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张张地仔细看着我曾写下的日记,都是记录的仟江宇,突然“嘭”的一声门就开了,严大姐提溜着包包偏偏倚倚地晃了进来,面容十分落魄。
“你怎么了?”我立马丢了手中的纸,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她。
“我没事,还能喝,呵呵!”严大姐举高了手在半空中道,看来她是醉了,还醉得不轻,我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床沿坐下,正想起身给她倒杯水来,不想她却一把将我拽得紧紧的,然后便是道一大堆的胡言乱语。
“咦,巧巧,你也来啦,快、快,陪我喝,今天的酒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好喝,我越喝越想喝!”
“严大姐,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吧!”我好不容易才松脱开了她的手。
“水,水有什么好喝的,有酒好喝吗?不要,我只要喝酒!”
见她这副得行,我只好将她强行按倒在床上,迅速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我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用双手死死地抱紧着她。
我不知道严大姐闹到了几点钟,只记得这一晚上她把我弄得好辛苦,以至于最后我泛了、累了,就用被子蒙了头就呼呼睡着了,任由她在我身上胡乱拍打胡乱抚摸,我困得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兴是因为太累了,这一夜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个晚上,所以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侯,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
我环顾了四周,见严大姐不在屋里,又看见对岸桌子上放着两碗白米粥和一盘咸菜。我刚起了身走到桌子旁坐下,严大姐就进来了,手里端着盘正冒热气的馒头,脸上竟是笑呵呵的皱纹,仿佛她昨天晚上的醉态只是我在做梦。
我用手使劲儿捏了捏昨天晚上被她拍打了一个晚上的手臂,酸涩无比,证明我不是在做梦,可是今天……
“你起来啦,快、快吃饭!”见我坐在桌旁,正正睛看着她,她便又笑嘻嘻地招呼我道。
“你,你没事吧,严大姐?”我实在是还很好奇。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儿,我会有什么事吗?”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见她已经这样,我也就不再好问下去,怕捅破了纸,该又戳到她的痛处了,到时侯她又该像昨晚上那样又跑去借酒消愁了!
“赶快吃,吃完了,咱们俩去走走吧,晒晒今年的好太阳!”严大姐边指着我道。
“出去走走,你不去上班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上班,唉呦,我的傻妹妹,今天是星期日好不好,昨天是星期六!”
见严大姐这样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懊恼地用手一个劲儿地狠敲自己的脑袋,看来当遇到事儿的时侯,真的是姜还是老的辣,就担担从感情这一件事情上来比对,严大姐就比我坚强得多,并且比我清醒得多!
匆匆扒过饭后,我想要帮着严大姐清洗碗筷,可她说什么也不让,总是说:“行了,就这两个碗,我还要你搭手?你快去换身衣服吧,你换好了,差不多我碗也洗完了!”
她话说毕我这才注意到我身上还穿的是睡衣,便只好乖乖地听她的话,回到床边从箱子里找出衣服来换了上。
“小芳,你怎么这样恨你的妈妈呀,再怎么的她也是你的亲生妈妈呀?”我揪心地问道。
“我倒宁愿她没生过我!”
祁小芳这样说道,我们着实振惊不已,特别是严大姐,她突然伤心了起来,道:“要是我儿子长大以后也这样恨我,我死的心都有了!”
看到严大姐这般心伤,旁边的祁小芳道路也这般坎坷,我突然也觉得好是伤心,老天啊,这屋里的三个女人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你,你居然还把我们都弄一块来,沴不沴得慌!
祁小芳来的时侯,只带了随身的衣物和洗脸护肤用品,她暂时和我挤了两晚上便提出了要单独睡,她说她习惯了一个睡!
“习惯了一个人睡?”那你和你前夫睡一起的时侯,岂不是很难受!“严大姐的语气尽带着嘲笑,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不喜欢祁小芳,从她住进来的第一天起,特别是经过两天的相处,她发现祁小芳这个人的生活习惯实在不怎么样,更是讨厌她了。
“嗨,别提了,那简直比什么都难受!”祁小芳这样笑嘻嘻地回答,着实振着我和严大姐了,我们只得互相看一眼,心中却甚是明了,看来这个祁小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看来我们轻看她了。
拧不过祁小芳,最终我和严大姐还是被她拉了出去,可是我们领着她跑遍了卖单人床的二手市场,她愣是看都没看几眼,一样也没瞧上,倒是把我和严大姐走得够累!
“唉呀,你到底想要买个什么样子的啊,又不是自个家儿用,到时侯万一你突然不在这儿住了,谁还村要把床带走啊,你总不会想要买个豪华实木二米大床吧?”严大姐不停地抱怨着,头顶上烈日炎炎,我知道她早就累了乏了。
我轻轻捅了捅严大姐的后腰,试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是她更本就不理会我,仍继续抱怨道:“再说了,就算你那么大的床,也没那么大的地方放呀?”
“我不买床。”一直没说话的祁小芳说道。
“什么?你不买床?”我和严大姐几乎是同时说出这样的话的。
“是的,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买床!”
“那你还让我们陪着你走了这么多冤枉路,你这不是耍我们吗?”严大姐火气更是大了。
“是呀,小芳,你不买床,那要怎样单独睡呀?”我也很是好奇。
“我早就想好了,买两张大木板,然后后再垫上几块砖头,再把棉絮、被子往上一铺,不就是张床了吗?这样即节省了买床的钱,到时侯要是不住了,把木板带回家还是很方便!“祁小芳乐呵呵地说道,那表情简直就是在炫耀,炫耀她比我们都聪明!
“木板?砖头?“我和严大姐几乎快要无语了。
“是啊,我早就看好了,就我们小区往右拐大概五米处的地方就有人修房子,那里有好多干净的砖头呢,巧巧,待会儿回去了,你要帮着我一起搬啊!“
“……”
“……”
这个祁小芳啊,可真是个怪胎,我现在也开始怀疑当初答应让她搬过来和我们住一块是否是错了!我真恨自己当初就不该那么心软,听祁小芳几声悲悲哀哀就心软了,硬是没抵住她的软语硬磨!
后来祁小芳还真就花30块钱买了两块木板,是我和严大姐帮着她一块儿抬回去的,只是最后说什么严大姐也不肯帮她一块儿搬砖头,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多跑两趟,多出点力,多流了些汗水。
祁小芳就将木板铺在对门的角落里,因为只垫了两块砖头高,所以她的那张床比起我们的床,就好比地毯和茶几,反正我怎么看都不顺眼,但是她却睡得好生舒服,成天都笑嘻嘻地夸她的木板床到处都好,哪哪都好!
严大姐的无奈和强装镇定深深地刺痛了我,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她冷静,我没有她坚强,但同时我更加坚信,做女人的,一定要看对了眼,走对了心,才能嫁给一个男人。
我不在乎男人是否有车、有房、有钱,我只需要他足够爱我,爱的程度能够容纳我的家人足已!
正当我们面对严大姐的事情绞尽脑汁也还是束手无策的时侯,我们的小窝又迎来了新的客人,一个刚刚离婚不久的女人,但是她只比我大一岁,也才刚结婚不久,没有孩子。
她叫祁小芳,家住M城城效,家中独女,父亲倒是个老实憨厚人,母亲却让人有些无法形容。听她讲,半年前就是她的母亲威逼利诱,还拿自己的生命来吓唬小芳,硬是逼迫小芳嫁给了一个她一点儿也不爱的比她还小两岁的男人,原因是那个男人有车、有房、有钱还有个很有前途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