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侍卫,王爷差您过去。”
正待袁琳想着叫人把东西送回给玉岚悦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袁琳的思路,听是王爷叫他,还不待思考,收起了玉坠,袁琳便急冲冲的像苍泽恒的书房行去。
“王爷,刘月姑娘。”袁琳恭敬的对着苍泽恒行礼,对于刘月出现在苍泽恒的书房没有丝毫的疑惑。
“无需多礼,起身吧。”
“西南边防告急,镇守军刘畅将军加急送来密函,粮草不足。你是我的亲信,这件事情便由你去办,小心行事,务必要保持隐秘,不要让人发现踪迹,更不要让敌国探子得知此事。”此事非同寻常,关系到国家安全,苍泽恒不得不谨慎的交代。
“是王爷,属下一定不负所托,属下告退。”接到任务,袁琳便恭敬的退出了书房,马不停蹄的去准备粮草了。
直到袁琳的身影消失在书房,刘月才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起身朝苍泽恒走去。看着苍泽恒疲累的按着太阳穴,便转身走到苍泽恒的身后,接替了苍泽恒的工作。“恒哥哥,不是叫你不要那么操劳么,这不累坏了吧。”嘴里在说着苍泽恒的不是,眼神却带有目的性的看向了苍泽恒还没有收起来的信函。
嗔怪的斥责没有引起苍泽恒的不满,反倒让他心下一阵温暖。
伸手一拉,身后的刘月便被苍泽恒抱在怀里。“这不是还有月儿嘛?难道月儿会让恒哥哥累着。”说着,苍泽恒狠狠的吸了一口刘月身上的清香,眉头却下意识的皱起,却有快速的平复。
“恒哥哥,讨厌了啦。”刘月娇羞的扑进了苍泽恒的怀里,芊芊素手没有丝毫力道的捶打着苍泽恒的胸口,引得苍泽恒一阵发笑。
“恒哥哥,你会一直都只爱月儿的对不对。”低沉的嗓音,带着哽咽与不安,刘月的头埋在苍泽恒的怀里,闷闷的说道。
“月儿,对不起,是恒哥哥没用。”触到的伤点,苍泽恒紧紧的抱着刘月,内心不住的愧疚,是他辜负了月儿,他没有遵守承诺。
“不,恒哥哥,那些都不重要,我只要恒哥哥只爱我一个,永远只爱月儿,恒哥哥,你会吗?会一直只爱月儿,不会爱上别人吗?”刘月急切的看着苍泽恒的眼睛,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答。
“会,恒哥哥只会爱月儿一个,永远。”是的永远,而且他不会让月儿委屈的,明天他便去皇宫,他要向皇兄请旨赐婚。
“有恒哥哥这句话就够了,其他的月儿什么都不在意。”
隐藏在苍泽恒怀里的刘月,嘴角弯起,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得意与狠意,与她言语中带着的委屈,娇弱丝毫不符,可惜苍泽恒看不到此时刘月的神情。
“嗯,嘶……”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小姐,你醒了,小姐,轻点,别动,您还伤着呢。”听见玉岚悦的轻呼,旁边一直警醒的嘉儿,赶忙的把想要起身的玉岚悦放回床上趴着,她没有想到玉岚悦居然那么快的便醒了来。
伤?是了,她被恒哥哥处罚了,不问缘由的罚了三十大板。“嘉儿,王爷呢。”想到这里,玉岚悦急促的拉着嘉儿的衣袖问。
“这……”一听玉岚悦醒来便叫王爷,嘉儿的泪水又湿了眼眶,迟迟的说不上话来。要说什么,说,小姐你昏迷了三天,王爷都没有来看一眼,一直陪着刘月,甚至连派一个下人来问候都没有?这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嘉儿,跟我说实话。”她只想知道,恒哥哥为什么这样对她,她受伤,恒哥哥有没有来看她,有没有顾念一点儿的夫妻之情。
“王爷他一直在莲月阁。”嘉儿哭着说出了事实。
拉着嘉儿衣袖的手垂下了,仿佛失了所有的力气,他原来是不待见她的,从她嫁过来开始。
“小姐……”小姐为什么没有了声音?
“嘉儿,出去吧。我想静一静。”闷闷的话语从玉岚悦低垂的头下响起。
“是小姐。”嘉儿担忧的看了一眼玉岚悦,缓步退出了房间,留给玉岚悦一个安静的空间,她知道小姐需要安静,纵然担忧她也不能插足。
为什么她回来了,却什么都变了,十年真的可以改变那么多的东西么?连誓言都是那么的轻薄。爷爷您为什么要替孙女请婚?是不相信悦儿不能守住恒哥哥吗?还是你早就知道京城的情况,所以才特地请了一道圣旨?可是爷爷,我不需要这样的婚约啊,孙儿虽然执着,却不强求呵,可如今您要悦儿怎么办,怎么办。
玉岚悦独自一人,抱着被褥低低的哭泣。父亲去世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不懂。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不懂。爷爷去世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有人说过,月儿只适合笑,笑代表着坚强,所以她不哭。可是现在她不想坚强,所以放任自己,好好的哭。
在玉岚悦的伤还没有好,禁足还没有撤去,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的时候。一道圣旨却突兀的揭开了她的旧伤,又狠狠的在上面撒了一把盐,而做这一切的人,却是她心心念着的恒哥哥。
“圣旨到。”
“请恒王,恒王妃,刘月接旨。”
“怎么不见恒王妃出来见驾?”奸细的嗓音带着怒气的问。
“禀刘公公,王妃犯错被王爷禁足,王爷这会并不在王府,这……”福管家跪在地上恭敬的答道。没有王爷的命令,王妃不能踏出西厢一步,他们不能做主啊。
“你,去请王妃出来见驾,恒王这会儿在皇宫,可这圣旨一定是要王妃接下的。”刘公公捧着一卷圣旨,不耐烦的对其中一个小厮吩咐。暗想,难道恒王的命令还大得过圣上的天威?
被点名的小厮急急的退下,大步跑去西厢请玉岚悦了。
玉岚悦是被嘉儿和小厮共同搀扶着出来的,她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完全无法单独行走。
“这就是恒王妃?”刘公公挑剔的看着玉岚悦,脸色苍白未点朱红,加上又穿了一身素白,妆容枯槁,只有额头一朵粉桃还略彰显贵气。再看了一眼同样跪着的,身着艳彩霞衣,头配珍珠步摇,妆容端正的刘月。暗自摇头,难怪恒王钟情刘月,更是求了这样一道圣旨,放谁都会选刘月这样一个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