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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富门热结十兄弟(2)

于是,西门庆和花子虚先向吴道官致谢打搅,又对伯爵等人举手道:“你们自在耍耍,我们去也。”说完出了门。单留下这几个嚼倒泰山不谢土的,在庙中流连痛饮,直吃到二更时分。

西门庆到家,与花子虚告别,进门见了吴月娘,忙问卓二姐病情。

月娘说道:“我说一个病人在家,恐怕你搭了这起人又不知缠到哪里去了,故此叫玳儿去说二姐发昏。二姐也是一日重似一日,你也要在家中看她才是。”

西门庆听了,往卓二姐那边去看,连日在家守着。

渐次已是十月初十外了。一日,西门庆正在使小厮请太医诊视卓二姐病症,只见应伯爵笑嘻嘻走将进来。西门庆与他作了揖,让坐了。伯爵问了卓二姐的病情。西门庆照实说了,又问他吃了饭不曾。

伯爵却不急吃饭的事,笑道:“咱听得一件稀罕的事儿,来说与哥听,要同哥去瞧瞧。”

“什么稀罕事?”西门庆不信。

“就是前日吴道官所说的景阳冈上的那只大虫,昨日被一个人一顿拳脚打死了。”伯爵道。

“你又来胡说了。”西门庆更不信。

“哥,初时我也不信,后来是不得不信。你听我细说。”于是,应伯爵手舞足蹈,把武松打虎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就像是他在景阳冈上亲眼见到的一般,又像他就是那打虎好汉。

西门庆有点儿信了,却仍摇了摇头,命来兴儿放桌吃饭。应伯爵不肯,硬是拉着西门庆出了门,路上又遇到上街看打虎英雄的谢希大。三人上了街,果然挨挤不开,于是登上临街的一个大酒楼坐下。

不一时,锣鸣鼓响,众人一齐瞧看。只见一对对缨枪的猎户摆将过来,后面便是那死虎,好像锦布袋一般,四个人抬扛着,累得气喘吁吁。末后一匹大白马上,坐着一位壮士,就是那打虎英雄武松,披着红彩,不停地向两旁众人举拳作揖。

西门庆看了,咬着指头说道:“你说这等一个人,若没有千百斤水牛般气力,怎能够动那老虎一动,何况是拳脚打虎。”

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评品,赞叹不已。

白驹过隙,日月如梭,才见梅开腊底,又早天气回阳。元宵过后,西门庆忙了一阵店铺中事,不觉已是立春光景。这日清闲下来,上街市散心去,换上一身光鲜衣帽:头上是缨子帽儿,金玲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身穿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腿上勒着两扇玄色挑丝护膝儿;手里摇着把洒金川扇儿。风风流流,潇潇洒洒,出门上了正街。走到县西街上,只觉得一阵春风拂过,爽快之极。

突然间就觉着头顶不轻不重地挨了一记,接着是一根叉竿滑落脚前。西门庆还从未受过这般算计,这人定是吃豹子胆,敢在西门大官人头上动土。当即立住脚,便要寻这叉竿来处发作。回过脸来看时,却不想是个美貌妖娆的妇人站在路边人家的门帘前。定神细瞧:黑鬓鬓赛鸦翎的鬓儿,翠湾湾新月般的眉儿,清泠泠杏子眼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白面脐肚儿,窄多多尖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西门庆瞧着,想着,已是魂飞魄散,酥了半边,怒气早已钻入爪洼国去了,变作一副笑吟吟脸儿。

这时,那妇人已是叉手望着自己深深拜了一拜,娇声莺语地说道:“奴家一时被风失手,误中官人,休怪!”

西门庆连忙把手整整头巾,曲腰还喏道:“不妨,娘子请方便。”顺手把叉竿送了过去,还想说什么,忽听得有人笑道:“是谁家的大官人打这屋檐下过?打得正好。”

西门庆转眼一瞧,认得,是卖茶的王婆。赶紧向着眼前的美人把话说完:“倒是我的不是。一时冲撞,娘子休怪。”

妇人答道:“官人不要见责!”

西门庆答道:“小人不敢。”这才转身一步八回头摇摆着扇儿离开。

只这一遇,如同勾去魂魄一样,西门庆总是撇开不了,到家寻思道:“好一个雌儿,怎能够到手?”猛然想起那王婆,拍手道:“此事非王婆不成,破几两银子谢她,也值得。”于是,连饭也不吃,直朝王婆茶坊走来。

进了茶坊,去里边水帘下坐了。王婆深知他的来意,笑道:“大官人,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

西门庆道:“干娘,你且来,我问你,间壁这个雌儿是谁的娘子?”

“她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她怎的?”王婆笑道。

“我和你说正话,休取笑。”西门庆急了。

“大官人真不认得?她老公便是县前卖熟食的。”王婆卖关子说了半句话。

“莫不是卖枣糕徐三的老婆?”西门庆猜道。

“不是!若是他,也是一对儿。”

“敢是卖馉饳的李三娘子儿?”

“不是!若是他,倒是一双。大官人再猜。”

“莫不是花胳膊刘小二的婆儿?”

王婆大笑道:“不是!若是他时,又是一对儿。大官人好好猜一回。”

“干娘,我其实猜不着了。”

王婆冷冷笑道:“好交大官人得知了吧,笑一声。她的盖老,便是街上卖炊饼的武大郎么!”

西门庆听了,一怔,又跌脚笑道:“莫不是人叫他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么?”

“正是他!”

“哎哟哟!”西门庆叫起苦来:“好一块羊肉,怎生落在狗口里!”

“世事便是这般,自古骏马却驮疾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月下老偏这等配合。”王婆摇摇头说道。

西门庆不说话了。停了半晌,问了问王婆儿子王潮儿出外做生意的事,便无精打采地作谢起身去了。也就在街上东游西逛,心中无主浑身不自在,又是长吁短叹。走武大郎家门过时,望望那紧闭的门户,摇了摇头。不过两个时辰,他又踅回到王婆门首帘边坐定,朝着武大门前,直瞪瞪地出神。

王婆出来问道:“大官人,吃个梅汤?”

西门庆道:“最好!多加些酸味儿。”

汤上来,西门庆吃了:“干娘,你这梅汤做得好。干娘,说开了,我知你是个撮合山,媒也做得好,你与我做头媒,说头好亲事,我自会重重谢你。”

“看这大官人作戏!你宅上大娘子得知,老婆子这脸怎吃得那等刮子?”王婆脸露难色道。

“我家大娘子最好性格。现今也有几个身边人在家,只是没一个中得我意的。你若有好的,与我主张一个。”西门庆说着,去身边摸出一两一块银子,递与王婆,说道:“干娘,权且收了,做茶钱。”

“哪消得许多!”王婆眼晴盯着雪亮的银子笑着说道。

“多者干娘只顾收着。若干娘能为我了了这场心事,还有重谢。”

“你的心事,我准能猜着。”王婆已把银子袖了,说道。

“干娘若能猜着,便输与你五两银子。”

王婆笑道:“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个中节。大官人,你将耳朵来!你这失魂落魄的神情,定是记挂着间壁那个人。如何?”

“哎呀呀,我的干娘智赛随何,机强陆贾。我的魂魄真的被她那一叉竿勾去了也。干娘可有手段为我设计?”西门庆差点叫出声来。

“这可是缺德事,老娘我能保住今日,还愁明朝,这腿一伸,谁来管顾?”王婆不愿。

西门庆笑将起来:“我送干娘十两银子做棺材本,你好生让我与这雌儿会一面。”

王婆说道:“若大官人肯使钱时,老身有一条妙计,只不知大官人肯依我么?”

“我都依你,端的有甚妙计?”西门庆问道。

王婆坐定,说道:“今日实对你说了吧,这个雌儿来历,虽然微末出身,却倒百伶百俐,会一手好弹唱,针指女工、百家奇曲、双陆象棋,无般不知。因她天生一双小脚,小名叫做金莲。娘家姓潘,原是南关外潘裁缝的女儿,排行六姐。卖在张大户家,学弹唱。后因大户年老,打发出来,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与了他,为妻也有几年了。武大为人软弱,每日早出晚归,只做买卖。这雌儿等闲不出来,老身无事,常过去与她闲坐;她有事也来请我理会,也叫我做干娘。大官人如干此事,便买一匹蓝绸、一匹白绸、一匹白绢,再用十两好绵,都把来与老身。老身却走过她家,问她借历日,央及人拣个好日子,叫个裁缝来做。她若见我这般来说,愿替我裁,这光就有了一分;又愿来我家中裁,这光就有了二分了,便好办了;她来我家,午间我却安排些酒食点心请她吃,若她不言语吃了,这光又有三分;你要在第三日晌午前后穿着整整齐齐打扮了来,我拉你吃茶,如果她不动身,这光便是四分了。我的挨光计得十分才成,你可依我这挨光计一步步做来,便可成事。”王婆便把所设计谋一一说出。

挨光,即是偷情。西门庆听完王婆的十件挨光计,心中大喜,连连称赞:“干娘,端的绝妙好计!”

当下二人分手,各行其事。西门庆去街上买了绸绢好绵,叫玳安用包袱包了,送与王婆,自己则只等约定的日子再去茶房。

好不容易挨到第三日,约晌午时,西门庆打选衣帽齐齐整整,身边带着三五两银子,手拿着洒金川扇儿,摇摇摆摆径往紫石街来。到王婆门首,先咳嗽一声,道:“王干娘,连日如何不见?”

王婆应声而出:“是谁叫老娘?哟,我道是谁,大官人!你来得正好,且请入屋里看一看。”把西门庆袖子只一拖,拖进房里来。

西门庆睁眼一瞧,房里正坐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妇人:云鬟叠翠,粉面生春;上穿白夏布衫儿,桃红裙子,蓝比甲,正低头做衣服。连忙向前屈身唱喏。那妇人随即放下生活,还了万福。西门庆心知,这挨光计已成了四分。

王婆指着西门庆对妇人说道:“这个便是与老身衣料的施主官人。”又转脸对西门庆说道:“难得官人与老身缎匹绸绢,放在家中一年有余,不曾做得。亏杀邻家这位娘子,出手与老身做成全了。真个是布机也似针线,缝的又好又密,真个难得!我也不知上辈修了哪头福分,有你们二位管顾,不担心死时赤身露体,不得闭眼。大官人,你过来且好好看一看。”

西门庆上前,拿起衣服来看,一面不住喝采:“这位娘子,这等好针线,神仙般手段。”

潘金莲真个是自愿来王婆家裁制衣服,虽说辛苦,却也有个说话的伴儿,已是做了两日,还在王婆家用过午饭。武大郎只以为女人家的事,不仅不阻拦,还要老婆好生裁制,莫负了上年纪人的心情。金莲见来者是男客,不敢抬头,还个万福,也是礼上,又听见人家百般夸赞,耳根发热,笑道:“官人休笑话。”

西门庆见妇人搭腔了,故问王婆道:“干娘,不敢动问,这娘子是谁家宅上的娘子?”

王婆哈哈笑道:“大官人你请坐,待老身先给你点盏茶,再对你说了吧。”

西门庆与妇人对面坐下,眼睛已是粘住她一般。

王婆送上茶,说道:“大官人,你那日屋檐下头过,打得正好,记得么?”

西门庆道:“就是那日在门首叉竿打了我网巾的?倒不知是谁家宅上娘子。”

金莲听王婆这么一说,偷眼细瞅,才知来客竟与自己曾有过一面之交,心中如揣兔子般。原来,那日金莲失手滑下叉竿打着路人,心中不免紧张,却见那人不仅无怨,反而以礼,不好意思。再看时,见那人风流倜傥,满目传情,竟自呆了,临去那几眼,荡得自己六神无主,至今忆思犹甜,不想今日在此再会。于是,笑道:“那日奴冲撞了,官人休怪!”又立起身来,再道个万福。

西门庆慌得还礼不迭:“小人不敢。”

王婆说道:“这位却是间壁武大郎的娘子。”

西门庆道:“原来就是武大郎的娘子。小人只认识大郎,是个养家经纪人。街上做买卖,大大小小不曾恶了一个,真好性格,难得的人。”

金莲道:“拙夫是无用之人,官人休要笑话。”

西门庆说道:“娘子差矣!古人道:柔软是立身之本,刚强乃惹祸之胎。似娘子的夫主之良善,万丈水无涓滴漏,一生只是志诚为,倒不好?”

王婆问金莲:“娘子,你认得这位官人么?”

金莲抬头再看西门庆:“不认得。”

“这位官人,便是本县里一个财主,知县相公也和他来往,叫做西门大官人。家有万万贯钱财,在县门前开生药铺。家中钱过北斗,米烂成仓,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大象口中牙,又放官吏债,结识人。他家大娘子,是我说的媒,吴千户家的小姐。”

西门庆与王婆二人一递一句,婆子只顾夸奖西门庆,金莲虽是低头缝针线,句句都听在心中。

王婆又去点了两盏茶来,一盏与西门庆,一盏与潘金莲,说道:“娘子,陪官人吃些茶。”金莲也不推辞,吃毕茶,二人已是有些眉目传情了。

王婆见情势已上,便道:“大官人不来,老身也不敢去大宅上相请。一者缘法撞遇,二者来得正好。常言道:一客不烦二主。大官人便是出钱的,这位娘子便是出力的,亏杀你这二位施主。不是老身路歧相烦,难得这位娘子在这里,官人好与老身做个主人,拿出些银子,买些酒食来,与娘子浇浇手,如何?”

西门庆道:“小人也见不到这里!有银子在此。”便向茄袋里取出来一块,约有一两,递与婆子,交备办酒食。

金莲一旁说道:“不消生受官人。”口里说着,却不动身。

王婆将银子临出门对金莲说道:“有劳娘子相陪大官人坐一坐,我去就来。”

金莲只是说了一句:“干娘免了吧。”仍未动身。

王婆出门而去,丢下西门庆与金莲在屋里。

挨光计已成了六七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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