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银行的VIP客户,你们对我实在是太怠慢了。”穿着粉红色高跟鞋的韩夫人一听到要看监控录像,就开始大发脾气。
月爸爸的太阳穴都疼了起来。眼前的韩夫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长鼻子经理神情严肃地对月爸爸说:“我们爱立银行的宗旨就是让客户百分之百满意。
既然韩夫人说你弄坏了她的表,你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安抚下来。否则的话,你这份工作也就不要想再做下去了。”
月爸爸心里的怒火蹿了上来。他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他需要这份工作。他答应了月初要好好工作,当一个负责任的爸爸。
“韩夫人,您的表真的不是我摔坏的。这个表在本市真的找不到可以修理的人吗?……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月爸爸诚恳地请求韩夫人。
“我这只表如果能修理好,我就不和你计较。这可是瑞士大师的杰作啊!陀飞轮这种工艺你懂吗?你以为在街边随便找个修表的就能修好?”韩夫人因为张岳在一旁虎视眈眈,还提出要看监控录像,表面嚣张,心里还是有些心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淡坚定的孩子的声音响起:“这个表,我能修好。”
月初没想到他进入爱立银行看到的是被别人欺负的爸爸。
月初的心里难过,表情却更加冰冷:“可以把这个表给我看看吗?”
长鼻子经理没好气地回答:“你一个孩子凑什么热闹?闪一边儿去!”
月爸爸内疚地看着月初:“月初……你怎么在这里?”他让月初看到了自己无能的一面。这份工作也许保不住了,他可不能把孩子扯进来。
“只要修好这只表,我爸爸就可以保住这份工作了么?”月初问。
韩夫人嘲笑地看着月初:“你还懂修表?
你以为这个和修闹钟一样简单吗?”
月初的眼睛明亮而冷冽。
他的注意力在集中,感知着韩夫人手中的表的构造:“这个表的结构非常精密,有72个组件。那个陀飞轮应该就是它里面一个很小的像笼子一样的调控装置,能够校正地心引力造成的机件误差。它出了故障,完全停止了,需要重新驱动。”
小小的手表居然能那么精密,月初内心也非常吃惊。这个表比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金属物件的构造都复杂。那么卓越精密的零件偏偏聚合在这么小小的手表里,环环相扣。
韩夫人因为月初的话,眼底的嘲弄少了一些:“你这个小孩还懂得挺多的。只是光用嘴说是远远不够的。”
月初坚定地看着韩夫人,重复之前的话语:
“只要修好这只表,我爸爸就可以保住这份工作了么?”
韩夫人打量月初。眼前的小男孩不过十来岁,却似乎对于能修好这手表有着强大的自信。
但是,她不可能因为这个小男孩的话就把价值百万的手表交到他手上修理。
“我估计你连我的表该怎么打开都不知道吧?”韩夫人托着手表嘲笑月初。
月初伸出手指点了点韩夫人的手表,铂金表壳居然打开了!
“啊!你干了什么?”韩夫人惊恐地盯着月初,手掌都在颤抖。眼前的小男孩居然能不用任何工具就轻松地打开了她的表!
月初在韩夫人惊慌失措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只拉直的别针。
他的别针在手表里轻巧地动作着,其实根本没有触及任何零件,只是为了掩饰他的操控金属的能力。
在月初的眼里,表芯已经放大到布满他的整个脑海!
长鼻子经理想上去拉开月初,却被在一旁的张岳拉住:“给他一个机会。”
仅仅一分钟,停止转动的齿轮恢复了活力,再次转动了起来。
月初合上表盖,通过透明的表盘看着转动的陀飞轮,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一分钟里,他可是费尽心血才修复了陀飞轮手表。
金属的世界那么精密美妙。那个陀飞轮的重量大概只有一片天鹅的羽毛那么轻,却非常精密!
韩夫人愣愣地看着手上重新转动着齿轮的手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长鼻子经理看到了陀飞轮表恢复了正常,揉了揉眼睛,开始看自己的手表:“韩夫人,我们对一对时间,看看准不准。”
三分钟后,长鼻子经理的脸笑开了花:
“韩夫人您放心,我的手表是石英表,绝对精确。您的表和我的表上显示的时间完全一致!”
韩夫人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喜滋滋地把表戴好,面对月爸爸夸奖月初:“你的儿子绝对是一个天才!”她估计看了监控录像,这表得她自己去香港花钱找大师傅修理。没想到,这表居然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孩子修好了!
月初问张岳叔叔:“张叔叔,我爸爸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吗?”
张岳叔叔摸了摸月初的头,声音温和:
“当然可以。你爸爸没有做错事情。而你却做了好事。”老月的这个儿子真是非同凡响,他真心为老月感到高兴。
韩夫人讪讪地笑了笑。
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
银行的空气凝固了一秒,然后尖叫声打破了这安静!
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握着枪走向了VIP区。
长鼻子经理躲在盆栽植物后面瑟瑟发抖。
张岳脸色一变:是银行劫匪!
“全部不准动!”劫匪沙哑而充满戾气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