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
秋梦狄的天资纵横,神界又怎么会舍得让他身死呢!
托洛尼侬却忽然笑了,轻轻扬起的嘴角泛起一波涟漪,荡漾着溢到脸上。
他的心里,立即出现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终于了解神魔两界无数年纠结的计划!
对于时刻想知道自己的结局为何的司徒空,每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可是,托洛尼侬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司徒空的情况,正沉浸在他自己的计划之中,并且乐此不彼的继续着那种状态,将司徒空完全视为空气的存在一般。
然而,托洛尼侬没有开口说话,司徒空却也不敢出声,只得那么的保持着跪立的姿势,慢慢的继续承受那种煎熬。
当天空渐渐的拉下暮色,整个大殿也浸泡在这种黑暗之中时,托洛尼侬才终于回过神来。
托洛尼侬大袖一挥,殿堂之内的残烛被一阵强烈的内劲刮过之后,又缓缓的燃起,继续燃烧着它们残留的生命。
司徒空的身子忽然轻轻一颤,被托洛尼侬的反应而引发了一丝喜悦。
看着司徒空依然还跪在殿下,托洛尼侬猛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因为他自己的沉思,而忽略了司徒空。不过,他是一魔之皇,道歉之语却绝不会出口。
“你还在啊……”托洛尼侬终于发出了声音,不过这句话就代表着托洛尼侬刚才的举动、行为。
司徒空低着头,声音被头颅压制在地面之上而显得有些沉闷,“是!”
托洛尼侬似乎很得意他刚才的计划,此时的脸上也有着说不尽的微笑,舒畅的心情,导致他的心意也随之变得良好,“那个,这次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有几个人来我魔界一方呢?”
司徒空刚来之时,被没有汇报这件事情,因为对于这件微不足道是事情而言,媚馨儿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属下无能,仅有十八人!”司徒空不理解托洛尼侬为何放却了媚馨儿的事情不问,却问这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嗯!”托洛尼侬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可是都符合条件的人?一些渣滓我可是不要的!”
司徒空想点头,可是无奈额头还是地面之上,所以只能言语回答道:“陛下放心,每个人皆是紫级级别!”
“十八个!还可以……将他们都安排好了,不要像神界一样,不管不问。要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热情和欢迎。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就退下吧!”托洛尼侬毫不拖泥带水的交待。
十八个人!算上尹凡在内,加上尹凡的那些死士就是十五个人了!也就是说,他们出了恶风岭之后,只找到了三个人而已。
不过,托洛尼侬对此却是一无所知的。他也不乐意去知道。
“退下?”司徒空有些发懵,媚馨儿的事情怎么处理?是暂且放下,还是宽恕了他?司徒空不愿意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之中过活,于是,又嗫嚅的开口道:“陛下……那公主殿下的事情……”
托洛尼侬终于清醒了司徒空的担忧,这种事情原本是顺理成章的,可是刚才托洛尼侬的走神,和现在的愉悦心情,竟然把这一茬都给忘记了。
经过司徒空这么一相问,托洛尼侬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是误伤,我也不会追究的。你完全可以放宽了心……不过,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人,就是曾经的秋梦狄吗?”
这种事情,可玩笑不得。尤其是对托洛尼侬而言,他正需要的一颗棋子完善他的计划,无疑这个秋梦狄的转世之人,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当中如果有了什么差错,那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多谢陛下!”司徒空首先谢过了托洛尼侬的大度开恩,又旋即说道:“属下拿人头保证,我和公主殿下,而且所有前去凡间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如果陛下不相信……”
司徒空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托洛尼侬就不耐烦的打断说道:“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再确认一下。以免下错了棋子……好了,你下去吧。”
托洛尼侬没有将那句话说完,一连挥了几下手臂,示意司徒空退下。
整个大殿之内,此时就剩下托洛尼侬一人。他静静的望着烛光,深深的笑着。
忽然,曾经那个在七十八万年前,托洛尼侬发现新秀之星互逐之时,欲望阴阳涧一探究竟的时候,召唤出来的那个黑衣人,又出现在了大殿之内。
“陛下,您找我?”黑衣人恭敬的对着托洛尼侬行礼说道。
托洛尼侬点点头,从座椅上走了下来,踱步来到了烛台面前,慢慢的剪去烧焦的烛芯,轻轻说道:“你怎么看待这盘棋?”
“属下不敢对陛下的决定,妄自猜测。”黑衣人一直面对着托洛尼侬,随着托洛尼侬的方位,而不时的变幻着他自己的方向。
托洛尼侬似乎也没有追究,与其说是他想知道一下黑衣人的意思,倒不如说是借着这种询问、甚至是征求的话语,说出这份得意。
“他会和你一样吗?”托洛尼侬对着面前的烛光,问道背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身子一颤,却选择了沉默。
托洛尼侬没有继续相问,背对着黑衣人发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眼里忽然发出一丝精芒,猛然将面前的烛光熄灭,仿佛将这个决心,以这种的方式表现出来才够霸气。
“馨儿,你会不会怪为父的狠心呢?”忽然,托洛尼侬冷不丁的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林夕,作为一个秋梦狄的转世之人,他的命运在刚刚上来神界,就无情的被那么的决定了!
明魂给他一颗黑色药丸,注定了他的生命依旧只有七十年;托洛尼侬听到司徒空的汇报之后,脑海之中的计划猛然的成形,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正是林夕。
当一个人的背景、或者实力过于强大之时,带给他的,是福还是祸呢?
而林夕在这么多人早就对他了主义、决定了命运之后,又该如何呢?
当然这一切皆是未知。且不说林夕不知道,甚至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自以为聪明的他们自己知道。这一场表面上平静如水,暗底下却是波浪汹汹的阴谋,此时却是无形的展开了……
天外有天的说法,在这里展露无疑。九天之外,高高悬挂的一层薄薄的空气,形成的又一盖天空,多多白云懒洋洋的漂浮着。
云儿之下,与凡间不同的是,少了几只犀利的孤雁,多了一群飘逸的仙鹤。
坚实的地面之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袭青色的长袍裹在略显削瘦的身体上、一头淡青色的发际温顺的趴在肩背之上、额前一缕白发却是鹤立鸡群似的站立着、秀气的面容上,两缕红丝镶嵌在柔嫩的双眼皮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