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外面心情急躁烦乱着,刚才那个护士又从里面出来,顾子宁还以为又是血不够了,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打算往里面走。
小护士被他这阵仗弄得一愣,反应过来,立刻说道:“先生,这是里面那位小姐的东西,刚才她一直攥在手里,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请您代为保管。”说着,护士将一个小玻璃瓶递给他,上面还沾染了血迹,里面装着是彩色的液体,根本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子宁疑惑的看了几眼,然后将小玻璃瓶收了起来,现在所有的一切,只能等到这个女人醒了之后才能知道了。
他正在外面等着,后面传来脚步声,回过头就见尼克一脸着急的走了过来,急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顾子宁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想到刚才护士递给他保管的小玻璃瓶,他原本是想交给尼克保管的,可是眸子微微一闪,想到了什么,顾子宁掏向衣兜的手就顿住了,动作没有再继续。
俩人在急救室外面等了两三个小时,急救室上面的灯总算是灭了,顾子宁和尼克俩人同时站起来,看着从里面退出来的唐诗玥,心脏又是猛地一提。
“医生,她怎么样了?”尼克急忙问道。
“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系需要送到重症监护病房去观察两天。”医生摘了口罩说道。
尼克脸上的焦急之色并没有缓解,一旁的顾子宁也是面带忧虑,看着护士们将唐诗玥推进重症监护病房,两个男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各有阴鹜。
“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就行了。”尼克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唐诗玥,对着顾子宁说道。
顾子宁点点头,确实,现在他们谁都无法给她带来帮助,人多有时候反而还会扰乱,毕竟,这个女人怎么说也是尼克的女朋友,自己如果过分的担心和着急了,那么尼克的心里肯定又要忍不住胡乱的猜忌。
“那我回酒店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电话联系。”顾子宁说道。
尼克点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顾子宁从医院离开,回到酒店之后就立刻给楼睿打电话,等那边接通了之后,他立刻说道:“楼哥,这边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知道嫂子下落的人,但是她刚刚出车祸了,现在人昏迷不醒的在医院里躺着。”说到这儿,顾子宁简直是恨不得搧自己两个嘴巴子。
昨晚上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愚蠢,可能现在就已经找到唐诗玥了。
可是现在非但没有找到唐诗玥,而且,线索也断了。
“怎么会好端端的出了车祸?”楼睿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冷意。
“警察那边调查的结果,还有根据目击者的回忆,这应该是一场谋杀。我猜想下手的人肯定是绑架了夫人的人。”顾子宁沉声说道,不然,谁没事儿会去无缘无故的撞人啊?
而且,看着这撞击的程度,对方显然是想要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听着顾子宁的分析,楼睿那边的心不断的下沉,整颗心就好像是被泡在了冰水之中,全身都快冻僵了。
“你仔细调查一下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从她身边的人入手,这样说不定会更快。”楼睿冷静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顾子宁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说道:“楼哥,我听尼克说,这个女人的身份完完全全就是一片空白,除了知道她的名字,还有现在知道了她是RH阴性血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顾子宁说道。
那边楼睿听到他那句RH阴性血的时候,双眸猛地一缩,急声问道:“你确定她是RH阴性血?”
顾子宁在这边点头,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点头楼睿也看不见,便立刻说道:“是啊,刚才她失血过多,血库里的血不够,还是我给她输的血。”
电话那边的楼睿整个人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全身都僵住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同样都是RH阴性血,唐诗玥就是,现在这个掌握了唐诗玥踪迹的女人也是。
楼睿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楼哥,你怎么了?”顾子宁听见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而且好像是死寂一片,忍不住问道。
楼睿伸手用力的搓了一把脸,声音沙哑的厉害:“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哦,你说是那个女人啊,她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对方明显就是想要取了她性命的,我听医生的意思,这一关能不能熬过去还是个问题。”说到这里,顾子宁的声音也有些低沉了,如果这个女人醒不来的话,那他上哪儿去找唐诗玥的消息啊?
这么想着,顾子宁的心里有些挫败。
而电话那头的楼睿整颗心都已经像是并浸泡在腊月的寒冰里面,根本一点温度都没有了,他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唐诗玥,他的心就揪得生疼,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一样。
“我很快就过去,你仔细守着她,不能让她出一点岔子。”楼睿沉声交代着,这边,另一只已经拨通了内线,对那边说了一句订最快的去法国的航班。
顾子宁一愣,然后说道:“楼哥,A市那边难道不管了吗?”这样冒然的离开A市,难道就不会打草惊蛇吗?
楼睿显然没有给他太多询问的空间和时间,沉声说道:“你去暗中安排人守在医院的附近,一定要保证她的生命安全,我不允许她再出任何的差池。”即便现在还没有百分之百的确认那个女人就是唐诗玥,可是楼睿宁愿一万也不愿万一。
顾子宁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说道:“楼哥,这件事不用你操心的,她是尼克的女朋友,凭借尼克的势力,肯定不会让她再出现任何问题的。”
楼睿闻言双眸变得更沉,“她是尼克的女朋友?”
“嗯。”顾子宁大致的说了一遍,电话那边的楼睿又没有了声音,一片死寂,良久才说:“无论如何,照顾好她,等我去法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