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沁璃看着碧蓝的天空,神情淡静的说道。
“沁姐姐……”
夏候沣看着身侧的少女,心内思绪翻涌,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这一刻他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因为有这个姐姐在。
“别多想了,你快回东宫吧!”轻轻的拍了拍夏候沣的肩,夏候沁璃温和的开口道。
夏候沣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的往东宫而去。
夏候沁璃回到凤凰宫才坐下,妙心便带着月婵来到殿中,月婵手中拎着一个食盒,如常的行礼将点心放下后,月婵便回御厨房了。
下午,夏候沁璃将点心送去了孝仁宫,孝仁太后尝过后,大加赞赏,夏候沁璃便趁机提了月婵,并说想学做美味的点心,求太后将月婵赐给她,太后想了想便应了,第二天月婵便去了凤凰宫当值。同时永乐候任太子太博的旨意也下达了,靖德皇后知道此事又是夏候沁璃出的主意,心中便愤恨不已,并发誓定将夏候沁璃碎尸万段。
又过了两日,惠慈长公主进宫请安,出宫时也将夏候沁璃带出了宫,宫门处,夏候沁璃正要上马车,沐晨砜自宫门处现身,并死乞白赖的坐上了郑王府的马车。
马车中,夏候沁璃无视对面的沐晨砜,更是直直忽略他那双深情的俊眸。
“沁儿,我一会要去永乐候府,你可愿随我同去。”沐晨砜见小丫头不搭理他,他只好主动开口,并以永乐候府做诱饵。
“要去永乐候府,我自己有腿,我自己会去。”夏候沁璃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沁儿,晨砜也是好意,你怎能对他如此无礼。”一旁的惠慈长公主不忍沐晨砜受了委屈,她便轻声责问夏候沁璃道。
“惠姑姑,沁儿说的也是实话,您就不要责怪她了,反而我觉得她如此真性情,甚是可爱。”沐晨砜暗自一笑,话语却是维护夏候沁璃的。
惠慈长公主见沐晨砜并未生气,她便作了罢,毕竟刚才那些话,是说给沐晨砜听的,即然他都不计较,她自然没必要再充当红脸。
一路无声的到了郑王府,进了王府后,沐晨砜与郑王爷在主楼喝茶聊天,而夏候沁璃则去了清舞郡主的绣楼。
没有人知道她们表姐妹聊了些什么,半个时辰后,夏候沁璃神色戚戚的离开了郑王府。
夏候沁璃与沐晨砜坐的是郑王府的马车,到了永乐候府后,便让车夫将马车赶了回去,两人进了永乐候府,用罢晚膳才告辞回宫。
入夜,一个黑影闪进了中宫,正殿中,除了岑嬷嬷,其他伺候的宫人都被遗了下去。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平身吧!”
靖德皇后看着下首跪着的男子,淡然的开口道。
男子一身太监服,面容如刀刻般的冷硬,声音混厚阴沉,一听便知不是太监。
“谢皇后娘娘。”
“今天可有什么发现?”靖德皇后接过岑嬷嬷递上的茶水,她一边执着杯盖拔动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沁公主今天先去了郑王府,离开郑王府时神色哀戚,自郑王府出来,她便和轩王世子去了永乐候府,直至晚膳后离开,属下并未发现可疑之处。”男子垂头语气恭敬的回话道。
“那丫头在永乐候府真的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吗?”靖德皇后显然不相信暗卫的话,她不相信夏候沁璃去永乐候府只是单纯的玩儿。
“轩王世子与永乐候在院中凉亭下棋,沁公主与永乐候夫人则在后院的塘旁作画,除了偶尔几句画作上的交流外,并无其他可疑之处。”那暗卫并未因靖德皇后身上阴冷的气息而有所不安,他神情依旧沉着的回着话。
闻言,靖德皇后面上的神情略缓和了些,永乐候夫人杨氏,当年未出阁时,一手好画名动天下,也因如此,才得永乐候求娶,夏候沁璃跟杨氏学做画,倒也是会挑人。
“好了,没你什么事了,你且回去继续监视永乐候府的一举一动。”
得了皇后的令,那暗卫忙行礼退了出去。
“娘娘,这冷霄的话,真的可信吗?奴婢瞧着那沁公主心眼多着,可别又让她蒙骗了冷宵。”岑嬷嬷待冷霄离开后,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她就是再多的心眼,也没本事查到冷霄的头上,冷霄来无影去无踪的,这大内这般多的高手,他不也照样来去自如吗?再说夏候沁璃和兰水嫣那个贱人在宫中毫无势力可言,除非是我们先向她们发难,否则这丫头是不会轻易出手的。”靖德皇后揉了揉太阳穴,说出自己的看法。
“娘娘说的也对,前几次的事情不就是如此吗?借力使力,这招真是高啊!”岑嬷嬷恍然道,上次柔公主不就是吃了这样的亏吗?
“啪……没用的东西……全都给本公主滚……”
这岑嬷嬷刚想到自己照顾大的公主,后院隐约传来夏候沛柔的叫骂声。
“娘娘,柔公主又发脾气了,您可要想办法解除了公主的禁足,否则再这样下去,咱们好好的一个公主,非给逼疯了不可。”岑嬷嬷看了看后院的方向,心疼的开口道。
“这丫头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岑嬷嬷,你快随本宫去看看。”靖德皇后皱了皱眉,无力的开口道。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是她将来的依靠,只是这个女儿也太不争气了,净做些蠢事。
靖德皇后来到后院夏候沛柔暂住的寝房,只见屋里一片狼籍,各种瓷器碎了一地,夏候沛柔的两个大宫女一身是伤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母后,您一定要救救儿臣,儿臣不想再抄写这些女戒,也不想再这样被禁足,儿臣想搬回仪柔殿,儿臣还想多得些机会与砜哥哥相处,求母后帮帮儿臣。”
夏候沛柔看见靖德皇后,便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前哭求道。
“柔儿,不是母后不帮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了,你看看你自搬来中宫之后,毁坏了多少东西,打伤了多少人,你以为你父皇不知道这些事情吗?他知道,只是懒得管而已,你若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母后也是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靖德皇后心疼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