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歪理多,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瓜里装了什么东西,总能出现那么多的歪理,”陈燕笑够了,伸手拍拍她的头,完全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
朱青几个人去了小木屋,除了几颗花生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连绑陈波的绳子都是木屋里面的,这个让大家郁闷了。白悠岳在找不到蛛丝马迹后,带着陈燕回了家,顺便把镇上黏贴的画像都扯掉了。
陈鱼或许不知道,她这个无意中想出的法子虽然没有救了陈波,但却在几年后,救了许多的孩子……
孩子毕竟还小,也容易健忘,等大家还揪心陈波的时候,那小家伙已经缠着陈鱼要花生吃了。这个现象,让大家心里彻底的放松了,知道他已经彻底缓过来了。
陈波找回来了,村里的人议论纷纷,也有的人私下在说是陈鱼施了妖法,把孩子还回去的,说不然人家找不到,为什么就陈鱼找到了。反正暗中难听的话不少,但陈鱼都没有理会。
有些时候,多做多错,不做就一点错都没有了。而更多的时候,人们往往看不清楚眼前的现状,而陈鱼,就是要给那些来,来个迎头痛击。
“鱼儿,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张氏有些为难的看着陈鱼,就怕她的决定会引来太多人的反对。
“有什么不好的?”周氏站在陈鱼这边,皱着眉头不快的说:“她们也不用脑子想想,现在赚的是我们陈家的银子,竟然在我们不在的时候,要抓了鱼儿去祭海,哼,要不是有卢公子(大胡子)在,说不定鱼儿这会儿都没了!”
对于陈鱼的决定,周氏是一百个同意。
张氏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闭上了嘴。她知道,这番薯坊子是陈鱼的,谁也干涉不了她的决定。
“二伯母,”陈鱼见她面有难色,也知道陈水的媳妇有身孕了,想着自己这个决定,肯定对她有影响的,就笑着安抚道:“这番薯坊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你来负责的!就算把这个搬到了朱家村,依旧是你看管着……我这样做,只是想找些好一点,勤快一点的来帮忙,而不是赚了咱们陈家的银子,还想喝我们血的人!”
说起这件事,张氏也是心里气氛的。那些人里面,好些都是她找来的,平时跟她说说也不错,做事也不懒,她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能贴补一些家用。但是发生了要抓了鱼儿去祭海的事后,她的心也冷了。
她不是傻子,知道这件事要站在那边才对自己有利。更何况,那些没良心的人现在会对鱼儿这样,以后,说不定会对自己也这样,所以她更没道理多说了。
“管不管的,我也无所谓,你四嫂要生了,我可是第一次当奶奶,得守着才行!”虽然有些惋惜,但她还知道眼前什么最重要。
要不是鱼儿,说不定他们家也跟刘王氏一样,三个儿子一个都娶不进老婆,当个光棍惹人厌恶。
“瞧你那样,又不是你生,那么紧张干什么?”周氏不满的唠叨了一句,搞得好像她家没有要生的媳妇似的。
“嫂子,你当奶奶好多年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哪里像我,才第一个,总要宝贝宝贝的!”张氏跟周氏现在的关系好的很,所以开开玩笑,也无所谓。
“噗嗤!”陈鱼被张氏的话都笑了。“你当奶奶好多年了……”这话,怎么那么诡异呢?
“娘,二婶,你们别闹了,先听听鱼儿怎么说的,”陈勇见她们闹个没完,就打断她们的话说道。
陈鱼见他们都望着自己,就看了朱青一眼,希望他能把所有的事情说个清楚。
这个想法,陈鱼跟朱青说过,所以由他开口,一点问题都没有。“是这样的,鱼儿是觉得不管她怎么做,陈家人做的怎么好,村子里的人对她,对陈家人还是有意见,所以就不想帮衬村子里的人了!”
“可是这样的话,村长会不会有意见啊?当初,我们答应他的,不会把番薯坊子搬出去的!”林氏有些不安的问道。
“村长?”不提他,陈鱼还没意见,一提,火气都上来了。“我要被村民捉着去祭海的时候,他这个村长在哪里?要不是他默许的,人家会那么大的胆子吗?借十个胆子给他们,他们也不敢吧?”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好像没得罪他吧?”陈冬生呐呐的问道,在心里寻思着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村长,让他帮衬着村里的人欺负陈家人。
“算了吧,不管怎么样,我的决定不会变的,既然二伯母不想去朱家村,那朱家村的事我就交给别人,我会另外安排事情让二伯母做的,”陈鱼知道张氏在想什么,无非是不想离开南渔村,就因为这个,她知道很多的事自己无法任性。
“另外安排?”张氏纳闷的问:“还有什么事可以做?”
“二伯母,鱼儿只是想给村子里的人一个教训,你放心好了,等到番薯坊子挪出去后,我跟鱼儿另外有事要二伯母帮忙,到时候我们招人,全部签协议,按月结算,谁要是做的不好,偷懒耍奸的,全部赶走。”这个是他跟鱼儿商议好的,就是要让南渔村的村民知道,他们的地位跟陈家人早就有区别了。
唯有这样,他们才会小心的候着,不会背地里生事。
果然,陈家的决定,惊动了很多人,连村长都出来了。他看着忙碌的陈家人,找到陈冬生道:“冬生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把番薯坊子搬走的吗?为什么现在……”
“噢,村长啊,”陈冬生对村长心里还是有怨怒的,所以态度不如以往那般的尊敬,只是淡淡的说:“这个是我家鱼儿的决定,我也没办法,她说村子里的人容不下她,这些赚了我家银子的人都要鱼儿祭海,她就更没什么可说了!”
“村长,这件事,你可要为我们好好的主持公道,这陈家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呢?”来到陈家要干活的妇人发现陈家的番薯坊子要搬走了,立刻就慌了。要知道,在陈家的番薯坊子干活,每天都能得到几十文,是家里最重要的来源了,要是搬走了,他们还怎么活啊?
“就是就是,陈冬生,你好歹也是南渔村的人,怎么做背信弃义,便宜别人的事呢?这朱家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怎么任由陈鱼胡闹呢?”某些个人不认为自己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原本,陈冬生还不想跟这些从小一起长大或者看着自己长大的人较劲,但听到人家这般说,心里也恼火了,立刻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一群妇人,冷冷笑道:“我任由鱼儿胡闹怎么了?她是我女儿,你们要弄死她,我护着,怎么了?你们一边想赚陈家的银子,一边要害死我女儿,你们怎么不觉得半夜三更有鬼敲门,不觉惭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