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除了建造了巨大的仓库之外,还有几座用高大围墙遮挡住的巨大兵营,白毛特意让手下的探子了解这些兵营的情况,由于营墙上到处设有箭楼,只得骑马绕着营房奔跑了一圈,统计出来的数据让邓国民暗暗咋舌,离城门十米处大小兵营整整三十座,最小的营房都有三十个足球场那般大,中型程度的基本和扩张后的炎黄山势力范围相当,光这些兵营、仓库所占的面积都超过了当初参军时的那个边防城市,也就是邓国民从草原走出来碰到地第一个有人类聚集的城市。
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出这块战略要地,好说歹说才让这块地域内碰到的第三家酒楼接待,进去之后才得知,这块区域的所有服务性质的商家基本属于国有,不管是掌柜还是跑堂的都是现役军人,他们的服务对象也是驻扎在这里的城防军官兵,进城的平民压根就不招待,也就邓国民这位刚刚混了个贵族名头的家伙拿出王旨才能进去享用一餐,否则就算拿出多少金币都不招待,如果要硬来,铁定会被当奸细给抓捕,走在街上随处可见的就是兵将了。
进城的人虽然不在少数,不过显然他们对于现状很了解,纷纷在城楼边的官方马车行,坐上了类似公交车的十六匹马充当动力的五十座巨型马车,在车上还有干粮供应,紧赶慢赶也能在三个时辰内进入真正的王城商业居民区。这些马车在平时运输旅客,一到战时稍微改装一下,就能够成为运输兵力作战物资的动力系统。
“嘿!听说了吗?煜城里的那头贪嘴猫终于碰到对头了,打地那个天昏地暗哟,啧啧啧……我堂兄在城防军你们还记得把,他说呀,整整拆了几十条街,死伤无数,”在类似于军人俱乐部的酒楼内,年轻的士兵在灌了几口劣质黄汤后,大声地叫嚷道。
这个大嘴巴士兵的发言不但吸引了同僚的目光,也让作为当事人的邓国民一行侧目,至今他还在纳闷,猫妖的存在显然官方势力和当地民众都非常清楚,面对这种定时炸弹式的个体,不说收服、驱逐了起码也要进行有效的管理才对,花猫做起恶来的破坏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从花猫的交代里,即使它杀死杀伤千余人,都没有任何官方势力找麻烦,这样不作为的军队,百姓怎么就能够答应?
正在邓国民纳闷这里的士兵对于猫妖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无动于衷,反而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做派不解之际,那边同桌果然有人接茬,“我说狗剩,你那位素来喜欢勾搭小媳妇的堂兄没有被殃及池鱼吧?别办事的时候,被那只“神兽”的余波把家伙什给弄断了,哈哈……”
见这帮和自己在一个马勺吃饭的兵痞们纷纷不加掩饰的大笑,狗剩也无可奈何,大家都知根知底平日里打打闹闹地已经习惯,正郁闷之际抬头见到一群身着常服明显是旅客的家伙也有几人咧嘴,当然没有这一桌的人放肆。
白毛捧出王旨交涉是在门口进行的,所以这些光顾着喝酒的兵痞们并不知晓,那位同样咧嘴的家伙也算是个贵族,顿时就火了,拿起剩一小口的酒碗,抬手就扔了过去。
“哐当!”
离邓国民所坐之地两个身位处,激射过来的酒碗就被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亲兵给拦了下来,紧接着散在邓国民周围的护卫们各个刀出鞘,剑在手进入攻击状态,杨重阳也第一时间拔出兵器亲自矗立在邓国民身后,正打算下令将摔碗之人拿下,被邓国民给阻止了。
这边一露兵刃,酒楼内所有的兵痞也纷纷找到自己的武器对峙,开玩笑!这里可是变相的军方酒楼,见这些普通百姓竟然敢把刀,平日里就唯恐天下不乱的兵痞们一下就被激怒了。
再仔细打量这伙儿人,数量虽然不少几乎人人带兵器,可看他们穿着打扮气度,至多也就是一批赚了钱的土财主,来王都跑跑商路的乡巴佬,这下可把这些人给乐坏了,平日里那些有钱的商旅,躲都躲不及这些人还要想方设法的自己找茬,进行敲诈一番才放过,如今倒好竟有送上门来的,当即人人喜上眉梢,认为终于可以狠宰一笔了。
那边的掌柜虽然知道邓国民是贵族,可作为王都里的现役军人,不单不怕事还见地贵族特别多,走出门随便踩到一个行人的脚都有可能是贵族,在贵族多如牛毛的地方就显得不稀罕了,加上邓国民这些人的穿着气度在他眼里就是土鳖,刚才要不是给的赏钱多,就算是贵族他不愿意也进不来。
如今见这些老主顾们,动了宰羊的心思,他是乐见其成的,毕竟有了好处可是要均沾的,这也是王国军方的优良传统,叫有难你当,有福同享就是了。
“退下!”邓国民喝退亲兵,笑呵呵地往狗剩这桌行来,见对方并无收起兵刃的意思也不在意,只是将心中疑惑脱口而出道:“这位兄弟请了,适才是误会。望大家不要冲动,对于兄弟所言猫妖一事,我等适逢其会当日就住在那间客栈,所以才留意了一番。”
“谁是你兄弟?既然你当日在场,那么定然知晓我所言不虚,那你为何嗤笑于俺?”狗剩其实心里清楚,这个家伙是在笑自己的小名,嘴上却不承认,当然内心不无敲一杆子的打算。
“不才从未有嗤笑的想法,主要是诸位出言实在有趣,故而心领神会。而且据我所知,当日确有一对偷欢之辈,被殃及池鱼,据说那女的还是未寡妇,呵呵……”
“哈哈……”
“那男的说不定就是狗剩的堂兄,哈哈……”
不待那狗剩出言,“小可尚有一事不明,故而向诸位请教?既然我王朝军队都知晓煜城里有这么一只危险地猫妖,为何不派兵抓捕,反而纵容其作恶?即使城主不在意城中百姓财产,难道不知这只猫妖对他也是有很大危险地存在么?”
听邓国民抛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整个酒楼内除邓国民一行,其余人等尽皆哈哈大笑,这也充分证明这帮人就是土包子,让这些心怀不轨的兵痞们更加坚定了敲竹杠之心。
“别跟他唧唧歪歪的,竟然敢取笑我,还敢质疑咱们军队,兄弟们给我揍他,”狗剩即为出气,又想捞好处,顿时鼓动大伙儿一起动手。
虽然双方的人数相差悬殊,这些兵痞可一点也不害怕,在他们想来还没有几个人敢和正规军斗,加上即使刚开始打不过,只要顿饭功夫这里的动静就会惊动驻扎在不远处的兵营,到时要多少帮手就有多少帮手,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祈祷这伙儿人身上带着足够的金银了,否则一窝蜂的跑出大队人马过来干架,大家都要均分,如果不够分基本就会被带队军官给没收,让大家都没捞地。
存了这个心思,在场的兵痞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呼朋唤友,打算靠眼前之人恐吓一下这些土包子,然后大家分钱。
邓国民见他们铁了心要干架,皱了皱眉头还想再劝,结果那狗剩不由分说就向他砍了一刀,被他轻易躲过,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阻止属下的护主之心了,回到桌位继续喝酒吃肉,杨重阳则带领几十位亲兵队员犹如虎入羊群般,将这些兵痞们杀地呼爹喊娘。
仅半盏茶功夫,酒楼内包括掌柜在内都躺地上了,这些大多数人都后悔没有示警,否则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了,眼下想召唤同伴也不行了,各个都被卸了手脚关节,就连下巴都不放过,身上还被绑成了粽子,本打算敲竹杠的兵痞们欲哭无泪,心知踢到铁板了,看这些人的手脚利落的绑人,不难猜测不是一方诸侯,压根就没有这么牛叉的护卫,顿时暗暗叫苦不已。
杨重阳见主公使了个眼色会意,亲自将那位如今像死狗一样趴地上哼哼的狗剩兄提溜着上了二楼雅间,待邓国民带着几位心腹进去后,就退了出来亲自站岗。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你们对于猫妖的情况置之不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