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其他同志的领导责任问题,我个人人为只需要进行行政方面的处理就可以了,不需要上升到党纪方面的调查。现在是特殊时期,苏维埃需要我们研制出新式坦克,如果将这次事故扩大化处理,新型坦克的研制工作势必会受到影响,这会影响到红军的军事建设。现在工厂的领导层对于新型坦克的研制工作是最为熟系的,如果进行领导层的变动,这里面产生的不利因素我想大家都明白!”
林俊的一顿发言让参加会议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怕这位“特使”同志会大动干戈,如果林俊要处置谁,只要往克里姆林宫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现在的他对于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的领导层绝对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虽然特使同志说要进行行政方面的处理,但又强调了不做人事上的调整,这明显是在保护工厂的领导同志们。
“同志们,我们也不能小视了阶级斗争的重要性,对于厂里的阶级斗争问题也需要加以重视,当然需要掌握好分寸,不可冤枉一位好同志。”林俊说话可不会让你们抓住“把柄”,虽然自己正受斯大林的重用。
看了看与会的所有人,大家都看着自己,谁都没有想插话的想法。其实谁也不敢插话,林俊现在是他们的“保护神“,要是没有他拿主意,也许半夜就会有哈尔科党委或红军汽车与装甲车管理局委员会的”肃反“委员会成员来找自己”谈话“,现在有安德烈同志“做主”,这起事故就可以厂内处置,这让领导们看林俊就像是“圣母玛利亚”一般。
“当然,以上的意见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如果需要我向上级部门做出事故处理意见的书面材料,我也可以写。这次事故的善后事宜就由马克萨廖夫和工厂的其他同志负责。”说到这林俊停了一下,“马克萨廖夫同志,那就交给你了。”
“是,安德烈同志。最后的处理报告我会拿给您过目的。”马克萨廖夫对林俊的称呼都变了,成了“您”而不是“你”。
“你的行政级别远高于我,还是称呼“你”比较合适,你说是吧。”一个50多岁的同志称呼自己为“您”,听着还真别扭。
“呵呵,好的,安德烈同志。”
“今天因为事故的原因,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了解试验型T32坦克(T34的试验型)的情况,就乘这个会让同志们介绍一下。”
“特使”同志已经把话题和工作重心放到了生产上,大家还能不积极?!
“安德烈同志,那就由我们新上任的总工程师科什金同志来介绍一下新式坦克的研制情况。”说话的是马克萨廖夫。
“安德烈同志,我们在得到了试验新式坦克的指令和设计目标后,我们190设计局和工厂就将工作重心转移到设计新式的t-32坦克上。它与以往设计的快速坦克最重要的不同是放弃了我们一贯的轮履两用的行走系统,而采用了单一的履带式行走系统。放弃轮履两用式行走装置的原因有2点,其一是简化坦克设计,便于战时的大规模制造;其二则是可将行走系统节省出来的重量用于加强装甲防护。这两点也是新式坦克的技术指标里要求的。而且t-32坦克还安装了威力更大的76毫米火炮,装甲也设计成倾斜装甲,这可以面对潜在的威胁。现在我们已经制造出全尺寸的木质模型,正在进行原型车的制造。我们打算在新型坦克上安装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自行研制的БД-2实验型柴油机,而БД-2的定型工作也将完成,估计下个季度发动机就可以进行小规模生产。”
“很好,同志们都辛苦了。新型坦克使用柴油机和76毫米火炮这两点非常好,柴油机的可靠性好,如果是汽油发动机,在战场上一旦被击中就是毁灭性的。”其实科什金说的林俊都知道,这么说也只是鼓励一下而已。
“马克萨廖夫同志,据我所知科什金同志上任才几个月,原来的总设计师费尔索夫同志现在在吗?我有些事需要问他。
林俊为什么要问原来的总设计师的情况,这里面的原因也只有他知道,因为他要挽救一位有才华的坦克设计师。“肃反”运动虽然因为自己的关系被淡化了一些,但在很多地方还在肆虐。
林俊的话让马克萨廖夫一下子应付不过来,因为费尔索夫已经被“清洗“了,虽然还没被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处决,但也是命不久已。
“安德烈同志,费尔索夫现在正在监狱里,因为他在去年设计了一个糟糕的变速箱,导致生产被延误。”
“原来是这样,设计了一个糟糕的变速箱是个比较严重的错误,但费尔索夫还是有些才华的,还是可以为社会主义建设戴罪立功。当然重要的工作是不能交给他了,但他应该还是有挽救的可能。”林俊说的是漫不经心,其实这个“糟糕”的变速箱的很多故障都是由操作不当引起的,他研究过T34的发展史,所以知道这个费尔索夫非常“冤”。
“那这样,我和你去一趟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把费尔索夫带回工厂。就让费尔索夫给科什金同志做助手,我想这个人还能废物利用一下。现在加紧生产是第一要务,我看会就先到这吧,时间已经很晚,同志们忙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正式的视察就从明天开始。马克萨廖夫同志,我们现在就去“肃反”委员会。”
现在的林俊已经成了哈尔科夫共产国际机车厂的实际掌权人,谁都不管驳他的话。“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利”——这是林俊的想法。
马克萨廖夫根本不敢有任何不同意见,“特使“同志代表的就是斯大林和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态度,说个“不”字,那不是把自己的脑袋往绞索里套嘛!再说会议上这位安德烈同志明显是在帮厂里的同志们开脱责任,给自己脸当然要担着。
两人一到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的办公地点,林俊向值班人员说明了来意,那人连忙打电话向上级汇报。
还从没有人敢来给那些“敌人和破坏分子”说好话,更没有来担保的,而这样直接来要人的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不可思议——这是哈尔科夫“肃反”委员会委员们的想法。
在接到电话后,所有的委员都赶到了委员会的办公室,因为来要人的可是克里姆林宫的“特使”,虽然他只是管工厂的生产,但人家是“苏联英雄”,还是克里姆林宫的红人,现在的名头可是大的不得了,委员们谁也不赶延误。
一走进林俊所在的接待室,委员们的注意力都被这位年轻上校的穿着吸引住了——两枚列宁勋章、三枚红旗勋章、两枚红星勋章、战伤奖章、“荣誉”勋章和两枚西班牙的高级勋章,这所有的勋章都在告诉他人:这是位不可侵犯的重要人物。
虽然“肃反”运动到目前为止也有一些被“清洗”的人拥有高级勋章,但他们都不是上校,也没这么年轻,更没有年轻的安德烈这么雄厚的背景。
再次说明了来意,林俊的理由是:现在中央执行委员会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一样新式武器的研制,而你们手里的那个“破坏分子”费尔索夫还有些使用价值,所以我要把他带回工厂协助生产。当然具体的情况(生产什么)你们还不能知道,因为各位同志并不属于这个研制计划的生产团体,而且你们的保密级别也不够,不好意思了。
林俊直接就把名头挂在了中央执行委员会上,估计他们也不敢怎么着。
一看这帮委员们还不敢做决定,“我可以给叶诺夫同志打电话,当然他决不会喜欢有人在这么晚的时候打电话找他。如果这样还会让同志们为难,我也可以直接给斯大林同志打电话。”林俊是用了“赤裸裸的威胁”:要是“屠夫”一个不高兴或这位“特使”同志在电话里加油添醋几句,那“肃反”委员会的委员同志们很有可能都要被“肃反”了。这事向斯大林同志报告?!委员们绝对不想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安德烈同志,这当然不需要打扰斯大林同志和叶诺夫同志。那个破坏分子还能为生产服务,这是件好事,我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我们就去监狱带人,您只要办一下手续就可以了。”为首的委员会主席知道什么是明智的决定。
“当然,手续还是要办的,我希望他明天就能参加生产。那现在我们就去监狱。”
林俊可是个急性子,要办的事可要马上办好,也决不能让这些委员们有“做手脚”的机会。
其实林俊也是多考虑了,借他们三个胆,这些委员也不敢“做手脚”,现在他们只是希望那个破坏分子还没被那些看守和审讯员折磨死。
“这位“特使”同志非常看中这个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委员们只能这么想。他可是可以直接和斯大林与“屠夫”通电话的人,要是一个不满意,回头再一个电话,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克里姆林宫一个普通的办事员都可以让外地的官员脑袋落地,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位安德烈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