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
从倾丝月的房间里出来,就看见溪泽凌春守在门外,眉头微皱,看上去情绪很复杂,一看见他出来就急急问道。
“小玲在里面照顾,她情绪不怎么稳定,看来被吓得不轻。”
“我进去看看。”
程泽洛一把拉住他,往客厅走去,边走边劝着:“你现在进去的话,她还不疯了啊,你把她爱的人弄成那样,你一进去,她不想杀了你才怪。”
“她爱的只能是我。”
“哈哈哈,春,你,我,我真不说什么了。”程泽洛忍不住大笑起来,捂着肚子。
对于溪泽凌春不经过大脑思考说出来的话,他真是感觉败了,哭笑不得的,但是在看到溪泽凌春拉下来的脸的时候他立马闭上了嘴。
春这情商怎么越来越低?要不是倾丝月的身份,要不是受人所托,哎……
“春,我问你,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么,要你不要告诉她,你怎么还带她去?”
“我不想她难过,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她都要知道。”
“虽然是这样说,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溪泽凌春拿起茶,刚碰到杯口,便又放下。女人,真是难伺候!
其实易晨修很明白为什么溪泽凌春不能拿下她,毕竟当初拿下月也是费了很大力气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你呢,亲手做点他爱吃的东西,好好的道个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溪泽凌春坚定的说道。
“不是,关键倾丝月他认为你错了,做得太过了,你要是想挽回一点,你就听我的,你这样……”程泽洛做着手势,摆弄着,教他怎么做。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蝉鸣停息,华灯亮起,而沉睡的倾丝月正在梦中挣扎,在枕头上来回摇动的头散乱了黑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在灯光下熠熠发光。
在梦中她看到看密室看到的那一幕,易晨修的惨状,满地的白骨,血迹,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也没有铁栏拦住易晨修,他竟然抓住了自己,她逃不掉,摆脱不了,当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离自己十米左右的距离,步伐稳健的走向自己,周围的一切也渐渐消失了。
“被当作实验物品的易晨修,虽然成为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但是其实无论成败,他的结果都是肯定了的,因为给他注射的药物中,有一种像毒品一样的能让人上瘾的药物,同时具有很强的毒性,所以,造成这场惨剧的人,是罪恶的化身,而能够消灭他的,也只有一个人。”在缓慢地走到自己面前的同时说完了那些话,紫色的眸子随着弯下的腰渐渐逼近她的脸,眸底像是被烟雾覆盖一样,看不透里面的色彩,神秘而魅惑,微微弯起的嘴角再次张合出声,“倾丝月,为了你爱的人,为了你父母,也为了你自己,你后面,溪泽凌春的画框,就是他存在的原因,也是他能找到你的原因,他把画框放在你的梦里,所以只有你能毁掉它,毁了它,溪泽凌春就不会存在。”
诱惑的紫色底眸中泛起了迷雾,感染了倾丝月清澈的瞳孔。渐渐迷失本意的人类,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黑暗的轮回,当往事的欢乐与悲伤交合重现,激起的便是对他的仇恨。就像现在,转身一步步走向画框的倾丝月一样。
“对,想想易晨修,只要毁了它,就能给易晨修报仇了。”他的笑意加深了,乌黑的长发在黑暗中卷起,却遮挡不住他眼中的阴险,近乎飘渺的声音传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倾丝月的手上怕凭空出现一把匕首,银光闪闪的刀刃寒气透骨,逼近只画了一间屋子的画像,没有了淡淡的香气,画框也变得暗淡无光。
那是?!倾丝月的眼睛看到画里墙上挂的东西,那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