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咖啡馆的大门开了,几位警察走进来,他们扫视了一下,领头的警察问:“刚才是谁报的警?”从吧台里走出来一位男士,大概是经理,连忙说:“您好,是我,我报的。刚才有两个人拿着刀在女厕门口恐吓我的员工。小张,你过来!和警察同志说清楚。”小张跑过来说:“刚才那两个人很凶,非要进女厕,我拦住他们,他们就拿出刀来恐吓我。”
“那两个人现在在哪?”警察问。
“他们后来跑了,看样子是想去女厕找人,不过好像是没找到,跑得很快!”
“有没有人受伤?”警察问。
“没有,哦,后来我看到那位小姐从里面出来。不知道受到惊吓没有。”小张指了指安乔。
江子程看向安乔,关切地问:“安安,是吗?你没事吧?”
安乔答:“子程,我没事。”
警察走过来,问安乔:“这位小姐,您刚才看到那两个人了吗?”
“看……看到了!”安乔在犹豫怎么说。
“你没受伤吧?”警察问。
“没有。”
“能把经过和我们说说吗?”
安乔缓缓吸了一口气,说:“就和刚才这位先生说的一样,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跑了,就……就是这样。”
“你还好吧?”警察问安乔。
“哦,我没事,就是……有点小惊吓,不过还好了。”安乔微笑着说。
“好的,”警察又转向咖啡店经理说:“这样吧,如果这两个人再来您这,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没问题,辛苦您跑一趟!”经理说。
警察离开了,安乔将桌上的档案拿在手里,对江子程说:“咱们也走吧。”
“安安,你刚才吓坏了吧?”江子程见安乔脸上有异,担心她被吓着。
“还好,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对吧?”安乔微笑说。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江子程追问。
“就是……就是刚才和警察说的那样,我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哎呀,好了,咱们走吧,我一会还有个采访,你也是也要见客户吗?”安乔拉着江子程往外走,江子程看出安乔什么也不想说,既然问题不大,也就不再追问。
晚上,安乔睡不着了,又想起白天发生的事,那一幕和十二年前相似的一幕接连在脑海里浮现。十二年前,在她郊外的家门口,当时她就蹲在对面小店的玻璃窗后,眼睁睁地看着突然燃起的大火瞬间吞噬了她的家,吞噬了她的爸爸妈妈。她想冲进去救他们,但是却被一个人从后面用手堵住了嘴,她觉得身后的人也是个孩子,但就是比她的力气要大很多,她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她只听到身后的孩子一直说一直说:“别动,不能过去!”再后来,她就昏了过去,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过了好久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江子程的家里。
安乔想起涂非留下来的那块怀表,涂非,涂非,名字挺有意思,念起来像土匪。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一块旧怀表放在自己这。难道那两个找他的人就是为了这块怀表?这个即使是旧怀表,也明显不值太多钱,难道这里面藏了什么对那些人来说很重要的秘密?这么多年,她一直调查父母的死,加上她的职业是记者,令她习惯把每件事想得很多。