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李白
就这样急匆匆回到房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想着刚才的事儿,胸中的怒气愈来愈激。
“小将军莫要生气啦,吴将军让我来给你瞧瞧。”一个貌似郎中的人径直走了进来,我看他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也不问我是否同意就进了我的房间,更是恼羞成怒。正好看见桌边的砚台,举起来刚想砸过去,又想想人家到底没招惹自己,还是给放下了。只是没好气的说:“我无大恙,先生请回吧!”“打几下手板,大恙自是没有,但也还需上药呀。”郎中和颜悦色的回应。我见他提及我的痛处,更是生气不已,刚放下的砚台又举了起来,狠狠的砸了过去:“要你滚你就滚,哪来那么多废话,非要我说这么难听吗?“我倒也手下留情了,先生未被砚台砸中,却也溅了一脸的墨,很狼狈的逃了出去。
其实与我而言打几下手板,倒不算什么。但关键在于,主公虽然是下课以后打的,旁边除了先生以外也无甚人,先生自是懂分寸之人,不会讲出去,可焉知外面有多少想看热闹的同学?如此一来丢人就丢大发了,作为献出奇谋的小将军,一个相当于天才级别的人物,今日竟因为上课不认真,作不出诗来被打了,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成为这辰生城里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吧?
[正厅]:
听完郎中的诉苦后,主公拍案怒道:“还真是反了他了!也怪我平时惯着他,倒让他成这样了!”“主公,俺德长是个粗人,不过听说今日你打了那金泽宇,俺认为他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上官修睿很聪明的一开始就说自己是个粗人,这样一来,他接下来说什么主公也不好怪罪他了,“主公今日打他,恐怕会使他面子和里子都挂不住,如此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啊?”“他不能带兵?难不成你还要我让着他呀?!”没有斥责上官修睿,只是嘟囔着。“主公,那他到底也是个孩子呀,依俺看不如……”“不如什么?”主公这下倒来了兴趣,怒气也消了下去,他倒是想看看上官修睿能提出什么意见来。“不如主公去看看他吧,这样也好,在心灵上给他一点慰籍。”上官修睿说出了一个很简单,但是细想,又非常有道理的建议。“主公最使宽宏大量,总要有容人之心。”徐峰一直站在一旁边,犹豫良久,最终开口道。吴胜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徐峰,倒也没再说什么,出门往我房间去了。
[金泽宇房间]:
看着主公最后的到来,我倒也不意外,只是微笑了一下,我对郎中态度这么恶劣,也不过就是想引起主公的注意,如果他能向我赔礼道歉,那再好不过,不过我知道这个概率很小很小。主公能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这样子就证明他低头了。看样子他心中还是在意我的,如此我便也不再计较,乖乖上药,毕竟这样也能让手好的快些。我本来想做出一副硬汉气势,不想在上官修睿面前输了脸面,但还是没熬住,郎中扎紧绷带的时候,还是疼的抽搐了一下。主公看我的样子,估计也是不好意思,又或是想补偿我一下,便说:“我此来,一是为了看一下你的伤势如何;二来也是想告诉你,承蒙朝廷不弃,吾被封为东陆军第四阵指挥使,从六品下,本部直接变为第四阵,朝廷让我写好名册,上报有功之人名单,我把你报了上去,朝廷现在命你为第七阵先锋副将,从八品上。”“当真?”我有些惊喜,“这么说我可以上阵打仗啊?”主公点点头,提醒道:“上阵打仗到底是危险的事,德长为你的顶头上司,凡是多听他的。”“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欣喜若狂,哪还有心思顾这些,手上的疼痛倒也不觉了。主公见我这副模样,倒也放下心来:“那你变好好养伤,我还有些事物要处理。”
望着主公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想到一句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