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颠,南眉将军睁大了眼睛,朝天庭望了一阵,没有任何异常,便往石桌上坐了下来,翘了二郎腿哼一曲小曲摇摇晃晃,天宇,一只天鹰正盘旋在头顶,南眉将军朝那天鹰呼哨一声,心里好不得意,沉香这家伙被我骗了扮了个野人精,被李天王抓了个牢,这东宫的事儿终于给糊弄过去了,再没有人可以怀疑老子的份,******,真是便宜了雷神这家伙!什么东西,******也敢吃宾妃娘娘的豆腐。
南眉将军想一阵,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雷神被宾妃娘娘早拉下了水,宾妃娘娘的这些勾当老子可知道的清清楚楚,雷神这偷里吧唧的晚上去幽会,宾妃娘娘怎么会喊抓淫贼呢?这究是怎么一回事?
南眉将军有些想不明白,正在纳闷着,一只手轻拍了拍他,将他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现了身形,却是魔信子!
“南眉将军,发愣啊!”魔信子笑着问。
南眉将军站起来,“吓我一跳!老哥今天怎的来了?又有什么行动?”南眉将军问。
“啥行动啊,无聊!”魔信子叹了一声,往石桌上坐了下来。
“老哥今日这是怎的了?”南眉将军见魔信子今日似乎有些不高兴疑惑的问。
“唉!这几日,闷死我了,来你这里透透气!死呆那洞里郁闷!”魔信子没好心情的说。
“我说老哥!这几日可是绝好的机会,天庭的戒备散淡的跟个球似地,黄帝怎么还不采取行动啊,我也跟着憋闷啊!”南眉叹着气道。
“再等几天吧!万事俱备,只差黄帝的金乌诞生了。”魔信子说。
“还得等?这么好的机会可别错过了!那金乌啥时候练成啊?”南眉将军问。
“快了,还有几天吧!”魔信子淡淡的说。
“我说老哥,黄帝翻了身之后,我能封个什么官儿?”南眉将军关心的问。
“这我哪儿知道,大概一个天王吧!”魔信子望了望他,“你说这天破碎之后,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形?”魔信子忽然问。
“这,我也不好说!总之能比现在强就好。”南眉将军幻想道。
魔信子望着天宫没有说话。
南眉将军望了望魔信子,犹豫了一阵,道:“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魔信子看了他一眼,“可是啥事?”
南眉将军顿了顿,“雷神,那雷神恐怕靠不住?”南眉将军嗫嚅着说。
“怎的了?”魔信子问。
“这家伙和宾妃娘娘粘在一起,几天前还跑去准备吃宾妃娘娘豆腐,宾妃娘娘可是黄帝钦点的皇后!这是对黄帝不忠。”
魔信子扑哧一笑,“你说那宾妃娘娘啊,嗨,那是个假的!”魔信子捂着嘴说。
“假的?”南眉将军摸不着头脑,“老哥!这是咋回事啊?”南眉将军好奇的问。
“真宾妃娘娘早就在洞里做皇后了,那东宫的是黄帝用泥巴捏做的一个凡人!”
“泥巴做的!嗨,我说怎么回事撒!”南眉将军这会儿知道了觉得很是好笑,是说那宾妃娘娘怎的不认识雷神,还会喊抓淫贼的呀,感情是个泥巴做的凡人!天庭的众神还不知道呢,以为宾妃娘娘是被那野人精吓的迷糊了,哈哈哈,南眉将军想着不觉心里一阵好笑。
泥巴做的!可这假的宾妃娘娘恐是没有记忆,南眉将军想到此,忽然心头冒上来个馊主意,阴阴一笑。
魔信子见他面露微笑,疑惑的问:“你个笑什么?”
“呵呵,假的!黄帝这一手真高!南眉奉承道。”
魔信子望了望天宫,此时心里却是另一种感慨,再有几天,黄帝的金乌生成,或许这眼睛底下的天宫将不复存在。他不想去设想黄帝翻身之后,自己可以封一个什么官儿,现在想到的,却是西宫娘娘的那些奇怪事。西宫娘娘为何会弹《思乡月》?那个三郎究竟是何人?这一番想,魔信子匆匆下了天之颠,朝西宫飞去,隐身于西宫的那棵树上,只等黑夜来临。
天宇中,一只天鹰盘旋了一阵,往托塔李天王府飞去。
但见那天鹰落下来,化作了一个人,却是千里眼。
千里眼进了李天王府,做了一些汇报,出了天王府,复又化作了一只天鹰盘旋在天宇。
千里眼走后,哪吒问道:“父亲,拿不拿?”
李天王道:“莫慌!好戏还在后头,顺藤摸瓜,逮着大的!”
魔信子飞下了天之颠,南眉将军这会儿可乐了,感情东宫的宾妃娘娘是个泥巴做的假的,嘿嘿,这美人儿可和真的宾妃没有区别,诱惑的狠啦!可不能让雷神给占了便宜,从今往后可是咱南眉的独食!南眉将军阴阴一笑,有了馊主意。南眉这会儿已是心神有些不安分起来,这假的宾妃也太他妈够吸引力,不吃白不吃啊!假的也可以满足自己的***这会儿南眉已是心潮澎湃,急切的盼望着月亮女神出来,自己好他妈去好好享受一番。
终于,月亮女神换下了太阳神,南眉将军往天庭细望了一阵,使了分身术,做了个假象飞下天之颠急急往东宫而去。
落下东宫,幻了身形,进了宾妃娘娘的寝宫,却见那假的宾妃娘娘正在沐浴,给东东的,真他妈正点,南眉将军一双色眼朝她望了望,口里涎水直流,慢慢靠近,抡起二指轻轻一点,点住了她的几大麻穴,假的宾妃已是不能动弹。
南眉猴急的将她抱起,放到了阔床之上,双眼盯住她的眼睛,道:“看清!看清!眼睛里的人是南眉!交心!交心!把心交给南眉!南眉永在我心!交身!交身!把身交给南眉!交融!交融!水火交融!”南眉将一股信息输入她的脑内。
那假宾妃忽然坐了起来,满脸漾着欢笑,纤纤双手温柔的搂了南眉的脖子,娇滴滴的道:“南眉哥哥!我的身子可交给你了,快上来啊!”
南眉猴急的撤掉衣袍,上了阔床,“我的美人!南眉哥哥来了——”
一只黑眼在寝宫的窗棂上闪了闪,寝宫里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西宫。
魔信子从树上飘落下来,一个旋身变幻出叶子风的模样,手指一抚,一把古琴变了出来,飞落西宫娘娘的后花园,架了琴,一曲优美的《思乡月》从他手中弹奏出来。
寝宫内,西宫娘娘本是坐在桌旁,脸上闪着哀伤,这会儿听得后花园传来一阵琴声却是那《思乡月》,缓缓起了身,站在窗前往后花园里望,却是叶子风!。她听着这琴声,一阵心酸又涌动出来,“三郎!”轻轻的唤了一声,眼里泪水滑落下来。
三郎已经死了,喷血而死!“三郎!三郎!”西宫娘娘禁不住扑着大哭了起来。
魔信子抚动着手中的琴,却不停朝往寝宫里张望,他多么希望西宫娘娘能够走出来和他共弹一曲。可是西宫娘娘却听着这琴声,一阵阵的嚎啕大哭!浑然不理会后花园的琴声。
魔信子弹了一阵,不见西宫娘娘出来,不知道西宫娘娘今日却是为何不来后花园?心中一番疑惑,抱了琴悄悄往寝宫走来。
他点开一道窗棂上的纸花,却见西宫娘娘扑在桌上不住的嚎啕大哭,一边哭,口里一边唤:“三郎!三郎!”西宫娘娘哭了一阵,起身往书桌去,只见她慢慢的抽开一个屉子,里面尽是她亲手画的图画。西宫娘娘将一张张图画移开,拿起最下面的一张,轻轻的贴在了胸口。
西宫娘娘抱着图画愣愣的看了一阵,纤纤玉手往那画图上抚摸,眼里泪水大滴大滴滑落,但见那画图却是一张男子的肖像。
魔信子看了一阵,甚是好奇,隐了身形穿过窗棂慢慢朝西宫娘娘靠近。
他轻轻的靠近西宫娘娘,却见西宫娘娘手中的画,画的是一个男子的肖像,那画上的肖像和自己在人间的模样简直是像极了!这画没有题词,在画的最下方却写着三个字,七里岗!
“七里岗!?”魔信子心头一愣,莫非这七里岗就是曹家屯七里岗?而这画像难道就是自己,——陈三郎!
“茵茵!茵茵!”难道西宫娘娘果真是茵茵!魔信子心头一阵激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西宫娘娘,西宫娘娘和茵茵却是那样相象,莫非真是茵茵!
魔信子突然退后了几步,一个旋身幻化出了自己生前的模样,化为一缕气体附上了那副画图。
西宫娘娘一只手抹了一把泪,轻轻的抚摸着肖像的脸庞,那画突然一闪,一个飘渺的人形现了出来,在西宫娘娘的眼前晃动。西宫娘娘擦了擦眼睛一片惊愕,“三郎!是你吗?”她用双手捧着那人形的脸,仔细辨认一阵,“三郎!我可见着你了!三郎!”西宫娘娘突然抱住了这个人形,“我是茵茵!我是陆茵茵!”西宫娘娘紧紧的抱着这个幻影,生怕它消失,“三郎!三郎!”
那幻影晃动着,眼里却滚动出了泪花,幻影突然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副画图轻轻飘落地上。
“三郎!三郎!”西宫娘娘一阵寻找,口里大声的呼唤,却见那画图飘落地上,轻轻拾起贴在了胸口之上。
魔信子幻出身形,在西宫的那棵树上坐了下来,他的脸上已是滚动着泪花。茵茵!西宫娘娘果然是茵茵!自己三百年来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的人儿,今天终于老天成全了,他的心里异常的高兴和激动,他多么想现了真身和茵茵紧紧拥抱在一起,抚摸她的脸,说几百年来最想说的话,然而,面对着茵茵现在的身份,魔信子没有了勇气。
魔信子在树上淌着眼泪看着西宫,心情难以描述,他的内心在痛苦的挣扎,“茵茵!”他多么想下树去拥抱西宫娘娘,可是,可是自己现在却成了一个白骨精!
魔信子心酸的抽泣几声,幻了身形不舍的飞离了东宫。
飞回天山洞穴,他的内心无比的复杂,这会儿也有些恨起自己来,自己找了茵茵几百年,不就是为了和茵茵在一起不分离吗?今日,老天有眼,终于和茵茵在天庭里相聚,为什么自己就不敢相认呢?自己每时每刻不是在想着茵茵,那种狂烈的思念,然而,真的这一天到来了,茵茵就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不敢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她的脸庞,却不敢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就连现身的勇气都荡然无存。魔信子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现实,茵茵变成了天庭高贵的西宫娘娘,而自己却变成了一个白骨精,一具白森森可怕的骨架!如果自己就这样去和茵茵相认,茵茵又如何接受得了?还会和以前人间一样那样的相爱吗?她已是玉帝的崇妃,纵然黄帝不毁灭天庭,现是西宫娘娘的茵茵可又愿意抛下天庭舍弃富贵的生活,和一个现在是白骨精的妖精在一起?以其痛苦的相认不如从此死了这颗心不让茵茵知道或许会更好一点,魔信子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和痛苦。
三百年啊,自己找了三百年,换回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魔信子忍不住放声痛哭。
天庭马上就要毁灭,茵茵又怎么能逃过劫难?趁着天还没有毁灭之前和茵茵相认吧!这样可以吗?
三百年了,茵茵也是思念了他三百年!自己就这样忍心视而不见?为什么不去相认呢?魔信子反复为自己找一个出去和茵茵相认的理由。
不相认吧天会毁灭,相认吧——,和茵茵逃吧,可天毁灭又能逃到哪儿去?
谁又能阻止黄帝的毁天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