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玥勾唇,道:“大伯母,这些,可都是姑姑背后给你们的资助呢,大伯母您不是一直都视为命根,想要靠着这些来帮助大堂哥东山再起的吗,但是现在你问问堂姐,她把这些东西,可全都卖了呢!”
这下,不只是唐欣,乔婉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一片,仿佛是遭到了雷击一般。
“欣欣,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啊,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唐诗玥的手里!”乔婉目眦欲裂,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这些东西,唐亚敏暗中给他们的唐氏的股权,这可是她一直筹划着怎么帮助唐烨磊东山再起的筹码呢,怎么现在会在唐诗玥的手里。
这么想着,乔婉阴狠的眼神立刻射向了唐诗玥,怒瞪着她:“贱人,是你背后搞鬼,是你,一定是你!”
唐诗玥勾唇:“大伯母可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从你家里将这些股权偷出来,也没有本事让大堂姐将大伯和伯母堂哥的签章偷出来,在这股权让渡书上签字盖章呢!”唐诗玥闲闲的说道,唐欣此刻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整个人好像一堆烂泥一样。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乔婉几乎都快绝望了,唐诗玥给菲佣递了个眼色,菲佣便放开了乔婉,乔婉松了钳制,立刻扑过去,从地上将那些散落的文件捡起来,双手颤抖的看着那些文件,越看,脸色越是发白,到最后,她竟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弥漫着绝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乔婉的嘴里呢喃着,像是被人抽掉了主心骨一样。
唐诗玥看着这母女俩此刻的情形,心里冷嗤一声,说:“大伯母应该好好问问堂姐,是怎么将这些股权,都转让给蒋娇的。”
乔婉一听,立刻看向唐欣,厉声道:“怎么回事,你说,这些东西,你都拿着做了什么?”
唐欣此刻脸色青白一脸,她能说出什么来,当初,她拿着这些去找蒋娇,就是为了让蒋娇助她一臂之力,除掉唐诗玥,可惜到最后,唐诗玥一根头发都没伤到,她却什么都没有了。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欣对着乔婉哭了起来,脸上尽是慌乱:“是唐诗玥,是她,是她和蒋娇下套害我,是她!”唐欣口不择言,立刻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唐诗玥的头上。
唐诗玥冷哼一声,仿佛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这对母女,“下套?唐欣,如果我将你和蒋娇意图绑架我的事情检举出去,你说,你会不会遭到法律的惩罚呢?”她说着,啧啧几声,又道:“说起来,你和你哥,还真是一母同胞呢,你哥当初叫人绑架钟颖,现在又是你找人绑架自己的堂妹,还真是一家人呢。”
唐诗玥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唐欣和乔婉脸色一遍,尤其是乔婉,脸色惨白的盯着唐诗玥:“你说什么?”
唐诗玥嗤笑了一声:“大伯母还不知道吗?堂哥涉嫌杀人,现在正被警局通缉呢,这两天通缉令估计就下来了,哦,大伯母刚才说找不见堂哥了,伯母也不用担心,现在找不见啊,是好事,那是大堂哥出外面躲一躲避避风头去了,如果有了消息,那就说不定是落网了呢!”说着,唐诗玥轻笑出声。
这下,乔婉和唐欣俩个人全部都瘫坐在地上,脸上一片灰白。
“大伯母,还是赶紧回去和大伯商量商量,怎么找人好好疏通疏通关系吧,不然晚了,大堂哥说不定可是要去吃牢饭了。”
听唐诗玥这么说,乔婉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唐欣踉踉跄跄的往外走,母女俩的情形,看着可真是解气多了。
客厅里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桌子上的饭菜却都凉了,唐诗玥那会儿吃饭的时候,本来就刚拿起筷子,还没吃两口,一碗米饭都几乎没动。
“夫人,我去把饭菜热一热。”菲佣说道。
唐诗玥此刻也没什么胃口,便说:“等会儿热吧,等楼……”
她话还没说完,门铃声就响了起来,菲佣一边过去开门,一边笑着说:“夫人和先生真是心有灵犀呢。”
楼睿进来,见桌子上的饭菜都没动,便蹙蹙眉,说:“怎么没吃饭?”
“先生,夫人等你一起呢,我这就去把饭菜热一热。”菲佣说道,手脚利索的去热饭菜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唐诗玥和楼睿俩个人,楼睿看着地上的散落的文件,说:“乔婉和唐欣过来了?”
唐诗玥点头:“是,想过来寻晦气,可惜把自己恶心到了。”她说着,嘴边闪过一抹嘲讽,那场面,看着还真是叫人过瘾呢。
不过,唐诗玥蹙眉,说:“唐烨磊不见了。”
这个消息,倒是令人有些捉摸不定:“乔婉都联系不上唐烨磊了,那他能去哪儿呢?”
楼睿伸手揉揉唐诗玥的眉心,说:“别担心,我会叫人将他找出来,无论他躲在天涯海角。”
唐诗玥勾勾唇,握住楼睿的手,说:“不着急,我一直觉得唐烨磊的背后有人帮着他,可这人是谁,我却一直查不出来,索性我们现在不要逼得太紧,放长线钓大鱼,将唐烨磊背后的势力都挖出来。”
其实,唐诗玥心中真正疑惑的是,她叫人查钟琳,发现当初钟琳害死自己的目的似乎并不是为了要抢走钟氏这么简单,看钟琳现在的反应,似乎对钟氏根本不屑一顾,应该说,钟氏可能一直就是钟琳嘴里的一个幌子,还有自己母亲的尸体,她重生之后第一件事就去找母亲的尸体,可是并没有找到,这所有的一切,都令唐诗玥疑惑极了,她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查不清楚,她不会安心。
唐诗玥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楼睿此时和自己靠得极近,等她回过神来,自己的唇已经被楼睿温热的唇挡上。
温柔的吻,像是平复唐诗玥心头激荡的情绪一般,又像是大海,柔柔的,将她几乎溺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