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杀人啦.”被拖在地上的伙计发出一声声难听的嚎叫。
进入内堂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坐在案前为人把脉,成东自顾自的说道:“今天这里有命案,不想沾一身血的都给我滚。”
坐在内堂里的几人看到一脸血污、杀气腾腾的成东,哪敢继续在这里停留,立马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哪知白发老者并不害怕,满脸怒色气的问道:“老朽诊病几十年,阁下这样的老朽见多了,要么拿钱排队,要么赶紧给我走人。”
成东满脸狰狞的说道:“老子既没钱也不想排队,我只有这个,够不够?”说完捏起拳头,狠狠的砸断了医案。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金针刘气的浑身发抖,胡子一翘一翘。
“老东西,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成东揪起老者的胡子向外走去。
“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夫,老夫从不受他人胁迫!”白胡子老头闭起眼,坐在地上,梗着脖子说道。
“老先生,求你救救师伯,诊金来日我们一定凑足双倍奉上。”一个青年僧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金针刘闭目坐在地上丝毫不为所动。
“好,很好。我这就去县北一趟,老家伙你可别后悔。”成东默默运转道心查看起了金针刘的因果。
金针刘睁开双眼、面无血色的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杀人灭门不成。”
青衣伙计突然从内堂冲了出来,指着成东的鼻子骂道:“你们完了,我们家老爷医人无数,就连开封的大人们都非常敬重,今日你们出了这个门.”
成东夺下一名僧人的戒刀,一刀将青衣伙计砍翻在地。众僧大惊,连忙上前却被成东一把推开。“都给我滚开,大兴律,杀人偿命,我杀死一人已是死罪,老东西你或许可以赌一赌我的胆量!”成东盯着金针刘声色俱厉的说道。
金针刘脸色一白,看了一眼老和尚说道:“必死之人,你让老夫怎么治?”
成东一把抓起金针刘的衣襟,将其提到自己的眼前:“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吊住他的命。”
金针刘无奈的开了一些补气益血的药方,从药房里抓了药递给了青年僧人。成东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向南走,我有秘术感应,老和尚的转机定在那里。”说完一把扛起了金针刘。
“你干什么,有辱斯文!你要干什么?我已经给你们看过病了!”金针刘在成东肩上挣扎着。
“成施主,不要为难金施主了,师伯要是清醒的话也不会愿意看到这些,况且,已经有一个无辜之人因我们而死,贫僧实在不能放任下去。”一个青年僧人拦在成东身前。
成东用戒刀一指众僧:“你们这帮唧唧歪歪的秃驴给我听好了,我不希望老和尚出事,你们中谁不想救人的,立马给我滚蛋,所有留下的从现在起都要听我的!金针刘你也给我听好了,老和尚一死,我会立马杀了你,然后赶回武曲县杀你满门。还有你,老秃驴!你救我的时候,我威胁过你,说你要不放下我自己逃,我要是活下来,定然会杀人放火、恶事做尽,如今,我原样把话撩给你,你最好给我把这最后一口气撑住喽,你要是死了,我手下的血债全是你造成的!我成东做事,不讲良心,不讲善恶,全凭自己的喜好,你们看着办吧!”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这帮和尚固然是武功高强、宅心仁厚,可是指望他们成事,简直是难比登天。成东暗叹,看来只能靠自己来想办法了,成东在脑袋里过滤着看过的所有秘籍,一一寻找着疗伤的功法,而能帮上忙的只有那几门魔功,心中暗叹只能这么办了。转头看了一眼,玄悲和他们的感情果然非常亲密,虽然自己放出犹如魔头一般的狂言,他们还是决定跟随自己救活玄悲。
“你们一路往南,前往南疆方向,我有点事情要做,你们安心赶路,我自有办法追踪你们。”成东将金针刘扔给众僧,并对他说道:“你给我老实点,别玩花样,你跑得了,你的一家老小也跑不了。”
“成施主,师父的性命虽然重要,但是施主万万不可执念于此,入了魔道,那样.”青年僧人继续劝道。
“你这秃驴比老秃驴还烦,滚,赶紧滚!”成东不耐烦的骂道。
骂走了众僧,成东随手从路旁揪过一个路人,问道:“你们这附近哪座山的贼人最多?”
“好汉.好汉要是想落草的话,可以去离这里往南二十里的二龙山,那里有几十个山大王。这里往西十几里的永定河边上的芦苇荡里也有十几号水寇,好.好汉饶命。”路人一见成东满脸血污杀气腾腾的提着戒刀,以为成东是要去落草,怕拿了自己做投名状。
成东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瘦不拉几的穷书生,一身灰布衣服补丁叠补丁,洗的都有些发白,随即问道:“想不想发财?发大财!”
“想,可。。可是.”穷书生哆哆嗦嗦的回道。
成东一听,一把扛起书生往县外跑去。“沿着永定河往西就能找到水寇的老窝?”成东边跑边问道。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生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书生惨叫着哭喊道。
“你再罗嗦半句,我让你那八十的老母给你送终!沿着永定河往西就能找到水寇的老窝?”成东不耐烦的问道。
“那里的芦苇荡跟迷宫一样,小生也不认识啊。”书生继续痛哭道。
“那本大王要你何用?”成东用戒刀使劲拍了拍书生干瘦瘦的屁股。
书生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啊!大王不要杀我,小生知道,小生知道,那伙水寇有三个探子就住在在前面一里的小屋里,县里有什么异动他们都会传回老巢里。”
成东闻言立马提起真气向前面跑去,转眼间便看到了书生所说的小屋。女人的痛哭声从屋里传来,成东把书生扔在地上一脚踢开小屋的木门。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妇人正被两个黑壮汉子按在地上,另外一个人趴在地上,原然是站在门口被自己连人带门一起踹倒在地了。
对于这些人成东自然不会留手,那两名黑壮汉子警觉性也算颇高,一见来者不善立马往床头的刀子摸去,成东上前一步一脚将正要爬起来的水寇踩在地上,当头一刀便砍翻一个水寇。另一个水寇怪叫着抓刀从床上跃下,一招举火燎天向成东劈来。成东如今武艺也算有所小成,对付这些连气感都没有只凭蛮力的水寇自然不在话下。运起真气没用什么招式,一脚便把这名水寇踢回床头闭过气去。
上前唰唰唰的十几刀砍断了三名水寇的手脚,三名水寇的痛的惨嚎起来。床上的中年妇人,虽然吓得脸色发白,但马上整了整衣衫对着成东磕头谢恩。
“民妇多谢大侠相救,若是没有大侠,民妇今日.”中年妇人掩面哭道。
“好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我还有事要办,你速速离去。”成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中年妇人连忙磕了一个头,往门口走去,刚走出门口又跪在了地上:“敢问大侠名号,民妇回去之后好为大侠日日祈福。”
“呃,就叫替天行道成大侠吧。”成东随口敷衍道,随手关上门,抓住一个水寇的脖子拖了过来。按照藏经阁里一门非常恶毒的《化血大法》记载方法,将手按在了水寇的胸口上,运转真气灌入水寇的体内,沿着水寇的经络走了一个遍,然后全力催动真气在水寇的心脉附近打起了漩,刚刚还哇哇大叫的水寇立马疼晕了过去。眼见引动了足够多的精血,成东立马将带着水寇精气的真气全部回收至体内。然后又按照《内丹鼎流》中记载的方法炼化起了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精气,最后从自己口窍中逼出,吐入了自己的掌心,然后用因果秘术扰乱掉自己和水寇的因果。
运转道心向掌心里这颗黄豆粒大的暗红色血块感受过去,里面确实蕴含了大量的血气,肯定对老和尚的伤势有帮助,睁眼一看这个水寇面目狰狞、七窍流血,竟然生生疼死了。另外两个水寇见此情形,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划动着没手没脚的四肢往后面爬去。成东对于这些人没有自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又抓起另一人如法炮制出另一个血块,对最后一个人问道:“如此恶行,想活命是不可能了,想不想死个痛快?”
“想.想!”水寇磕头如捣蒜。
“好。”成东连点几指封住水寇流血的伤口,将屋里的搜了一遍,找到一幅简易的地图和一点点财物,将烈酒灯油等助燃之物泼在屋里点燃,将水寇扛在了肩上走了出去。
“大侠,你是要除暴安良吗?小生愿为大侠引路。”门口的穷书生竟然还没走。
绞杀在成东耳中娇笑道:“人啊,但凡要是有个好的名头,做什么也名正言顺,胆子倍增起来。如哥哥,也如这名书生,嘻嘻。”
“书生固然想要水寇的财物,我自然也想要普通水寇的精血救老和尚,出发点虽然不好,但是我们做出的却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义举。”成东一脸正色回道。
“喔?我怎么感觉哥哥是准备找机会修炼自己改良研究了一个月的偷天魔功呢?救老和尚才是安慰自己的幌子,另外在金针刘的医馆,杀那个小伙计也是除暴安良的义举?嘻嘻。”绞杀发出一声得意的奸笑。
“别装做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我为了老和尚坦然赴死,你怎么没有料到?”成东语气间更加不屑。
“哥哥大有长进呗,知道了利用绞杀,逼绞杀出手。不跟你说了,哥哥越来越讨厌了,可是我却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哥哥了,嘻嘻嘻。”绞杀说完后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