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铭沉吟片刻,接着对陈公博说道:“可是,陈先生,汉铭还未进入政府,对立法院内部情形尚全不知情,不知道如何斟酌罗小姐的职位。”
陈公博摆摆手道:“汉铭,莫说是你,就是我,眼下对立法院里面机构职位之设置,也是一头雾水,全无眉目。今日你已入立法院,就是我陈公博的倚仗了,你首先着手立法院以内的机构职位安置,同时为百灵小姐好好留意,在立法院之内着意安顿好,务须使罗将军放心满意。”
李汉铭闻言,当即俯首答道:“是,先生,汉铭这两天就将立法院机构职司以及各自职责权限拟定,后天上呈先生,请您阅定。对罗小姐的职位之事,汉铭会用心斟酌,请先生和罗将军放心。”
罗显道看着李汉铭,说道:“多谢李先生,请李先生多留意。”他一直与陈公博和京藻春子说话,这时才得以注目李汉铭。
罗显道见李汉铭神采非凡又英俊持重,不觉很是喜欢,又转首看看女儿,说道:“百灵,谢过李先生。”
罗百灵起身致谢,说道:“多谢李先生。”
李汉铭也忙起身说道:“罗小姐不必客气,陈先生吩咐,汉铭定当竭力。”
陈公博笑道:“静修兄,还没给你介绍这位青年才俊李汉铭呢。”接着向李汉铭一摆手说道:“李汉铭,北平法政大学高材生,满洲国第一法官,现今来南京追随汪先生和平建国。还没到南京就已为皇军和国民政府立下了大功。”
罗显道和罗百灵都看向李汉铭,听陈公博所说,罗显道不由惊异道:“哦!”
见罗显道如此,陈公博谈兴更盛,说道:“近日静修兄应该听说过皇军列车在风岩山遭新四军伏击之事吧?”
罗显道点点头,依旧看着李汉铭,道:“听说了,如今南京城内外,可说是尽人皆知了。”
陈公博道:“当日亲身经历风岩山伏击的两个主人公——京藻课长和李先生,都在这里。就是这位李汉铭,硬是在上千名新四军的围困之下,将京藻课长等人救了出来。”
罗显道眼睛猛一亮,问道:“传说的神乎其神的青年才俊,就是这位李先生?”
陈公博笑道:“如假包换,不信的话,证人在此,当日的伏击,京藻课长也是亲身经历。”
罗显道又看向京藻春子,京藻春子一笑,点点头。
李汉铭面色微微一红,说道:“陈先生过奖了,困兽之斗,狼狈不堪,逃生脱困,人人都有的求生本能而已,没什么可夸耀的,说起来令人汗颜了。”
陈公博看着李汉铭,朗声笑了起来,笑毕,说道:“没什么可夸耀?汉铭此言差矣,汪先生在与赖川将军谋划还都之余,也谈及了这件事情。此事可是令汪先生倍感欣喜呀。汪主席说,这件事为国民政府争光了,也让他这位行政院长脸上很有光彩。所以还都之后,要以国民政府名义,对汉铭进行嘉奖,令各院、部,在草创之初,即首先学习汉铭这种精诚勇敢的精神,党国政府要欣欣向荣,唯有这种精神是才能生发不竭动力。”
罗显道附和道:“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李先生年轻有为,前程不可限量呀。”
李汉铭谦逊说道:“多谢汪主席和赖川将军。罗将军谬赞,汉铭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