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使者间的闹剧刚开场就被打断了,将公治、太叔两国使者全部轰出门外,让公治国的等候。并询问太叔使者何时回去,若是能够妥善安置定会优先考虑该国云云。
太叔国使者任他说破天也不愿先走,一来不知其它两国会不会使绊子贬低自己的国家,二来也想打探一下两国开出的条件,回去时也好向自家大人交代,有鉴于此死活赖着不肯走,并且再次祭出适才那拙劣的借口,晃着那碗已经凉了的茶。
蒋权见单单先同自己谈,已知邓国民对王国还是另眼相看地,顿时大喜过望,“邓老弟以及诸位,只要你们能够重回军中,昔日之事永不追究。我必保举大家所部不变,只是从新接受下任命就可。”
邓国民见许多人已经意动,微微一笑,“真能够不拆分部队让他们继续任职?”
“沈校尉亲口向我承诺的还有假,否则我也不敢夸此海口啊。”
“那你们是怎么个想法,”邓国民偏头问向当初从企石王国跟随而来的一干人等。
见无人回应伍焰急性子犯了,“主公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我也是这个意思,”宫朱虽然担当了军法官这份很有实权的职务,可在他心里归根结底还是土匪,时不常地就范嘀咕,对于他这个传统地酸人来说,就是邓国民掌管着这么大势力的寨主,还不如他家乡的村长来地有脸面,当初要不是事儿闹地太大怕受株连,压根就不情愿来。
即使看到炎黄山发展的不错,也常在无人之夜长吁短叹怪自己时运不济碰到了这么个惹祸的伍长,偏偏又身不由己地参与了那场祸事,以至于不得不跟着逃命。
本来以为此生无望,打算安心的好好跟着邓国民干,然后在此终老,命运却给他开了个玩笑,正心灰意冷之下三个王国都抛出了橄榄枝,要给大家正名并且授予正式官职,哪怕是没什么权的官他都愿意,这可是能够令他回村去显摆地大好事儿。
蒋权的来访彻底燃起了他心里的熊熊烈火,恨不得立刻就跟他回国,然后谋个小官回村招摇一番,此生也就满足了。
伍焰的回答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似地,当即醒悟紧跟着表忠心,由于心里有鬼生怕被人发现,说完暗暗擦汗地同时,低着头斜眼瞄了高高在上的邓国民见其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适才这般做作,以及落入堂中不少人眼中,邓国民做为基因改造者五官六识本身就比别人灵敏,加上宫朱表现的实在拙劣,如何能够瞒他。
刚才虽说希望大家能够有个好归宿、好前程确属真心话,但是朝夕相处的兄弟迫不及待地想要离他而去,心里涌起一股淡淡地忧伤。
孙沛用眼角余光也观察了一下邓国民地反应,虽见他的表情并未有所变化,可是那刚抬起来的略显僵硬的右手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还是被捕捉到了,暗叹一口气静静地站立一旁。
蒋权见只有两人应和,其余几位都眼观鼻、鼻朝地呆呆的像个木头人一般,顿时焦急起来:“诸位给句话吧,我保证大家不会受到上次的牵连,而去高官得做还有何顾虑就一并说了吧。”
“我家主公如何安置,”苏凯即使当了师长也改不了蹲在角落地习惯,适才这般热闹仿佛就和他无关一般,令人遗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位重要人物存在。
“无需担忧国民去处,我特意保举他入户部,专事研究全国粮种改良及诸如此类民生事宜,并得到沈校尉联名保举,相信我王圣旨已经在路上了,”蒋权松了一口气,在他想来到国都做大官已经是最好的安排,既人尽其才又高官厚禄得享两厢得宜。
“什么?”众将大惊,若是没有了军权,加上得罪了这么多人,孤立于人生地不熟的国都岂不是任人宰割。
“主公万万不可答应,若是……”李宏焦急之下急切地将担忧合盘托出,生怕邓国民未考虑到事情的后果。
原本没想到这般远的诸如伍焰、温圳、鲍宇之辈,纷纷劝阻不已。
见到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家安慰,被宫朱稍稍刺痛地心渐渐温暖起来,一扫胸中阴霾大笑着站起道:“哈哈……能到王国任高官又有何不可,诸位过滤啦。既然沈校尉能够保举我,想必已经释然当初误会。”
蒋权大喜过望,见邓国民松口以为有门,欲更添一把火促成此事,“邓老弟可还记得当初传你《聚阳功》的刘伍长,如今他也来啦。”
“刘大哥?在……在哪儿?”邓国民激动地语无伦次,显然对于这位曾无私地传授武功的大哥兼师傅,心存愧疚当日若不发生意外,可能现在都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并肩作战。
邓国民地表现让蒋权更加有把握,微微笑着道:“如今他已经被提拔为百夫长,随同梁立辰千夫长担当我此行的护卫队,眼下正在山下待命。”
“快快有请!不,我需亲自下山迎接才是,你们在此地稍后等我接了人再谈,”说着从椅子上一纵身人已经出了门外,蒋权骤不及防之下惊地心跳到嗓子眼儿了。
虽说是没提防,才未看清他是如何走出大门的,可凭借着武人的直觉加上多年拼杀的经验,推断出如今邓国民的武功已经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了。想到这么一位高手,将与自己并肩作战,能够未王国网罗到这么一名文武全才,放下惊惧后反而越加地喜出望外、。
“嗖……嗖……”
保安二团一营三连一班正在巡山,突然一阵风刮过掀起了新换的军装衣角,紧接着一个人影从眼前一晃即逝,再眨眼人影已经不见,其中一名比较胆小的士卒牙齿打颤,“班、班……班长,我、我、我刚才……刚才遇见鬼了,妈呀……”
“嚎什么嚎,我们主公是天神转世,妖魔鬼怪那里敢来炎黄山撒野,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你小子别蛊惑军心,否则军法不容情!……那个,我刚才也见到个人、人……人影,一阵风吹地现在后背还凉嗖嗖地,嘚嘚……嘚嘚……不、不怕!主公是天神下……下……”
已经走出老远地邓国民听到这番对话,运气类似于蛳子吼的功夫,朝这班人轻轻地道:“不要惊慌,既然相信我是天神转世,为何还存有疑惑?刚才的是我,别多想安心巡山!”
虽然他说地轻,可在巡山士卒们感觉就像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等他说完好一会儿没反应,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待回过味来才欢呼地抱在一起,最后人人崇敬地向山下行了个捶胸礼,眼睛里充满崇拜虔诚。
这一路急赶可谓引起一阵鸡飞狗跳,军队还好些有军法约束着还不至出现太大骚乱,经过居民区可就热闹了,许多人就像发了瘟的猴子上串下跳,邓国民无奈只好一路传音解释,结果再次证实他是神的化身的传言,然后出现大批山民膜拜的情景。
当他穿过山腰时,出现了例外,只见山道旁同样跪了一地虔诚的山民,只有一处茅屋内紧闭大门,朝大路的窗户却微微开出少许,若是有细心之人必能看出有人在偷看。
此户人家,正是杨重阳欲效仿英雄救美戏法救出的胖美人,如今炎黄山上的巨星胖妞的家。
由于迫切希望见到刘伍长以及颇有交情的梁立辰,邓国民此次可谓拿出了七成的功力飞奔而下,每经一地都要解释一番安抚军民,顿感太累,于是停下脚步,使出十成功力的狮子吼功,“炎黄……黄……山……山……山民们,注……注……意……意……意了……了,如果……果……你们……们……见到……到……一个……个……人影……那……那……就……就……是……是我……我。”
真真是声如炸雷,震地地上的草木低腰,还真有点儿雷神的味儿,山腰至山顶刚起身的军民,听闻此言再次虔诚的膜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有些狂热者甚至将额头磕出了血也不觉疼,反而甘之若饴认为唯有此才能表示自己的虔诚之心。
山上正在等待的诸人,听到久未得闻犹如来自天际的声音,各个心绪不宁,有些人这才醒悟当初为何能够心悦诚服地接受邓国民的领导,除了他是早期任伍长之时比大家高一头之外,还有就是邓国民那神秘莫测的能力,或者说实力更为妥贴。
诸如伍焰心思单纯并无想法之流,反而有种久违的兴奋,像他这种武痴最高兴地事就是能够时时领略主公的强者风范,然后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奋斗。
白毛原本心眼多,但是他比谁都明白能够做到如邓国民这样实属难得,毕竟他曾经可是饱受“老大”的摧残,不说邓国民的能力如何了得,就他那待人真诚不残暴就已经让他死心塌地,何况这还是位神秘莫测的高手。
刘晓龙最单纯,邓国民说啥就是啥,他有自知之明自从邓国民进驻以来从未抢过一人,劫过一次道,而且对他礼遇有加,这让生性纯良的他打心底里服。
宫朱心下忐忑不已,以为是主公发现了他的小心思,这才显示实力警告自己,不禁额头再次冒汗。
蒋权先是再次被吓了一跳,再想起刚才的诸般缘由不禁释然,他的猜测才是最接近事实真相,“这小子还是有情有义的主,为了见当初的故人,竟能急成这样,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主公的城府终于有所加深,知道旁敲侧击了,孙沛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