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教你练剑?”王祭酒摘韭菜的手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就你这体质,他教你练剑?”
“我这体质咋啦?”让王祭酒这么一说龙寒武这火也上来了:“有这体质我有啥办法?你以为我想要这破体质吗?他大爷的天天犯困,天天让人家欺负,想要杀个鸡连刀都举不起来!这日子谁想过?咋地,就因为我体力不行就不能练剑了?我还告诉你,从我第一次拿剑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使剑的里面,现在不好说,以后,我才是最强的!你信不信?”
“这个嘛,还不好说,不过我怀疑的是,娃娃你啥时候拿过剑来着?”王祭酒有些疑惑地问道。
“在梦里!在梦里不行啊?”龙寒武脸红脖子粗的辩解道。
“好好好,在梦里就在梦里。”王祭酒也是一脸纠结,心想你和一个小孩子叫什么劲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我跟你讲,你还别不信,那白胡子老头和我说了,只要我能练成这剑法,这一片天地之间,就没有我杀不了的人!”龙寒武自信的说道。
“真的?”
“那是自然!”龙寒武一样脖,骄傲的看着王祭酒,就好像现在他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了一样。
那你砍一砍你父亲和你师父行不行?王祭酒心中暗想,不过经过刚才的争辩,王祭酒明智的选择了把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一说到梦中练剑,龙寒武立时陷入到了无尽的蛋疼回忆中来。
若说龙寒武所说的话是真的吗?其实是真的。
前文中一直提到过,龙寒武的体质一直很废柴,究其原因就是坑爹的倚天宝剑,这把宝剑一直藏在龙寒武的心中,这个心中指的是武学之中的“心”,俗称“丹田”。倚天宝剑周期性的发射出去剑气以吸收龙寒武身体中的生机以至于龙寒武不得不以睡眠的方式来缓解身体的疲乏。然而就在每一次龙寒武陷入沉睡的时候,在他的梦里都会出现一个白胡子老头,形象和刚才龙寒武所描述的差不多少,只不过这老头从来不和他讲什么三国演义之类的东西罢了。这老头就只教龙寒武一件事情,练剑!
在梦里,身体虚弱的龙寒武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轻松拿起任何重物,更不用说是一把剑了。虽然龙寒武醒来之后也觉得挺正常的,梦里嘛,你变成超人都是有可能的,但是那种能够举重若轻的感觉还是相当美好的,尤其是在失去了这种能力之后。
不过梦里的这个白胡子老头可不像龙寒武所面熟的那样和蔼,在练剑的过程中,只要龙寒武有一点懈怠的地方,哪位白胡子老头便会毫不留情的拿出来一根鞭子狠狠地向龙寒武抽去,疼得龙寒武呲牙咧嘴,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在梦里。幸亏,等龙寒武醒来之后那些被抽打过的地方并没有被带进现实中来,不过饶是如此,龙寒武也被抽的够呛。
而那个白胡子老头交给他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拔剑!
梦中的龙寒武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拔剑,被鞭打,再拔剑,再被打的过程中熬过来的。不过虽然过程是痛苦的,但是龙寒武却是确确实是的感觉到了这个白胡子老头的不一般,为什么呢?因为每一次白胡子老头给他做示范的时候他虽然睁大了眼睛去看,可是仍然看不太懂,因为实在是太快了。从白胡子老头将手放到剑柄上再到剑出鞘,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每一次几乎都是龙寒武被喷薄而出的剑光晃得眼睛微微一颤,等到在睁大眼睛的时候森然的剑尖已经递到了龙寒武的眼前。
而龙寒武在清醒的时候没事也重复的做相同的动作,龙寒武没事就这下一根柳枝充当剑来练习。虽然动作还是那个动作,但是龙寒武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有的时候龙寒武也想参考一下公众的侍卫拔剑的速度如何,不过看了以后龙寒武就再也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就他们这个水准,把剑的时候能不削着自己就算不错了,就连自己的拔剑速度都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别说跟那个老头比了。
不过龙寒武也知道,这些宫里的绝对不是真正的高手,这些人不过只是皇宫里的表面人物而已,在皇宫大内之间,自然会有高手,比如说,他的师傅韩武。
龙寒武也曾经向韩武讨教过,韩武给他示范了一下,虽然韩武的拔剑术比自己快了那么些,不过跟白胡子老头那种一拔剑来就会产生出一种绝望感的感觉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截止到现在为止,龙寒武还是只能重复的自己不断的摸着石头过河,只不过时常被河水冲跑而已。
“逍遥小娃娃啊,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就在龙寒武陷入回忆中时,王祭酒突然又问道:“你能跟我说一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吗?”
“嗯?什么?练剑吗?”
“不是,是密信的事,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只要一热血上头就能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人,更何况这件事情坚持了好几年,也不是只凭一腔热血就能干得出来的。我只是十分的疑惑,这件事情明显的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你们一旦暴露就会对你们造成极大的影响。这样有害无益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做呢?”
“呵呵,老爷子,你说,一个皇帝的身边,会少得了进言的人吗?”
“这个,自然不会少的了了,”王祭酒理所当然的说道:“无论是御史台还是其他人,只要是在朝之臣,没有一个不能谏言,而且他们也不会放弃这项权力。”
“没错,我也相信,这种谏言是少不了的,而在众口纷纭之下,我有应该如何的辨明是非呢?”龙寒武凝重的说道:“所以我想,与其绞尽心思和以后的大臣们过家家,不如现在就体验一下什么是谗臣罢了。”
“哦,懂了,现在你有这种体会,将来一旦有人和你做一样的事情,那就和你所说的谗臣差不离了!”
“正是!”
“可惜啊。苦了那些个国子监的学子们了,他们被你这一折腾,可就是好几年啊。”王祭酒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转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笑着对龙寒武说道:“逍遥小娃娃,你还对你自己挺有自信的,你就一定有把握你自己一定能登上那个位子?”
“哼,这还有说,我问问你老人家,我们九个之中,除了我,那八个长得跟个圆球似的皇子要是继承了皇位,你能不担心大楚的国运?就别说是你了,换做是朝中的文武百官,谁不担心?就那几头烂蒜,内斗都弄不明白,还想和外人打?做梦去吧!”龙寒武不屑的说道:“要是将来我不登上皇位,别说我不答应,你老人家也估计不能答应,我师父,六部尚书,文武百官,没有一个能答应!”
听了龙寒武这句话,王祭酒沉吟了一下,半晌,才对龙寒武说道:“逍遥小娃娃,这么说来,其实你对于这个大楚的皇位一点都不在乎吗?”
听了王祭酒有这么一问,龙寒武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也不是啦,毕竟当上皇帝以后身份在那摆着呢,吃饭不付账,****不给钱,只要一出门,必定是前呼后拥的排场,那听起来多带劲!所以说,要是有人能把皇位给我的话,我还是挺愿意当皇帝的。不过你要是让我当皇帝之前非得把那几个哥哥给宰了,这活我还真做不来,本来真的是不想当皇帝来着,实在是无奈啊,他们几个当皇帝的话是我实在是不放心。”
“原来如此,我说嘛,怎么说也是能做得出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人,心性毕竟不会太过于凶狠。那既然这样,瞧你这个惫懒的性子,要是没有人给你铺路,恐怕你还真是懒得上去了!”
龙寒武无所谓的耸耸肩:“还真没准!”
“唉,好啦好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头子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今天,就在这,老头子我给你撂下句话,”王祭酒缓缓的放下手里的韭菜,扫了一眼龙寒武,最后将视线又慢慢地收回到自己剥干净的那一把韭菜上面,嘴里非常缓慢但是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皇位之路,我为你铺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