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赏年纪稍小,毕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听到那禅房里面竟传出此等****之声,不禁涨红了脸。
见慕莺时竟在一侧偷听着,竟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还没有走的意思,茗赏连忙向前走了几步拉了拉慕莺时的衣角,声音带着丝丝颤抖说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罢!”
慕莺时忽然轻声笑了笑,眼神微微的瞟了一眼那栅栏里的禅房说道,“嗯,咱们这就走……”
第二日天还未亮,那庵堂的正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用脚狠狠的踹开了……
慕莺时和茗赏尚在睡梦之中,两个人睡得如此之熟,以至于都没有听到那门被打开的声音。
见这主仆两个睡得如此之香,那一脸横肉的姑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掳起袖子,面容狰狞的第一个冲进了庵堂里面——
谁知道,她的双脚刚踏上那庵堂的地面,那地面乍看上去光滑无比和平常无异,但上面却渡上了一层滑腻腻的菜籽油。她这么一脚上去,脚底猛地一个打滑,笨重的身子严重的失去了平衡,“哐”的一声,便重重的以一个都****的动作摔倒在地!
慕莺时和茗赏没有被她那重重的踢门声被吵醒,反而这姑子倒地的声音把他们吵醒开来。
慕莺时懒懒的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像是睡不醒一般的梦呓道,“好吵!莫不是赵管家偷养的猪又不小心蹿进了正堂里?”
那声音虽小,却那么恰好的又被那些后面跟着的年轻姑子们听的个一清二楚!
那些年轻姑子们没有料到一向严肃庄重的管教姑子颂念竟然以这样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再加上慕莺时的那句话,都不禁‘扑哧’一声纷纷的笑了出来……
那颂念姑子一大早看到慕莺时没有料想到的那么面色憔悴、反而睡得熟熟的原本心里气愤的很,现在竟然还在那么多后辈的面前倒在地上已经是失去了颜面,没想到那姓慕的小贱蹄子竟指桑骂槐的骂她是只猪,想起这个她不禁火冒三丈!
这么一发火,她就要站起身子去找慕莺时算账,那身子刚要离开地面,双手按着地面就要支撑着。谁知道双手这么一用力,手上又是一个打滑,笨重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后面的姑子笑声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更有甚者,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慕莺时慢慢的向那颂念走来,见她双膝跪地的狼狈模样,装出一种大惑不解的模样惊诧道,“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颂念姑姑这是为何向莺时行此大礼呢?”
那姑子一听慕莺时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禁气血上涌,拼了命的又想站起身子给慕莺时一个耳光,却不料脚上忽然又是一个打滑,身子一偏,竟精准无比的双膝跪在了慕莺时的面前!
慕莺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慢慢的说道,“哎……这样不好,虽然说跪拜之礼显得极为虔诚,但是姑姑你不必跪个没完哪!这多不好意思的这……”
那姑子顿时被慕莺时气的头晕眼花,指着慕莺时就破口大骂,“好慕莺时你个贱蹄子,竟要爬到我的头上了!看我不治死你的……”
慕莺时听罢,淡淡一笑,笑中还带着轻蔑,“贱蹄子?贱蹄子这三个字也是出家、入佛门人能说得的!颂念姑姑,我慕莺时不怎么期望这段寄居在招雪庵时间,能够和姑姑和平相处,但是姑姑的嘴口能不能放干净些?你说我慕莺时是贱蹄子,虽我慕莺时不是嫡出的,至少也是慕家的小姐。你这三个字意思是说我定陶慕家的国公爷也是贱人不成?”
慕莺时当众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那颂念姑子的脸不禁一下子变得煞白……
那定陶慕家的势力定陶中人谁不清楚?那慕家乃是世代名臣之家,慕国公的亲姐姐曾是皇贵妃,仅次于中宫皇后的位置,是现在的皇太妃,因此慕国公又被世人成为‘慕皇舅爷’。他的嫡夫人邓氏更是当今太后的亲堂妹,有这么两成关系,再加上慕国公早些年跟随当今摄政王平定天下的时候,立了头功,这慕家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在大燕国的四大世家‘慕、邓、夜、甄’之中位居首位。
如此显赫的定陶慕家,就是借了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骂那‘慕皇舅爷’啊!
那颂念姑子并不是一个好吓住的主,即便慕莺时把她那个从未见过的、显赫的爹搬了出来,也只是紧张了那么一会儿、丝毫也没有什么根本的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