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薇小姐吃饭,她毫不在意地左右开弓,大勺大勺的挖着。我递给她纸巾,她甩在一边。我递给她清水,她搁在一旁。我递给她袖子,她胡乱地抹了抹唇。我看着自己的精神病越来越重,我觉得很好。
吃过饭,薇小姐问我:“你们要去旅游,带上我吧。”我说好。薇小姐又说:“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说好。薇小姐又说:“我们恋爱吧。”我习惯性说了好。
我不想再改口了,好就是好。天下事原本如此,你知道它会到来,但你却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会到来。我原本就做好准备迎接它的到来,只是有些回避和闪躲。而现在它终于来了,我也就不害怕了。
回到办公室,和浩铭一起玩游戏的客人已经不在了,浩铭也关上了电脑坐在那一本正经地吐纳着。他应该是感应到我的到来,睁开眼问我:“吃的怎么样了?”
薇小姐说还行,有点咸。我向浩铭介绍说:“这是薇小姐,今天起就算是你半个老板娘了。”浩铭又问了我三个问题:“第一,今天起是什么意思?第二,半个是什么意思?第三,你什么意思?”
薇小姐解释说:“第一,今天才确定的关系。第二,确定是女朋友关系。第三,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浩铭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薇小姐,说道:“姑娘,早上看他抱你那熟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都老夫老妻了呢。”
我插嘴说道:“幻想着就熟练了。”浩铭点了点头说道:“你果然一点意思都没有。”
其实我完全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问答是什么意思。谁要是听的懂这路话,那他决对不会是精神病患者,是二。
浩铭又说:“二就对了,精神病人思维广,二逼青年欢乐多。”我臣服于浩铭的思维广,我膜拜他的欢乐多。
“打电话问问泰晓,看看她是否还健在,我真怕度言把她给卖了。”我说。
浩铭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道:“瞧你那护短的样,怎么当的领导?领导不是应该让属下背黑锅,挡子弹,主动献身的么,你做的很糟糕啊。”
薇小姐怒道:“他敢。”
我连忙说道:“我们是一家人,你见过我用你拦子弹没?”
浩铭幽怨说道:“才帮你打败了杀手,这么快就忘了,没良心的东西。”
薇小姐转头瞪了我一眼,浩铭偷笑。我看了看表,快要下班了。我打个了电话给泰晓,这会总算是她自己接的电话,她告诉我说度言这个人风趣幽默善良可爱帅气俊朗渊博深厚,她竟然疯狂地说她要作度言的女朋友。算了,懒得管女人的破事,遇到一个讲道理的女人比遇到一只大脚怪的机率小多了。
时钟走了几步,5点到了,所有人三呼万岁,下班逛街买菜。薇小姐说她做的一手好菜,我说我吃的一口好饭,浩铭则说他洒的一手好钱,可能浩铭说的是耍的一手好拳吧。
超市里的菜是很贵的,物价高涨已经让大楼和白菜一个价了。坑了浩铭一小部分家财,我们收获了小青菜一斤,蘑菇八个,土豆三个,猪肉一斤。浩铭的母上大人听说我不给浩铭发工资就偷偷塞了一张金卡给浩铭,可惜啊,阿姨完全不知道公司有外收财物要交公的规矩。
三人行,则必有我湿,我走在中间都被淋个正着,这实在太没天理了。我仰头向着高楼开骂,我扬言要报警。浩铭指了指这栋大楼说道:“警察恐怕是管不了这里了。”我看着闪闪发光的五星顿时没了生气,行政中心。
薇小姐说道:“这新的大楼这么气派啊,我早听别人说起,一直没机会来看。今天你湿了身,倒是成全了我的心愿。”
我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他们的大楼我也要报警,太没有王法了。”
浩铭随口说道:“废话,你活了这么久还不清楚,这里就光剩王没有法了。”
“历史的车轮滚了一圈,我们都以为生活会更好,结果只是重复昨天。”我说。
“我们才被碾压过一次,还没爬起来呢,历史就开始倒车了。”浩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