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玩着手上的东海明珠珠链,这才笑道,“是了,本宫记得恭嫔姐姐那里却人手,本宫可安排你们去她那里当差呢。”
“恭嫔娘娘~~”惋冬与颂秋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庆贵嫔看出她们的顾虑,只道,“眼下恭嫔抱养在身,不宜伺候圣上。不过~~”她停了一停,强忍住笑意道,“恭嫔姐姐从前很受圣上喜欢的呢。你们现在去伺候恭嫔,来日,恭嫔凤体复原,皇上去恭嫔那里,自然也会嘉奖你们一番的。”
“哦,哦,原来如此。”惋冬信以为真,朝庆贵嫔感恩戴德笑道,“奴婢等谢过娘娘提点。”
“正是呢,我家娘娘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还不快谢谢我家娘娘。”金荷掩袖笑道。
惋冬这才与颂秋朝庆贵嫔感激笑道,“奴婢们谢娘娘指点。”说着她们才退了出去。
承熙元年二月十六,惋冬与颂秋双双被调入宜福宫当差。
宜福宫位处偏僻之地,鲜有人至。
惋冬与颂秋来至朱漆斑驳的宫门前,颂秋看一眼门课罗雀的宫苑,她蹙着眉头问惋冬,“惋冬,你确定这位恭嫔娘娘很得宠吗?”
惋冬素来爱面子,当下唯有硬着头皮道,“庆贵嫔不是说了吗,这恭嫔娘娘凤体未愈。”她顿了顿,自我安慰道,“待恭嫔娘娘痊愈之后,自然是能侍寝,再得恩宠的。”
颂秋点点头,有些许无奈,“好吧,既然咱们已经来了,就先进去当差吧。”
她们结伴进去向恭嫔请安的时候,恭嫔正由她的心服雯嘉亲自喂药呢。
那么一大碗刺鼻的药,脸色苍白的恭嫔眼睛眨也不眨,一饮而尽。
恭嫔语用完了药,有气无力看一眼惋冬与颂秋,只气喘吁吁道,“你们在我这里当差可没有什么赏赐~~”她歇了一歇,语含悲凉之意,“你们可想清楚了吗?”
惋冬自以为是恭嫔有心试探她们,忙答道,“内务府将奴婢等安排在宜福宫,奴婢不敢怠慢~~”她抬头偷偷看一眼恭嫔,笑道,“奴婢能伺候娘娘,当真是三生有幸呢。从此,奴婢与颂秋便是娘娘的人了。”
“嗯。”恭嫔莞尔一笑,只淡淡道,“你们下去吧,自有雯嘉安排你们差事的。”
惋冬微微错愕,恭嫔话里没有一丝火气,好像她已看破红尘一般。“是。”她说着这才与颂秋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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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冬原以为恭嫔的病短则一月,长则三月是必定能痊愈的。不过,她却大错了算盘——同睡一间卧房的绣儿偷偷告诉她们,“咱们家娘娘的病怕是好不了了。就算好了,娘娘她也失宠了。”
“啊,什么?”颂秋急得险些打翻手中的细瓷白釉茶盏,她不敢置信的注视着绣儿,“绣儿,你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绣儿压低了声音,她提防地看一眼窗外,见窗外并无动静,这才放声道,“我又必要和你们开玩笑吗,信不信全凭你们。”说着,她自顾自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