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娇醒来之后,简直要疯了,整个人情绪激动形同疯癫,整整一个星期,都是靠镇定剂来让她稳定下来的。
楼睿和唐诗玥站在病房外面,看着里面的蒋娇,她刚刚才被护士注射了镇定剂,现在激动的情绪才有所好转了,人也安静下来了。
医生在外面微微摇摇头,说道:“楼先生,这位病人脸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就算是植皮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而且,病人刚刚流产,身体状况还很糟糕,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们院方的建议是尽快找到她的家人,也许会对她有一定的帮助。”
“嗯,我知道了。”楼睿淡淡的说了一句,目光依旧放在病房里的蒋娇身上。
等医生走了,唐诗玥才说:“蒋娇这样,还怎么通知她的家人,她爸爸现在被双规,她的母亲根本又不怎么管她,许家现在倒台自顾不暇,谁会管她啊?”
楼睿没说话,唐诗玥想着刚才蒋娇发狂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受了巨大刺激的疯子一样,看上去也实在可怜。
并非她圣母,也不是她爱心泛滥以德报怨,蒋娇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的她已经很惨了,就算是唐诗玥想要对付她,那也不是选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先等她好转一些,先送她到国外做个整容,然后将她送到疗养院吧。”楼睿淡淡的说道,拥着唐诗玥往医院外面走。
其实楼睿和唐诗玥不管蒋娇也能说的下去,毕竟这件事情也算是蒋娇咎由自取,可说到底蒋娇被人泼硫酸,也是替唐诗玥挡了一劫。
俩人离开医院,蒋娇的病房外面就空荡荡的了,因为重症监护病房本来就没有几个病人,因为担心蒋娇这样情绪不稳定影响到别人,所以医生特意给蒋娇安排了走廊最深处的病房,其他的病人都在另外一边,隔得比较远。
到了晚上,蒋娇的病房这边更是安静,几乎很少有人过来,那些护士医生们也对蒋娇是无语极了,都巴不得她这么一直安静的睡着,等什么时候彻彻底底的清醒了接受这个事实了,再醒过来吧。
许立辉来医院的时候,正好是半夜,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仿佛都有回音。
他走进蒋娇的病房,蒋娇还昏睡着,不过睡的不太安稳,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嘴里念念叨叨的嘀咕着什么。
许立辉将房门反锁上,然后又将隔音玻璃降了下来,同时也将病房里的监控设备暂停,他站在病床旁边,盯着病床上睡的很不安稳的蒋娇,缓缓的低下头,将声音放的很低很缓:“你想不想知道,你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是唐诗玥,是楼睿,那瓶浓硫酸本来是要泼到唐诗玥的脸上的,可是你却阴差阳错的替唐诗玥做了个替死鬼,蒋娇啊蒋娇,你说你多怨啊。”
他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却很有力道,就好像是带着一股魔力一样,能穿透人的心脏。
“你那么爱楼睿,爱到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了,可是你在他的眼里,就和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没有区别。就像现在,你替他的女人当掉了生命危险,为此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可是在他的眼里,依旧没有你一点点的位置,蒋娇,你难道就打算咽下这口气吗?你的脸,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因为唐诗玥,因为楼睿毁掉的,难道你就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夫妻吗?”
病床上的蒋娇挣扎的更厉害,甚至嘴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很显然,此刻蒋娇已经醒来了。
许立辉看着蒋娇这样,她的一张脸被纱布包了起来,完全看不到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凭借许立辉对蒋娇的了解,这些话,一定会激怒蒋娇的。
蒋娇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嘴里发出的声音也更加的尖利刺耳,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
许立辉的双眸变得深邃的几分,声音也提高了:“我明白你的痛苦和绝望,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像你一样只知道折磨自己,我一定会去报仇,我要让唐诗玥和楼睿都付出应有的代价,因为这些本该就是他们需要承受的额,可是现在他们却将这一切都推到了你的头上,蒋娇,你太不值了,在楼睿的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不过就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利用你完全就是为了保护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而已!”
“啊…………”蒋娇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疯狂的吼叫了起来,声音里面尽是痛苦绝望还有愤怒。
许立辉对她此刻的反应满意极了:“你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你的脸,你的眼睛,已经完全的毁了,可是唐诗玥呢,只要她喝下解药,还就会恢复那张完美的脸,和楼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的死活你的悲惨根本不会有人理会的。”
许立辉不断的在蒋娇的耳边说着,用平缓的语调激怒蒋娇,此时,蒋娇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暴怒的疯子一样,她脸上的白纱布上慢慢的有鲜红的血色渗了出来,看起来很是恐怖。
许立辉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满意的直起身体,口气云淡风轻:“你现在这样疯癫痛苦,难过的只不过是你自己而已,害你变成这样的凶手唐诗玥和楼睿依旧过着舒服的日子,蒋娇,这口气,你就打算这样咽下去了吗?”
他说完,轻笑了一声,然后走出病房,留下蒋娇一个人在病房里面痛苦的嚎叫着。
因为许立辉将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关掉了,护士台那边根本没有发现这个病房的异常,还以为这一晚上蒋娇安稳的度过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护士来查房的时候,看到病床上的蒋娇,人都吓傻了,急忙跑出去喊医生。
“高医生,高医生你快过来,病人的情况非常不好!”
高医生过来之后,也是震惊,蒋娇脸上的纱布整个都变成了红色,头发散乱,病床上整个都变得一片狼藉,明显是发狂过。
“这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那边监控设备并没有听到病人病房里的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