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且先回御厨房吧,出来太久让人发现,你又得受顿罚。”这要问的事情都问了,夏候沁璃怕月婵在此久留,会引人注意,因此便让她回去。
“是,奴婢告退。”月婵忙行礼退至殿外。
“月婵,是要回御厨房吗?我带你从后门走。”见月婵出来,妙慧忙拉住月婵的手笑道。
月婵点了点头,又向妙心行了一礼,便随妙慧往后门而去。
后门处,开门前,妙慧从怀中拿出一包碎银子塞进月婵的手中道:“月婵,这是公主让我交给你的,这是五十两的碎银子,你留着傍身。”
“妙慧姐姐,这银子我不能收,能为公主做事,是月婵的福气,月婵怎能收公主的银子呢!”月婵闻言,神情急切的将银子塞回妙慧的手中,并表明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傻丫头,就是因为你是为公主做事,所要才需要这银子,这宫里各处,都是要银子来疏通关系的,你有它们,有时候办事会顺利许多,快拿着。”妙慧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银子重新塞回月婵的手中,并笑解释道。
闻言,月婵这才接过银子,然后悄悄的从后门离开。
次日,夏候沁璃先去了太后处请安,然后又去了中宫给靖德皇后请安。
靖德皇后等夏候沁璃安请罢,便吩咐殿中伺候的人都退下,独留了自幼照顾她的奶娘岑嬷嬷,在殿中伺候。
“沁儿,你可知道本宫留下你的用意?”看着下首出落的越发标致的丫头,靖德皇后心中的恨意便又加重几分,面上却故作亲切的询问。
“沁儿愚钝,不知皇婶婶的用意,还请皇婶婶明显。”夏候沁璃微垂着首,乖巧的回话道。
“那天在御书房,你极力赞成皇上答应本宫的请求,想必是因为知道清舞郡主的真实情况,所以才极力的撮合世杰与清舞郡主,本宫说的可对。”想起昨晚的事情,靖德皇后便气不打一处来,因此语气也带了几分凌厉。
“皇婶婶怕是误会了,沁儿也是昨晚才知道清舞姐姐已是美貌不在。那天在御书房,之所以极力劝说皇叔,不过是不想皇叔为难,更不希望皇叔与皇婶婶因此事而失妻失和,沁儿所做,不过是求个和气而已。”夏候沁璃能感觉到皇后凌厉的眼神,但她并未因此而害怕,依旧保持着先时乖巧的模样回了话。
“看你天真无邪,没想到竟是谎话连篇,你别忘了,你曾经去过郑王府探望清舞郡主。”靖德皇后见夏候沁璃还要试图狡辩,便加重语气提醒她那次去郑王府探望之事。
“皇婶婶,沁儿是去过郑王府,可并未见到清舞姐姐本人,你若不信,派人往郑王府问话便知。”
对于靖德皇后的厉声责问,夏候沁璃一幅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姿态应对,况且那****确实没与清舞郡主见面。
靖德皇后其实只是想诈骗夏候沁璃,如若她真有隐瞒,自是会露出破绽,可这丫头却是一幅没做亏心事的坦然态度,这倒让她心中开始有所迟疑。
“沁公主,您自幼与清舞郡主交好,怎的清舞郡主连您都不见,您竟一点疑心都没有呢!”一旁的岑嬷嬷眸中闪过一抹阴狠,语气还算恭敬。
“疑心?我为什么要有疑心,这清舞姐姐自病愈后便拒见任何人,就是皇祖母传召她也未入宫来请安,而且惠姑姑也说了,舞姐姐是久病心情抑郁,需静养,她不愿见我,我只当做她是怕我忧了她静养。”看着岑嬷嬷,夏候沁璃不解的笑道,很寻常的一副小女儿姿态。
岑嬷嬷被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靖德皇后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看似蠢钝如猪的丫头,竟然有这样一张利嘴及深不可测的心思,以前那副傻样倒是将所有的人都瞒骗了。
就在靖德皇后心中杀意涌现时,殿外传来古有为的请安声,靖德皇后忙敛了脸上的戾气,示意岑嬷嬷请古有为到殿中来。
岑嬷嬷会意,忙行至殿外,将古有为请进殿中。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沁公主请安。”古有为垂头恭敬的行礼道。
“古公公免礼,不知古公公此来,可否是皇上有事吩咐本宫?”靖德皇后满脸喜悦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是皇上要见沁公主,奴才去太后宫中没见到沁公主,听太后说沁公主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这才来了中宫。”古有为实话实说道。
靖德皇后闻言,当即面色一冷,再细看夏候沁璃那双与兰水柔一模一样的眸子,心中便恨的牙痒痒。
“古公公来的可真是时候,本宫正与沁公主闲聊,即然是皇上传召,那你们便去吧,莫让皇上久等。”恨归恨,该冷静时靖德皇后也能冷静下来,反正来日方常,夏候沁璃这小贱人,她有的是机会收拾。
得了皇后的令,夏候沁璃行了礼,便和古有为一同出了中宫,往御书房而去。
“沁公主,皇上回紫阳殿更衣去了,您在御书房稍等片刻。”
到了御书房后,古有为忙向夏候沁璃解释为何皇上不在御书房,然后命小宫女上了茶,便退出了御书房。
夏候沁璃才坐下没多久,太子夏候沣也来了御书房,他在看见夏候沁璃时,先是一怔,然后便神情谨慎的行至夏候沁璃身旁道:“沁姐姐,上次谢谢你帮我解围。”
“沣儿,你我不仅仅是堂姐弟,你的母后是我的亲阿姨,咱们可以算是至亲姐弟,这宫中不是个好生存的地儿,咱们自是要相互帮扶着,这日子才能好过些。”
看着眼前这个行事说话都透着小心翼翼的弟弟,夏候沁璃甚是心疼,他是太子,未来的国主,他却比任何人都活的小心翼翼,担惊受怕。
“沣儿,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你有话不妨直说。”见夏候沣欲言又止,夏候沁璃便主动开口道。
“沁姐姐,我记得你以前也很惧怕靖德皇后,可上次在御书房,你似乎不再惧怕靖德皇后,你是如何做到的?”夏候沣几经犹豫后,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