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飞晗首,楚子言所说的全是细节之处,是不可忽视的地方,淡笑的看着楚子言,“这些问题我之前也有想过,不过,看疯汉的反应,我们还真的察觉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难道说这疯汉是在装疯?”
楚子言点头,“没错,的确是这样,其实我第一次见疯汉便觉得那疯汉是在装疯,因为我曾经无意间观察过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竟然还写着惊恐,试问,一个早已疯掉的人怎么还会知道害怕,所以刚开始我便让寒琛和安清好好注意着这个疯汉。”
她说着微微侧目,眉宇间自信与阳光的光彩交错,折射出的光彩扑落到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如精雕细刻的画卷,每一笔都带着不可言说的滋味,震撼着人的心神,“我们之前曾经看过疯汉所居住的屋子,这是一个习惯极好的人,他似乎很爱干净,可能你们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衣服虽然看上去很脏,但他的身上被恶臭渲染的气息却很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在疯了之后还会经常清洗自己,这一般来说也只有清醒的人才知道的习惯,尽管他用脏掉的衣服遮掩住了自己清洗过的痕迹,但是,他却忘了他最不该最不明智的就是不该用掺着五斛的水清洗,五斛虽然可以保持身上不因为腐臭造成不良的影响,但是超过两次的用度,其味道便浓了起来,你们可能对这五斛的味道不熟悉,其实我也是不熟悉的,这些也是在惊璁的提醒在我才想得更加明白,惊璁对这些药理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的身上也沾染的有五斛的气息,我平时接触的人就你们,你们也没有用这些东西,那便是疯汉了,我曾在疯汉的屋子里呆过一段时间,这是我的身上沾染上五斛气息的最关键时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香楼的店小二也是在帮着疯汉向我们说谎,疯汉既然已经疯了,他们干什么还要将疯汉租住的客栈留着?只是为了疯汉没有付的住房的银子,但是人既然已经疯了,试问银子能从哪里要出来?像客栈这样的地方,利益都是居在第一位的,怎么可能还这样好心的将疯汉所住的屋子空着,而且,疯汉的东西都没有多动过,或者说,我们该说,这王福生只怕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疯了恐怕是因为亲眼看到凶手杀人,因为害怕凶手起了杀心,所以才会装疯吧?”
谢晋看着楚子言笑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之前竟然都已经察觉到了这么多,真是小看了你,在我们都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都有了这么多的想法。”
楚子言不置可否,“我只是不放过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任何一点线索罢了,其实,我倒是还有一种想法,王福生每次都会往刘府去,或许他只是想给我们一个提醒,现在,我都在想刘府突然被打开的门是不是也和王福生有关?”
顾兆飞也点点头,“师弟,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凶手既然在杀了人之后离开了,当时刘府的门也被顺带给关住了,这就说明凶手暂时还不想让我们都知道刘府的人已经死了的消息,此外,凶手似乎也没有必要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之后又冒险将门打开,这些事情都有些说不过去,凶手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是其他的人将门打开的,而这个人又是可能知道刘府死人这件事的人。”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说王福生是被吓的装傻,而他又亲眼目睹了凶手杀人这件事情,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凶手可能也看到了王福生,自己杀人的事情被其他人发现了,凶手竟然没有将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杀掉,只是因为这个人已经吓傻了吗?难道凶手就没有想过,王福生只是在装傻,王福生也可能将他行凶的事情说出去?”霍云溪也不禁发表自己的意见。
“可能这个凶手根本就没有想杀其他人的意思,这也说明三点,一就是这个凶手是别人雇来的,他的目的就只是杀刘府的人,所以就不屑于杀别的人,二就是凶手觉得王福生根本就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三就是凶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行为已经被别人发现了,只是要说凶手竟然可以一夜之间杀了这么多人,而且很多人都是一剑毙命,刘府的守卫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做过,这也看出凶手的武功非同一般,既然如此,凶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还有一个人看着它呢?要说一般会武艺的人应该对个人的呼吸可以判断出来,难道说王福生也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司徒惊璁本是闲散的坐着的,心不在焉的听着楚子言和这些人说话,见大家讨论的兴致昂扬的,也不禁加了一句,也算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楚子言眼神一亮,走到司徒惊璁的身边很豪气的拍着司徒惊璁的肩,“惊璁,你说的还就是我心里想的,我虽然无法确定刘府的凶案与王福生有什么关系,但我想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客栈的平白相助,王福生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倒是让我觉得这王福生恐怕不只是一个读书人,只怕书生也只是他装出来的一个表象吧了。”楚子言说着话语更见铿锵,之前便在脑海中闪过的遗迹现在是越发清晰起来,她眼神闪烁着片片霞光,让众人的心底也随之一亮,还是一身素白的锦衣,但却让她看起来翩翩如玉,“谢大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试探了,传出消息就说王福生的疯病已经被治好了,我可是既想给王福生一个突如其来,也想给凶手一个突如其来,看看这之中究竟又暗藏的有什么玄机,还有,顾师兄,麻烦你彻底查一查这个王福生的来历,他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或者说王福生只是他编造的一个名字。”
寒秋本是给大家沏茶的,听着听着就越发糊涂了,疑惑的看着楚子言问道,“少爷,你们说的怎么好像这王福生才是凶手样的,那他为什么还要讲这件事情抖出来呢?”
楚子言看着寒秋有些傻气的面容只是淡笑不语,倒是司徒惊璁几分打雀几分散漫的说道,“非也,你家少爷是盯上了那王福生,王福生不可能是凶手,但是可能和凶手拖着关系,至于为什么要让我们在案发两天后才知道这件事情,只能是凶手故意为之,而王福生的出现,只怕是想把我们往胡同口推,他们又怎么想的到,你家少爷拥有火眼金睛,又有天才才智,一眼就看穿了这王福生是在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