安静,好像是在想有什么人可以参与这件大事上来。
忽然,那个精算之人的声音响起,带着几丝兴奋之色:“要不,去找那个痴……白衣炫?”
想到白衣炫和他们所在的房间就仅仅一墙之隔,他急忙改口道。
“他……行么?”沙哑嗓子有些不确定的嘀咕着。
“行什么行?肯定不行啊!你看他平日的表情,好像死了谁一般,怎么可能会玩这种高雅的玩意儿?”好像平时的取笑已经成为了习惯,小头目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掩饰,更没有什么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