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管多久,恒哥哥都等悦儿回来。”
“那恒哥哥说好的哦,等悦儿回来,悦儿要做恒哥哥唯一的新娘,就像爹爹和娘亲一样。”
“好,悦儿会是恒哥哥唯一的新娘。”
“呐,哥哥,我们拉钩钩。”拿出另外一个没有被牵住的手,示意眼前的男孩,拉完钩的人更是开心的笑,任谁都看得出她此时的开心与幸福。
“恒哥哥,这是悦儿绣的哟,虽然没有娘亲的好看,但是月儿身上只有这个了,恒哥哥不能笑话悦儿。”说着拿出一丝洁白的方帕,期待的看着苍泽恒。
苍泽恒在玉岚悦期待的眼神中接过绣着一朵粉莲的丝帕,并从脖子下取出一直带着的一个吊坠,带到了小玉岚悦的脖子上。
“不能掉了,要时刻的带着知道吗?”
“恒哥哥,这算是娘亲说的定情信物吗?咯咯,我们也有定情信物了呢。悦儿好开心,悦儿会一直带着的,恒哥哥也要一直带着悦儿的丝帕哦,这样恒哥哥不管多久都不会忘了悦儿的。咯咯咯……”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晕过去的,只是醒来的时候看到熟悉的景物,她知道三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一睡便是三天,嘉儿那丫头,也不知道也有没有因为她而受到牵连。看着脚上缠的一圈圈的绷带,玉岚悦小心的起身,嘉儿并没有在房里。想起先前的回忆,玉岚悦落寞的看着自己的腿。
“小姐,你醒了。”嘉儿端着一盆水,照常来玉岚悦的房间想要给她换药,却看见自己的小姐醒了,还做起身来,一时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水盆,就朝着玉岚悦小跑过来。
“嗯,嘉儿,什么时候了。”她居然发呆了,连嘉儿来了都没有感觉到。
“小姐已经午时了,小姐你别动,嘉儿给你换药。”看着玉岚悦的腿,嘉儿忍不住的眼泪又上来了。小姐被叫去刑房,她就担心小姐又被王爷杖责,一直守在门口,可等来的却是小姐要被关三天,她还以为小姐只是关关就好,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小姐居然被折磨成那个样子。
下摆干涸的血迹已经暗红,整个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苍白没有一丝颜色的脸,干裂的唇,无一不说明着玉岚悦在里面遭受的痛苦。一个活生生的人进去,出来却没了人样,特别是拉开裤腿,那早已血肉模糊的小腿,居然还有很多细小的银针插在里面,吓得嘉儿当时就大哭起来。王爷竟是如此的狠心,小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了,要这样的折磨她。嘉儿颤抖着手,缓慢的解开绷带,对于这事却一点都不敢提,生怕小姐听了又伤心。
“嘉儿,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她是真的没事儿,苍泽恒这样对她,她怨却不恨,因为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她会让他后悔的。
“小姐,你的腿伤的很重,大夫说得静养,不能乱动,也不能碰水。”小心的换好药,嘉儿哽咽的嘱咐玉岚悦,就怕她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又乱动。
“嗯,我知道的。嘉儿去弄饭吧,我饿了。”作为大夫,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
“嘉儿,推我出去晒晒太阳吧。”看着外头明媚的阳光,玉岚悦微笑的对收拾着碗筷的嘉儿说道。已经半个月快过去了,她的腿还是不能站起来,那时不时隐隐的痛,让她都不由的有些疑惑,或许她该叫师傅过来给她看看。
“好的,小姐。”
已经是六月了,再过不久这天就要真正的热起来,但早晨的风还是凉爽的,轻轻的吹来,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凉。嘉儿拿来一条薄披风,轻轻地盖在玉岚悦的腿上,与玉岚悦一起,难得的享受这宁静的早晨。
“见过刘王妃。”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对着来人行礼,突兀的声音打破了难得的安宁,玉岚悦皱着眉头看着不请自来的盛装丽人,她来这里做什么?
“玉姐姐好兴致,看这院子的花儿开得真艳,姐姐的伤好了么。”刘月娇笑的来到玉岚悦的面前,没有在苍泽恒面前娇柔可怜,伸手摘下身边的一朵凌霄花递到玉岚悦的面前,见玉岚悦不接,只是戒备的看着自己,兀自坐在一边的石椅上,看着玉岚悦的腿意有所指。
“嘉儿,去给刘王妃沏茶。”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刘月这会盛装出现在她面前,绝对不会是单纯的过来问问她的伤好了没有,而且她的伤好没好她不是应该最清楚吗?紫恋花殇的毒可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散去。居然没有把丫鬟带进来,她又要做什么?玉岚悦暗自警惕。
“不知刘王妃驾到,所为何事?”
“瞧姐姐说的,听说姐姐腿受了伤,做妹妹的担心,哪能不来看看,姐姐那么戒备的是作甚?”刘月掩嘴娇笑,丝毫看不出她哪里有来的担心。
“你会不知道?我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既然都以这幅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又何必拐弯抹角的。”
“呵呵,倒是没想到姐姐还是个聪明人,懂的通透。”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刘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袭素白衣裙丝毫不掩其内在的风华,头发只用简单的丝带挽起一部分,其余皆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不着粉末的素净脸蛋有些微的苍白,本该红润饱满的唇此时紧紧的抿着,眼神牟利警惕的看着自己,神色却一派的淡然自若。
就是这幅样子,看了就让她讨厌,恨不得立即毁去,狠狠的撕裂她那淡然的神态,想看到她卑微怜悯的模样,想看到她绝望悲凉的模样,这个人是害她失去一切,尝尽世界冷暖的罪魁祸首的女儿,是她的仇人,父债子尝,她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刘月的手狠狠的掐在一起,眼神中的恨意如潮水般倾泻而出,让玉岚悦看了个透彻。“你不该嫁进恒王府,恒哥哥爱的是我,他说我只会娶我一人为妻。可是你却硬闯进我们的生活里,让恒哥哥整天心思忧愁,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幸福。”刘月并没有掩盖自己眼神中的恨,神色却一变,哀泣的控诉玉岚悦。
“你为什么要嫁进来,就因为你爷爷是前太傅大人,父亲是镇国将军,所以你便可以好不犹豫的破坏我和恒哥哥?告诉你,恒哥哥他不会爱你,不会跟你好,恒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刘月依旧在指责玉岚悦,眼中渐渐的升起了朦雾,豆大的泪水堪堪的挂在眼睑。可玉岚悦却更加疑惑警惕的看着刘月,她变化的太快,快到有些不正常,快到让玉岚悦隐隐的嗅出某种阴谋的味道。而且刘月眼中的恨太强烈,这仅仅是因为她嫁过来就有那么深的恨?不,不是,恨是真的,却不是因为她嫁于苍泽恒。她没有忘记刘月新婚,洞房的却是她,而刘月却不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