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
“唉，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对这种结果简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用瓦片呢？所以我就故意不带厕纸，直接拿了一块瓦片去实验，结果发现，我的调查结果是对的，当然代价就是自己在床上躺了两天。”
“噗，哈哈哈，师傅，实在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啊哈哈.......”一想到自己的师傅竟然用手拎板砖去上厕所，龙寒武就觉得小腹里一阵笑意传来。
“唉，算了，说点正经的，因为软的东西大多数只能使用一次，而硬的东西能够洗干净再次使用，所以那时候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用硬的东西，而这也就无意当中造就了晋国的另一项国病！”
“啥？国病？！”说实话，龙寒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因为这词实在是太奇葩了！国病！一国人都有的病，这的是啥病？
“没错，这个国病就是痔疮！在那个时候可以说凡是得了痔疮的大多数都是晋国的人，晋国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体质大幅度下降，再也没有办法和咱们大楚的士卒相匹敌。你可以想象，正当两军冲锋的时候其中的一方人人后面突然间喷出来血了，那对于士气得是多么大的打击？”
“嗯，不错！”龙寒武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场景，不过龙寒武总觉得身为另一方的士兵如果看到对方跑着跑着突然间双腿夹紧裆下一片绯红，自己怎么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士气来呢？
“这就是王鸣章略施小计的后果，而这种‘小计’在他的晋国生涯中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真正的大家族的仇杀，一开始全都是丝毫没有踪迹可循，让人毫无头绪，总是觉得各大家族全都处的好好的，突然间有一天就开始杀红了眼了，张家杀李家，李家杀王家，王家暗算赵家......往往一场战争下来大家才发现，他们耗尽所有力量，死干净了所有子弟所争夺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不再属于他们的了。”
“这种手法，有点像书里讲的间术。”
“什么书？”
“《大楚兵法》里面的一门战术。”
“很不好意思，其实《大楚兵法》这本书就是当初王鸣章所编，只不过里面的内容为了能够让你们那这些小孩也能接受，王鸣章在编写这本书的时候省去了很多辛辣的绝户计，即便是稍微狠毒一点的计策也只是将结果一笔带过丝毫不拖泥带水，让人有遐想的时间。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上国子监里面再找一本《大楚兵法》来看看，相信你肯定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龙寒武瞠然。
我滴个娘咧，这老爷子平时看着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有那么点书卷气息的老先生，怎么干的事都这么令人咋舌呢？这可真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啊。
“那师傅，那王祭酒在国子监里面一住就是几十年，那些原来晋国的大家族就没有发现他的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韩武笑笑道：“正相反，各大家族里面的那些真正掌权的人谁都知道那个杀不死的王鸣章就住在国子监里面，可是皇帝陛下曾经给过他们一点暗示，其中博弈的细节不必多说，最终的大意就是，王鸣章活，你们得以安生；王鸣章死，你们也别想好！”韩武欣慰地说道：“这就是陛下的魄力啊！”
“哼，狗屁的魄力，让人家逼着给自己的臣子赐死的皇帝还好意思说自己有魄力？”龙寒武冷笑着说道：“我想就算是这样，他那一句话也收不了所有家族的杀心吧？”
“唉，没错，虽然当时晋国的各大家族在混战之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那结果实在是太惨了几乎是每一户人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而这些人找不到发泄的口子，因为杀他们的人已经被别人给杀了，所以这找来找去，就把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王鸣章的身上。而正所谓是法不责众，明面上各大家族全都不敢动这位王祭酒，可是暗地里谁都想着能够做掉这个毁了晋国的罪魁祸首。反正如果皇帝陛下如果找不到证据的话难道还能拿所有的家族来顶罪不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旦想通了这个想法，各大家族纷纷派遣自己家族下面的杀手刺客纷纷向国子监赶来，那个时候的国子监啊，还是停课的时候居多，因为总是爱死人，而且还总是在晚上死上一些莫名其妙谁也不认识的人。经过一系列不眠不休的暗杀之后，各大家族终于认清楚了一个绝望的事实：他王鸣章的命，只有他自己能结束，至于其他人，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行！”
“好样的！真是厉害！”一旁的章洪哲赞叹道。
“的确很厉害，不过那些家族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其实不是实力有多的么的庞大，攻击有多么的犀利，相反，他们每一次的攻击都不会太过猛烈，这些家族赖以取胜的法宝是持久，是拖延，只要你不把他们打死，这些个家族就会像是跟风而来的冤死鬼一样死死地附在你的身上，怎么赶也赶不走。王鸣章就是如此，不过那些大家族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想要对付的人，早在晋国还存在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够动摇的庞然大物。如今虽然到了楚国，但是王鸣章的‘消息决定成败论’依然没有放弃，他的那些义子们也随着王鸣章一起来到了楚国，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战场而已。在这些义子们的不懈努力下，没过多久，就连这些家族门口要饭的都被发展成为了王鸣章手下的谍子，每一个外出的人曾经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他接触过的人又要去哪里，而他又要与什么人会面，探讨什么问题，这一切的一切，完成的时间不超过半天。用一句毫不夸张的话来说，在一个家族里面就在那些贵族子弟还在吃早饭的时候，他们晚饭的菜谱已经摆在了王鸣章的案头。”
早在刚才便知道了“厕纸案件”的威力，这一次龙寒武明智的选择了不去质疑为什么还要收集这种看似无用的情报。
果然，韩武在略一停顿之后就开始解释道：“王鸣章便从食物开始入手。在开始行动的当天便有一个家族从上到下，从老到幼，无论男女全都一病不起，这一下可就急坏了这一家人。还能勉强站起来的家丁一开始只是以为是食物中毒，等到请来郎中一看才知道，这根本就是有人投毒！这一家人怒不可遏，急忙派人调查事情的根由，调查来调查去发现，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踪迹！而究其原因，其实是他们家买菜的人经常愿意在同一家里买菜，因为买菜的和那个卖菜的两人是亲戚的关系。而就这一点便恰好被人给利用上了，那人在卖菜的那里趁卖菜的机会偷偷往菜里放了毒药，等那人将有毒的菜买走了之后，投毒之人再出面，将剩下来有毒的菜全部买走。这一下便让那些前来调查事情的人头疼不已，因为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最后还是将卖菜的那个人严刑拷打至死了事。可是人死了算了事，但是自家人不能不吃饭啊，于是这家人就换了个买菜的人，连买菜的地方也换了，可是没想到没过两三天全家人又全都病倒了。原因和上一次一样，同样的戏法，同样的奏效。”
“那家人在经受了许许多多的折磨之后最终决定全家人开始分开吃饭，饭菜分别有不同的地方买来，各种菜品也全都不同，但是这样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投毒的人还在，这一家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幸运的是......”
“都成了这副德行了，他们家还有什么幸运的？”章洪哲连忙问道，他这一急，弄的龙寒武瞪了他一眼，小子竟然敢抢我台词！
“幸运的是，王鸣章这一次针对的人很多，光是尚书就被他给放躺下三个，这搁谁谁能不急？于是这几家纷纷凑在一起商量对策，可是商量了半天众人也没商量出来个所以然来。有人说不如以后就去亭台水榭去吃饭算了，这个主意虽然好，但是未免太过奢侈，如果说一个人去亭台水榭逍遥一下还算可以，如果说一家子去的话......那不是不行，只不过一家子去实在是太过张扬了，毕竟亭台水榭是一个烧银子的地方如果一家子全都去的话那还不知道要花销掉多少银子呢。这些大家族虽然有钱，但是人家也讲究一个财不露白。这以后要是一到了饭点呼呼啦啦一大家子一起往亭台水榭这里跑的话那成什么了？当这销金窟是自己家食堂么？”
“那他们是怎么解决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