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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更衣室(1)

一直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困扰着小莲同学,明明足球是世界上最流行的运动,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拥有13亿(官方统计)的占有世界五分之一人口的国家里,到处充斥着打篮球的人们。最离谱的是,国家的国球是乒乓球,而且国家队在国际乒坛上是横行无阻,可是还是那么多的人在打篮球……

不过后来小莲同学明白了,原来打篮球是可以吸引女孩子注意力的,而且一般情况下,球打得好的男生,应该长的很高很帅。这是小莲在看了《灌篮高手》后得出的结论。于是乎小莲就萌生了打篮球的冲动。平生第一次摸篮球是在他和姐姐一次游戏中。

话说那天姐姐带他出去玩,同行的还有姐姐的好友盼。也许是每个年代的十几岁的少年都会觉得生活很无聊,他们不知道去哪玩,因为他们生活的城市太小了,虽然有亚洲第一大的冶炼厂,生活富足,即使经济危机来了也不怕。可是越是富足,人们越是无聊。人类就是这么无聊的动物。后来盼提出去她们的高中玩,三人毫无选择地选择了这个目的地。盼好像是个很牛逼的人物,不知从哪里就搞到了一个篮球出来。小莲当时那个兴奋啊~~可随即发现原来动画片都是骗人的!!里面的樱木流川大猩猩灌篮投篮跟吃饭一样(也许樱木不算)。可是当小莲真正地站在了篮球场上的时候发现,原来篮筐是那么的高……呃,艾弗森说过“篮筐宽阔得像大海”,可是对于当时只有初一的小莲来说,篮筐高得像……珠穆拉玛峰。姐姐和盼投篮投得很是吃力,小莲更是连碰都不敢碰一下。不过在姐姐的鼓励下,小莲终于鼓足勇气学着三井寿在发球线附近投出人生第一个球……然后,没有“唰”的一声,因为篮网已经被无良的学生们拽坏了。不过却是一个空心!!!然后小莲站在那里愣住了……原来篮球这么简单???接着姐姐和盼鼓励小莲继续投球,小莲信心满满地一连投了好几个,结果是一个都没进。

“我果然还是一个平凡的人啊……”小莲自言自语道。很难得小莲在这样的年纪里就开始思考自己是个平凡的人还是个伟人了。于是小莲与篮球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这样结束了。说一句俗套的话,就是命运之轮开始缓缓转动,改变这个少年的命运。

呃,说了这么多,忘记介绍主角了,小莲本名凌仁虔,男,没错,是男。小莲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有一颗像莲花一样纯洁的心灵和“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节,于是起个小名“小莲”。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名的原因,小莲的性格不像个男孩子,很是阴柔。可能是互补的关系,从小与小莲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没有一个像小莲的,性格迥异。雷伦很成熟,成熟的让小莲不止一次置疑雷伦的真实年龄。比如现在,在他们另一个死党憨厚的姚远的女友家的餐馆里,雷伦很不大宅蟹地拿着一本书在啃,而姚远则是在女友毛莉兰的注视下狠狠往自己嘴里塞着所有桌子上的饭菜。他很能吃,小兰手艺很好。

“阿伦,你在看什么书?”小莲边吃着冰激凌便问道。

“不会自己看吗?《罗曼蒂克心理学》。”雷伦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不是应该给大姚看的吗。那你包里的是什么书?”小兰疑惑的说。

“啊,那本啊。《人性的弱点》。”

小莲差点把小兰家昂贵的冰激凌吐出来:“那是什么?”

“哎,你太小,还不明白。”雷伦无奈地说。

“阿伦,你老这样。总是卖关子。”大姚嚼着叉烧包说道。

“大姚我说了多少次了,别边吃东西边说话,对身体不好。如果你再这样吃下去的话,按照你现在13岁一米七的身高,小心以后比姚明还要高,没人敢嫁给你了。你们姚家是不是兴产大个子啊。”

“谁说没人要的!”小兰示威,“我们家姚远打以后篮球比姚明还要好。”

“差的远呢,姚明小学就一米七了。坐公交车都要全票的。”小莲想起采访电视上姚明时姚明的自嘲。

“嘿,这样说来小兰你以后是打算当我们大姚的‘叶莉’了?”雷伦偶尔露出贱贱的表情。实际上他是个扒了你一层皮你还蒙在鼓里对他感恩的人。

“哼!”小兰脸一红,收拾了空盘子,扭头走进了厨房。其实大部分都是她们家姚远吃的。有时候小莲真的怀疑姚远以后会长得比姚明高,进NBA打球,然后把他们这帮狐朋狗友全带去美国吃喝玩乐。小孩子是很容易异想天开的。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后来去NBA的不是姚远。

小兰家的餐馆就是姚远与小兰邂逅的地方。小兰与那个风靡全亚洲的侦探漫画女主角一点关系也没有,完全是巧合。小莲一直认为他们三个人里最先找到女友的应该是雷伦。因为他太睿智成熟了。但是当有一次小莲问起雷伦这方面的事情时,得到了令他惊骇的回答:“女友?你不知道吗,我是同性恋。”顿时小莲五雷轰顶连死的心都有了。难道富家公子哥在性取向方面都有问题?“开玩笑的。我们还小,还是孩子。对于这些事情,你有兴趣,说明你正常。但是这些事情,还不是我们这个年龄段能够理解的。”雷伦接下来的回答让小莲那可濒死的心又活了过来。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女孩子,是雷伦最大的弱点。

升入初二后,小莲三人仍然奇迹般的保持着从小学一年级就一直在一个班的纪录。小兰在一所女子学校。一个下午,在教学楼前的报刊亭,雷伦正在关注着国内外大事。当时的小莲还是不明白,雷伦为什么要去关注那些和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的事情。而封闭的学校里,除了他们现在还没有配备的手机,就只有报刊亭能够满足雷伦的求知欲。这时雷伦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哼,美国终于动手了。”他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短发女孩正一手托着下巴注视着报纸,长长的鬓角一直留到了胸口附近。鼻梁上架着一副很像柯南带的那种方框眼镜。

女孩自言自语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雷伦。雷伦听着女孩的喃喃自语,完全呆住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啊,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关注今天哪个明星换女友了,明天哪个明星整容了;今天穿什么衣服,明天用什么化妆品,而是在关注全球之内最新的新闻。夕阳透过报刊亭上的玻璃照在女孩的面颊上,女孩置身于夕阳的余晖中,给雷伦一种智慧女神的感觉,他完全呆住了。几分钟后,在女孩看完所有报纸准备走时,终于发现了正在发呆的雷伦。女孩轻轻咳嗽之后,雷伦终于灵魂归位,才发现自己刚才失态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女孩也掩住嘴笑了。化解尴尬之后,两人开始聊天。在教学楼上的小莲和姚远刚好看见。

“哎,千年铁树也开花了。”小莲笑道。

“别说阿伦了,你什么时候也找个?就剩你了。”姚远捅了捅小莲的胳膊。

“嘿,我是万年小强。”小莲自嘲。

可是雷伦并不知道,这只是开始,令他纠结三年的开始。

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正在朝小莲他们挥手道别。

初中三年里,小莲三人每天坚持练习篮球。雷论的身高从一米六五蹿升到一米八,而姚远则是从一米七飞到了一米八八。令小莲郁闷的是无论他们两人怎么长个子,他的身高始终停留在一米六八。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们俩长个子长得这么快!”这天放学小莲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这个么,人品吧。”雷伦坏笑道。

“你说什么!?啊~阿伦你……”

“哎……”姚远看着厮打的两人,叹了口气,“你们还有心思玩……马上就中考了。怎么办怎么办啊~怎么办”

雷伦趁着一脚踹倒小莲的当口回头问道:“什么怎么办,你平常不学习现在感叹个什么劲。”

“小兰说我要是考不上高中就跟我分手。”

“屁吧,你看平常她黏着你那劲,恨不得现在就希望国家改革婚姻法压低结婚年龄嫁给你,分手?开什么玩笑。”小莲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土说道。

雷伦看着小莲一脸纯洁的表情叹了口气:“孩子,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世界太危险你还是回到你妈妈肚子去吧。”

“你还说呢,你跟那个姚婷怎样了?”小莲一针见血。

“咳,所以我才说女人心海底针……”雷伦稍显尴尬。

小莲一看他的反应,大笑:“哈哈哈~看吧看吧,人家不要你。”

“咳咳,大姚啊,依我看……”雷伦赶紧转移话题,“小兰只是不希望你荒废了,希望你上进才这么说激励你的。不要太放心心上。”

“对啊对啊,要相信心理分析大师的话。”小莲附和道。

“但愿如此……我回家好好看书去……”

“呃……大姚你知道不耻下问是谁说过的话吗?”雷伦突然发问。

“不耻下问?是不是那个叫鲁迅的?”

听到这个回答,小莲阿伦瞬间沙石化风化……

雷伦走过去拍着姚远的肩膀,摇头:“大姚啊,看来,你还是和小兰吹了吧……”

“不对吗,鲁迅不是写的《再别康桥》吗?”

小莲立马环顾四周看有没有车子经过好一头撞死。接着走到大姚身边学着雷伦刚才的动作摇头状:“大姚啊~看来,这世界太危险你还是回你妈妈肚子去吧。”

三人就这样打打闹闹,走向前方。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仿佛触及到了天边的梦想。

焦躁的六月过去了。知了也开始“知了知了”地叫。姚远因为小兰的激励每天刻苦学习。而小莲阿伦则和以前一样每天打打闹闹,去他们学校旁边的废弃污水厂打球。那里没有什么人去,很安静,而且场子保护的很好。这就像他们的篮球公园一样。不一会儿两人浑身臭汗。作为大少爷的雷伦是受不了这样的,毅然脱掉了上衣赤身打球。

小莲笑着说:“嘿,好久没见你的光着身子了,一起来~”说着也脱下了上衣。

两人本就都是豪爽的人,也是多年的好友,就不在意这些。不曾想却听到了一声尖叫。

“啊!”

两人愣住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接着愣住了。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同步协调率基本百分之百的同时抓起衣服穿在身上,因为——他们看到一个女孩站在球场边,正捂着眼睛。

好不尴尬的场景……小莲阿伦两人傻傻地看着那个女孩,那女孩也慢慢放下手看着两人。

女孩突然抬起胳膊指着小莲:“凌仁虔!”

阿伦扭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莲,而小莲则是用瞪得更大的眼睛看着女孩。

“啊!麦忻!”小莲半晌才反应过来。

“啊,你们认识啊……”雷伦用标准死鱼眼看着这两个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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