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毕竟是个商人,他永远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损失减少到最小或者是换取更大的利益。眼珠一转,计上眉头:“白少爷,你先别急着还呀!要不钱你先收着……哎呀,我刚才是怕你真的弄不到钱,所以才会那么说。我是个生意人嘛,总不能赔了不是?白少爷你既然已有资金,大可以先去玩着啊,到时候再来取还不迟啊!”
“哦?不是午时过后要成六千两的吗?怎么,想骗我还你六千两啊?”白衣炫冷笑的说道。
债主急忙说道:“白少爷,刚才不是怕你弄不到钱,所以才想激激你的嘛!你放心,只要是你来赎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些钱,顶多长些利息,不会翻倍的。”
白衣炫不耐烦的合上看双眼,皱着眉说道:“别说废话,现在就赎回我的剑。我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更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那债主只是像那个卖茶水的伙计一样,只是借着赌场的环境在这里营生而已,他还没胆量违反赌场的纪律——死不认账或动手,那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因为赌场并不是某一个人开的,它只是像一个市场一样是一个专供赌博用的场所而已。它不属于某个人管理,只属于规则制定的城主控制。
所以,他只能向林夕投以怨毒的眼神之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乖乖交出白衣炫的宝剑。
用长长的白色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剑,回到了白衣炫的手中。他厌恶的用手中的毛巾擦拭着刚才高利贷债主手抓过的地方,仿佛一堆****粘在了上面一样的表情。
反复擦拭几遍过后,缠绕宝剑的白色布条上依然有着浅淡的手指抓痕,白衣炫皱着的眉头折的就更深了,看着债主的眼神除了鄙夷和冷漠之外,又加了一丝厌恶和恶心。
“嗤啦……”白衣炫失去了耐心,直接用手将最外层的抓痕连同周围的布条撕的干干净净,露出里面包裹的白色布条。
林夕哭笑不得,一柄剑竟然也包裹的这么严实,而且仅仅是别人抓了一下就讨厌的想吃人一般,这洁癖还真的是有些过分的不可理喻、不近人情。
然而,白衣炫却有这个资本。
剑回到了手里,白衣炫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自己的剑差点就被骗到别人的手里,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少了几分的冷傲和孤气。微笑着走到林夕的面前,说道:“谢了。等会儿我们赢了钱之后,定会把钱再还给你。我自我介绍一下,白衣炫,十岁。来自北方冰寒之巅。”
林夕心里一喜,见对方肯向自己透露姓名,最起码对自己没有了怀疑与戒备,这对以后的结交大有益处。高兴之余,心里激动的向他抱拳示好:“不客气。我叫林夕,长你一岁,家就在青城。”
白衣炫揶揄道:“那我要尊称一声大哥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夕半开着玩笑说道。
白衣炫:“待会儿怎么样联手呢?这种东西又不像别的,只是玩大小而已。”白衣炫一心关心着赌博,想到问题的所在,愁眉苦脸的问道。
林夕神秘的一笑,朝着玩大小骰子的桌子使眼色,见白衣炫依旧一脸的迷惑,说道:“你没觉得你的运气差到了极点吗?押大它出小,押小却出大。你没感觉到奇怪吗?”
白衣炫郁闷的摇了摇头,“是我运气不好呗。”
“非也!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放高利贷的人和这个玩大小的庄家必有勾结。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只是想贪图你的那把剑。把你的钱赢光,到时候你没办法,只能拿剑抵账。”林夕分析说道。
白衣炫有些惊讶:“何以见得?”
林夕回忆起刚才那个庄家的眼神,说道:“刚才你输完最后一把,想来这里再借钱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庄家对你做出了一个玩弄的笑容,而且借高利贷的人开始借钱给你,见你无钱之后却不肯再借,还有最后我把钱给你赎剑,他竟然不想要钱只想要剑,而且还说出了借多少还多少的话来,这些话你信吗?所以,由此更加可以肯定他们的用心。”
“那接下来该如何做呢?”白衣炫想想事情的经过,的确像林夕说的这样疑点重重,怨毒的眼神飘起,准备好好整治一下他们。
林夕笑道:“如果你是他们,见你又把剑拿回,你会做什么?”
白衣炫想了一下,说道:“我会再设圈套将剑再次赢回去。”
“对!”林夕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我们干脆将计就计……”说着将声音压到最低,对着白衣炫的耳朵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白衣炫听的露出了笑容,很是赞成林夕的主义。两人偷偷商量好对策,信心满满的朝着赌桌走去。
骰子桌前,林夕和白衣炫分开站立,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林夕手里拿捏着银票,好似无聊的翻弄着;白衣炫故意将宝剑放于胸前,引起庄家的注意,眼睛盯着牌桌,做选大选小的沉思状。
“来,买定离手!押多赔多、押少赔少咯……”庄家起劲的喊着,兴奋的装模作样。眼睛四处扫寻着,看看哪个像该宰的冤大头,直到眼睛看到白衣炫上,特别是手里的那把剑时,目光露出惊讶和疑虑之色,仅仅一个瞬间,便又恢复到原本的表情,只是神色之间已经不在那么的自然和放松,更多的是纳闷。
但是,这个表情却无一遗漏的被林夕捕捉个干净。
那个庄家只是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在白衣炫身上,哪里又注意到林夕嘴角弯起是笑意?他哪里又知道一直在设计别人的他,正一步步落入林夕的圈套?
“来,买定离手嘞……”庄家的叫喊声吼的气沉丹田、怒气十足。本以为到手的剑却又回到了白衣炫的手里,懊恼和怨恨一股脑儿靠着喉咙宣泄出来。
白衣炫随手扔了一个十两的碎银,落在了桌布上的小字里。随即手里的毛巾轻微的擦拭着手心。
林夕见状,扔了一张百两的银票于大字里,等待着庄家的开盘。
“买定离手,开……”见再无人向桌面上扔钱,庄家手中的骰钟掀起,赫然是“四五六”大。
林夕两条眉毛都笑弯了形状,开心的露出洁白的牙齿。一赔十,一千两银票到手!去除白衣炫输掉的十两,净赚九百九十两!
牛刀小试!果不其然,那庄家就只是针对白衣炫!
见证实了自己的推测,林夕愈发的疯狂起来,每次押注不低于一千两银子。他也不敢多上,怕庄家看出端倪。因为林夕刚才和白衣炫制定的计划是:既然那庄家想赢光白衣炫手里的钱,想让他输掉那把剑。所以干脆就让白衣炫做诱饵,故意输小钱,而林夕在一旁就赢大头。而且白衣炫不能每次输的少,最低要十两银子,少的话会被庄家忽视,大的话就赔本,十两银子刚好是个适量的数目;而林夕也不能押的太多,如果被庄家看出什么,一股脑儿端掉自己,那也是赔本的买卖。所以,上至五千两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