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朕的安排有意见?”
祁修,“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就算是有,他敢说吗?瞧主子那森寒冰冷的眼神,都快把他给剥光了,他这犯了什么错,不就是小小的笑话了一下自家主子吗?不就是说了一句事实吗?唉,早知道他一定好好的管好自己的嘴。
于是,祁修很可怜很悲催的在刚忙碌完之后继续开始忙碌,而且还是穿越国家的忙碌呀。
却说楚子言回到提刑府中后,心情还有些微微的不平静,正准备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却见司徒惊璁寻来了。
楚子言笑了笑看着司徒惊璁,“惊璁,糜绥菇有消息了,皇宫中的确有糜绥菇,不过在孝安的手中,估计我们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拿到。”
“嗯,我听说南楚皇最近正在推行全名科举?”
“是呀,也就是这几日开始的,估计到时候参加报名的人绝对很多。”楚子言说着眉眼弯了弯,勾勒出惑人的痕迹,她的笑总是那样简单,那样让人入迷。
这个女子,那样明媚,她总有自己活着的目标,她总是很执着的证明着自己的价值,她总是让身边的人不敢忽视。
司徒惊璁笑笑,“真没有想到南楚皇倒是个喜欢向前看的帝王。”其实司徒惊璁觉得皇甫宸轩这项措施最对的地方就是女子也可以凭着真才实学参加科举,他是真心的为楚子言高兴,这样以后就算是楚子言的性别被戳穿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司徒惊璁又哪里知道皇甫宸轩早就知道了楚子言的性别,皇甫宸轩这人聪明就聪明在先下手为强,人家是在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抓紧表白,这是生生的比司徒惊璁的行动快上了两个节奏,自然也对楚子言造就了一点先入为主的优势。
“唉,你们听说了没?东村的一家人前天夜里全都死光了。”
“就是呀,你们是没看到,那一个个的都死相很凄惨的。”
“唉,真是冤孽,好好的一家人都给死光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谁知道呢?看他们家条件好得不行,又开的大商行,家里好像还和朝廷的人沾亲带故的,现在竟然全都死光了,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人家寻仇的来了。”
“就是。”
楚子言一出门就听到了大街小巷传来的谈话声,因为声音很大,她又促耳仔细的听了听,所以也算是大致的将主要内容听到了,她蹙了蹙眉,英气的眉目之间隐约起了一股戾气。
此时正是将要上朝的时间,她正是准备搭了马车就去上朝的,皇甫宸轩昨天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是影响了她,今日,她竟然想都没想的穿好了朝服准备去上朝,寒秋跟在她身边自然也听到了周围人说开的话,看向楚子言的眼睛中带着疑惑,“公子,我们?”
楚子言折了折衣袖,提步坐上了马车,上车的同时小声对寒秋吩咐道,“你和谢大哥一起去探探具体情况,我先去上朝,稍后就回来。”
听了楚子言的吩咐,寒秋便再没有上车,转身走进了提刑府内。
坐上马车,楚子言素白的手挑开了马车的帘子顺着视线往外看去,刚刚那群谈论的人还在围在一起不停的谈论,视线渐远,楚子言才慢慢的放下了帘子,同时,她乌黑的眼眸闪过异样的光。
到了金銮殿,楚子言很眼尖的看到了皇甫宸轩眼底而过的光亮,但两人都随即保持了严肃的样子。
今天的早朝很热闹,楚子言对此也并不意外,她出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件事,估计此时早已到处传遍,这样大的事,又是发生在京城之中,皇帝会重视也是很正常的,因为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可是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夜之间死伤无数,这只怕是对天子威仪的挑战,那么这里面是仇杀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楚子言站在殿中,敛下眉目,不发一言,没有谁可以看清她此时的表情,其他的大臣也是处于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的气愤之中,一致都要求要查出凶手,而对这件事情表示的最为激烈的就是工部尚书朱元朗,楚子言此时才知这死去的一家人是和工部尚书有着一层关系,而朱元朗又是和幕昊走的近的人,算起来应该属于孝安这边的人。
朱元朗的这亲戚姓刘,叫刘查理,也是京城早有的大富人家之一,做的生意背后依靠的则是皇家,因为有依靠,所以做的生意也大,楚子言记得好像寒琛也向她提过,自己名下的庄子也曾经和这刘查理有过合作,本来有皇家庇佑的商人应该一般不会有什么人欺压的,可是现在这一夜毙命一事,发生的就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了。
殿中是吵闹的不行,从始至终皇甫宸轩都没有开口说话,脸色阴暗不明,朱元朗倒是越说越激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看向了楚子言说道,“楚大人一直在查案中是个中翘楚,老夫可否请求楚大人为老夫的弟妹夫伸冤呀。”他说着纵泪大哭,那就一个惊天动地呀,看着它那忧伤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好拒绝的。
但是楚子言没有说话,只是淡定的扶起了微微在自己眼前伏着身子表示请求的工部尚书,然后看向了皇甫宸轩。
其实,在朱元朗的这一番表示后,楚子言便觉得这件案子只怕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恐怕牵扯的范围也很广,在楚子言看向皇甫宸轩的时候,皇甫宸轩也看向了楚子言,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
皇甫宸轩英俊的眉目微沉,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楚子言就打断了皇甫宸轩的话,“皇上,微臣请求全权管理此案。”
皇甫宸轩看向楚子言坚定的双眼也不再阻止,“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予楚提刑全权查办。”
楚子言既得皇甫宸轩的命令便也不想多留,只想早点早点离开去看一看现场,走之前只叮嘱了寒秋一声,却总有一些不放心,从案发到现在,她不知道已经隔了多长的时间了,毕竟昨夜案发时的时间都不知道,她不确定那些尸体是否真的被移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