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雍华的女人,是那张被我拼接好的结婚照上的人。
是耿韶晗的母亲。
她在医院门口徘徊,时而又焦急的看看手表,时而往医院里眺望。
我相信我不会认错人,她美丽成熟的面孔让我记在心里,而且在心里划上一个记号,每当想到美丽的事情时,她就浮现在脑海。
就像蛇妖美杜莎,她的眼神轻轻拈起一波柔光,便诱惑众生。
我受着这种甘愿被蛇妖的目光变成死物的渴望(传说只要是美杜莎看过的人,都会变成石头),走近她,浓浓的香气在她身边谱奏着一首喃昵的情歌。
“你是耿韶晗的母亲?”我上前,冲她笑。
显然她很傲慢,用着眼白眇我一下,转过头不理会我。
“你是她母亲,一定是。”眼前这个女人想掩饰什么,“看你这么着急,你一定想知道什么吧。”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面装着一切你想要的。”
她的高傲,在我看来只是掩盖不安。
果真她朝我走来,身上的香味化成十字架绑住我的双手双脚。
她把手盖在我的脸上,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我的耳朵并不停揉捏。
没想到会这样,身上长起鸡皮疙瘩,整个脸发烫。我感觉自己的欲望正在被挖掘出来,下身缓缓发硬。
真的被诱惑了,这一刻根本无法抵制,舌尖聚集了口水,呼吸深沉。
她对我妩媚一笑,“你是谁?”
我说不出话,舌头像是无法打卷。
她的手指顺着我的耳廓化圈,“你知道什么?”
我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你…松手…”
“呵,”她咧开厚厚的嘴唇化出月牙型的笑容,“你这小孩子还跟我玩心理战术。”
她的手掌按在我的脸上,一用力,推开我对着她的脸。
“我听说他死了,想来看看。”她露着笑容。
“你说耿叔叔?”我问,身子渐渐恢复正常。
“我的确是耿韶晗的母亲。”她说,“听说他死了,我想得到那套房子。”
原来,这女人的出现是为了房子。我想就是耿韶晗自杀的那房子。
那里这么重的阴气,不怕腐蚀掉你的面庞?
还好我学过法律,“阿姨你不知道耿叔叔又结婚了?那房子和你没关系,它是我母亲的。”
“哦,你就是那小溅种。我见过你母亲。”她舔噬着涂着口红的唇。
而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寒而栗,“你笑什么?”
“笑你和你母亲。”她从包包里夹出一只烟,“有火吗?”
“我不抽烟。”我摇头。
“还真是好孩子。”她摸了摸我的头发。
可能和我一样每天花很多时间照镜子抓头发的男生能理解,被别人碰乱发型是很容易惹人发怒的。
但对于这女人,一点也怒不起来。
“喂,小孩。”她丢给我50块钱,“给我买个打火机。”
我竟然不懂得拒绝,把钱接过来。
“还有,”她用两只手指靠在嘴唇边,随后贴在我的脸上,“你和你母亲应该庆幸他死了,那个祸害对女人,就像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