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作甫道:“李先生,你没看到也该听到了吧,汪先生、周先生、陈先生这几个还都的头面人物,哪一个不是到处开空头支票,别说有钱了,若不是有日本人在背后撑着,就连他们自己,到不了南京就得先去见阎王爷了。哼哼,如此窘境之中,若是还想要经费,那不是白日做梦么?”
李汉铭看着吴作甫,见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知道他有自己的歪门邪道,但仍是满面疑问,问道:“那,吴先生你怎么办?到哪里去找人找经费?”
吴作甫笑道:“李先生,活人能让尿憋死?咱们这是到哪来了?这里是南京,咱们现在是进了国民政府,背靠的是日本人。咱们是政府的人,皇军的人,还有办不成的事?找人找钱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吴作甫用这个保安部副主任的招牌,仅仅半个上午,就在两个商号里找来五百大洋,是大洋哎。只要有了钱,找个人来卖命比找条狗都容易。”
吴作甫眼角向后一扫,道:“看看,有人有钱,事儿就好办了。吴某用他们军统的那一套办法,不过两天就找到了军统在南京的情报站,昨天,带人把他们给来了个一锅端,只留下这么一个活口,这是他们的一位联络员。”
李汉铭竖起大拇指,道:“吴先生真了不起,到南京短短几天,竟然就立下了如此大功,恭喜、恭喜。”
吴作甫十分得意,道:“李先生过奖、过奖,咱们同喜。作甫上任之初,即大有斩获,周先生是大加褒奖,就连汪先生也是极为赞赏,说作甫做事卓有成效,确保中央安全,就是为还都大计立了首功,呵呵……”说到得意之处,吴作甫不禁志得意满,笑了起来。
李汉铭道:“吴先生,三日来您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日之间,吴先生就已一鸣惊人,连汪先生都褒奖有加,日后何愁不被委以重任呢?”
吴作甫觉得李汉铭的钦佩赞赏的确是发自肺腑,十分高兴,转头向楼梯上下看看,不无神秘地说道:“李先生,今晚的酒会上,就隐藏有军统的要人,看,这位反水过来的联络员,就是来和他接头的。”
李汉铭猛然一怔,大吃一惊,问道:“吴先生,你、你说什么?今晚的酒会上,竟然有、有军统的要人?那怎么可能?”
吴作甫看着李汉铭不可思议的样子,哈哈一笑,说道:“李先生,你满腹经纶,学问好,职位高,可是,你是白日不知暗夜黑,对这样的阴谋诡计却见得不多。”
李汉铭深然其说,自愧不如,点点头问道:“吴先生所言甚是。依吴先生的才干,在新政府中定能居要职、干大事,到时可不要忘了当初咱们的相互提携之说,日后,汉铭定会有求助于吴先生的地方。”
吴作甫更是踌躇满志,哈哈笑道:“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