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兆晖。”
当我的手紧紧攥起,却听男人的齿间,清楚的道出这个名字。
“通敌叛国,对朕与贵妃大不敬,哪个罪名,你都是担不起的。”
男人的声音,低而有力,在场的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跪在中央的男子,仿佛所有人都已经预测到夏兆晖的结局。
夏兆晖似是看透了这一切,愤然道:“我夏某人金戈铁马,生死早就看得淡了,今日你要杀便杀,不用找借口!”
“来人,将夏兆晖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易初桓话音未落,便已有侍卫涌入琉璃苑,刷刷几下将夏兆晖绑了拖出大门。
——
从琉璃苑出来,易初桓并没有回崇华宫,而是挽了我的手,与我回了溶月阁。
“那封信,是你写给夏兆晖的?”
今天的事,我有太多疑惑。才进了溶月阁,我便迫不及待的向他问出。
“是。”
男人毫不掩饰的点头承认,坐到一旁,抬手捻了捻了眉心。
“为什么?”
我跟到他旁边。
“夏兆晖他没有通敌叛国,是不是?”
“现在说这个,还有必要吗?”
易初桓像是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他旁边。
“他早晚都要死的。”
“可是他是琞国的大将军,是可用之才啊!”
“朕为君,要的是臣,然后才是可用之才,你明白吗?”
原来,他对夏兆晖的杀心已不是一日两日,只不过是找了个适当的时机而已。
“朕不容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唔,什么?”
“历阳城那晚,他以言语对你肆意侮辱,朕怎能留他!”
我听着,心里一阵暖意。可男人却轻点我的鼻尖,佯装怒意。
“今日朕在琉璃苑说的话,你没有认真听!”
“哪有……”
我正欲解释,身子已被男子揽入怀中。
“往后,朕断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我依靠在易初桓的胸口,听着他的承诺,心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可是,那个韩升……?”
一想起他,我便疑惑不解,又有些担心。
“他昨日忠心于夏兆晖,今日又忠心于你,谁知明日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错了。”
男人轻声说着,“南云可以是皇后的人,韩升为何不可以是朕的人。”
我,不禁恍然。
然而一说起皇后,我自然又想到夏兆晖的事。
夏兆晖若被处死,身为同胞之妹的夏曼宁又该怎样?
——
才下了朝,易初桓便来到溶月阁,这倒是让我颇为诧异。
“皇上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看着男人带有光泽的眸子,我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既然不是,还不去给朕倒杯茶来?”
“哦。”
我讷讷的应了一声,才转过身去,便听易初桓在我身后道:“朕来看你,你却与朕扯东扯西,哪有像你这样为人妻子的。”
男人的声音略显嗔怪,可我听了却顿觉窝心。
在他心里,当真视我为他的妻子吗?
“怎么了?”
见我不动,男人不由轻声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