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候沁璃双眼冷冽的盯着自己,徐贵妃有些坐不住了,她结结巴巴的开口。
“您是贵妃娘娘,我当然不会乱来。”
见徐贵妃吓的花容失色,夏候沁璃似笑非笑的开口,语毕她便抓住徐贵妃的衣领,突的倾身上前。
近距离的看着这个没有母后美的女人,她笑意不达眼底的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贵妃娘娘,接下来该轮到你这个主角出场,这样一场戏才能完美落幕。”
“你、你说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夏候沁璃,徐贵妃磕磕巴巴的开口。
“嘭……”
一个花瓶落地,花瓶裂开,溅的满地都是瓷片碴子。
“贵妃娘娘,您说如果这花瓶砸在您的头上,会是怎样一副壮烈的画面。”
夏候沁璃指着那满地的瓷片碴子,不屑的放松徐贵妃,然后转身不再去看徐贵妃。
“沁儿小心……”
宣德皇后一直注意着宝贝女儿和徐贵妃之间,当她见沁璃放了徐贵妃一马时,提着的心这才归位,只是她的心还没安定,便见徐贵妃突的起身,发了狠的将沁璃推倒在地。
“小贱种,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贵妃娘娘。”徐贵妃将夏候沁璃压在地板上,一双妖爪死死的掐住夏候沁璃的脖子。
宣德皇后见此,奋力的起身要去阻止徐贵妃,却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的妙心制止。
“皇后娘娘,假装哀求,这是公主的计谋,妙慧已经请去太后了。”妙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完,便大声哭道:“贵妃娘娘,求你饶了我家公主,求求您了。”
宣德皇后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忙也用哀求的语气道:“徐贵妃,求你放过我的女儿,求求你了。”
“放了你的女儿,你给我磕头我就放。”徐贵妃手上没有办点松动的痕迹,她发了狠的开口。
宣德皇后闻言一怔,而她身旁的妙心则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会意,忙卑微的爬上前磕头。
夏候沁璃躺在地上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门外,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抹明皇,往殿中而来,当即哀泣的开口:“贵妃娘娘,求您放了沁儿,沁儿不想死。”
“小贱种,早上推你下池子,你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你为何还要活过来,即然早上淹不死你,现在本宫就掐死你。”徐贵妃那里发现往殿中而来的明皇身影,此刻她看着夏候沁璃涨红的小脸,心情无比的畅快。
“徐惠云,你在干什么?”
一声盛怒的喝斥,原本看热闹奴的才们,全都醒神,他们几乎是同时跪地道:“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贵妃娘娘,沁儿不想死,求求您放了沁儿……”
“徐贵妃,求你放了我的女儿……”
“贵妃娘娘,求您放了公主,公主早上才被您的奴才推下池塘,现在身子还虚弱着……”
对于来至殿中的皇上与太后,宣德皇后与妙心全做没看见,两人在徐贵妃的不远处,拼命的磕着头,原来洁白的额头,都出了血印子。
而徐贵妃被突然而至的怒声震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因此依旧保持了掐夏候沁璃的动作。
“啪……”
只听一声甩耳光的声音,徐贵妃被打的嘴角出血,跌坐在地上,许久都没恍过神来。
“沁儿,你没事吧,快起来。”
靖德皇帝甩了徐贵妃一个耳光后,忙命身后的宫女扶了夏候沁璃起身,而太后也同时命了人扶起宣德皇后。
“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宣德皇后被扶起,当看清太后与靖德皇帝时,忙屈身行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
“皇嫂快快平身。”见宣德皇后额头上沁出一层血,他心有不忍的撇开了眼。当年皇兄弥留之际,将皇嫂和沁儿托付给他,要他善待她们母女,他一直让内务府将最好的分派到凤凰宫,却不曾想她们母女竟被他的妃子欺凌。
“徐贵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凤凰宫闹事,这宣德皇后贵为国母,你有几条命承受她的跪拜磕头。沁丫头是我夏候皇族的嫡亲血脉,也是你能随意辱骂和虐打的!”
孝仁太后指着徐贵妃,怒声喝斥道。做为一宫太后,也是风血里出来的,对于徐贵妃欺凌宣德皇后母女的事情,她总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是她不照拂她们母女,而这对母女太懦弱无能,毕竟徐氏一族现在手握兵权,她不能因为她们母女而得罪徐氏。
才被扶起来的夏候沁璃见皇太后动了怒,忙扑咚跪地,并故意仰起那肿的老高的小脸,梨花带雨的同时,神情委屈的开口:“皇祖母,请您为孙女做主。孙女早上被徐贵妃命奴才推进了池塘中,鬼门关走了一趟,傍晚时分才醒。这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听妙慧说徐贵妃来了。孙女想,徐贵妃是长辈,怎的也要来正殿拜见,只是孙女的身子不争气,折腾了许久才穿好衣裙,正待要去正殿,魏嬷嬷却寻到孙女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还骂孙女是小贱种,孙女气不过与魏嬷嬷争执了几句,便被魏嬷嬷连打带推的来了正殿。到了殿中,徐贵妃坐在主座上,贵妃娘娘身边的掌事宫女念容正在责骂母后,说母后没有对孙女好好管教,还说父皇是母后和孙女克死的。孙女气不过贵妃娘娘这样说父皇,便说了一句维护父皇和母后的话,却不想惹的贵妃娘娘动怒,她便让随行的奴才狠狠的教训母后和孙女。”
看着女儿声泪俱下的哭诉,宣德皇后心思微动,她也扑咚一声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神情悲泣的开口:“母后,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没有管教好沁儿,才导至她顶撞徐贵妃。只是徐贵妃的言辞也确有不妥,沁儿是先帝遗女,宣德皇帝唯一的血脉,怎能被人骂作是贱种,况且说出此话的还是一个低等的宫婢。再者臣妾也曾是宣德皇帝下旨封的皇后,如今封号仍在,依旧是一国之母,正正经经的主子,又且是这些奴才可随意教训打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